說了給慕芸娘考慮的時間,言笑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安排後麵的事。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自己的治療異能提升到三級,這樣不光可以給楚珩醫治,還能增強自己的五感,提升自己的戰鬥力。
就像現在,祁乘風正麵拿不下沈慕之,就想著使陰的,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這個沈慕之的夫人。
現在是有防備,可以後保不準還會有彆人打自己的主意,所以靠人不如靠己,如今這個特殊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提高自己的戰鬥力靠譜。
不光如此,以後沈七月的安全也得多注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不過在這之前,她還得做件事。
她讓慕芸娘給自己找來了紙筆,然後將宋竹心給她的圖紙分成幾個部分畫了下來,接著便將自己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樣,讓吳劍將自己帶到了江北城的武器營。
她到地方了後,根本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拿出沈慕之給她的腰牌,要求他們給自己製造出一批武器。
軍營的情況她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哪些是最可靠之人,所以就將沈慕之給自己的幾個人留下了一半,讓他們每人拿著一張畫有武器零件的圖紙,負責一隊人的生產。
不光如此,她還留下了最核心的部分沒有給,準備拿回去讓墨安通做,到時候讓趙錢給他找幾個可靠的助手就行了。
吳劍跟著言笑出武器營的時候,表情都還有些沒緩過來。
他又不傻,自然看出來這位將軍夫人想乾什麼。
他本有心想勸言笑等沈慕之回來後再做武器,免得節外生枝,結果看完言笑的安排後,他硬是給憋了回去,同時對言笑更加尊敬了一些。
言笑並不知道吳劍在想什麼,她忙的很,出了武器營後就換了裝備直奔著肥皂製作廠去了。
她一早讓人給墨安通帶了信,所以她去的時候墨安通早就在等著了。
不光如此,因著言笑如今不方便去將軍府,所以他的妹妹也在言笑的安排下住了進來,以方便後麵的治療。
言笑跟著墨安通進屋後,就將自己畫下來的一部分圖紙交給了墨安通。
然後說了自己的要求,並且告訴他會讓趙錢給他找助手的事,等墨安通點頭應下後,才將完整的圖紙一並交給他:
“這上麵是我剛得到的完整武器圖紙,我希望你得空的時候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舉一反三弄出新的東西來。”
墨安通對這方麵本就有著狂熱的熱愛,一看到圖紙上的內容就移不開眼了,嘴裡連連稱讚:
“這,這是哪位前輩的手筆啊?妙,真是妙啊!”
“這位前輩已經不在了。”言笑實話實說。
墨安通聽聞前輩不在了,明顯有些失望:
“哎,可惜我是無緣拜見前輩請教一二了。”
言笑沒時間安慰他的神傷,直接說道:
“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希望你多費點神。”
聽到言笑這話,墨安通連頭都沒抬:
“夫人放心,我定當好好研究。”
言笑見他這麼癡迷的樣子,真沒啥好不放心的,要說不放心也是怕他隻顧著研究,忘了另外一件事。
剛想提醒一二,就聽墨安通繼續道:
“夫人放心,我邊做邊研究,不會誤了你的事。”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言笑應了一聲,便入了後院,爭分奪秒的給墨安通的女兒做了一次治療後,才跟著吳劍回到了多寶閣。
一回多寶閣,她跟慕芸娘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並且吩咐了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許打擾。
慕芸娘跟吳劍沒有多想,隻以為言笑是終於感覺到疲累想休息了,便聽從安排各忙各的。
而言笑的門口則是由吳劍親自帶人守著,沒有言笑的允許,除非他死了,否則誰也彆想進去。
而言笑進屋後,根本沒有停留,直接從自己的行李裡,拿出了一個從雁雲城的城主府順出來的一個玉器。
接著便開始吸收玉器裡的靈氣。
如她所想,剛一開始吸收,她異能的晉級屏障就有了鬆動的跡象,繼續吸收的話,要不了多久她的治療異能就能成功升到三級了。
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晉級屏障徹底瓦解,她順利晉升到三級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些異樣感。
言笑微皺了皺眉,閉眼凝神仔細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想看看那種異樣感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很快就發現,此時她身體裡的異能能量,正在自主的修複她身體的一些暗傷,而這些暗傷很隱秘,是她異能三級之前根本沒有察覺的。
不光如此,在修複的過程中,她的體內開始慢慢凝聚出另一種能量,這種能量她並不陌生,因為她當初在婁穀羽的身上見過。
察覺到這個情況後,她先是愣了一瞬,接著便開始有意識的引導異能能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檢測與修補,這使得修複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言笑隻覺得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鼻間還能聞到一股異味。
她睜眼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好家夥,衣服已經濕透貼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皮膚的表麵也出現了一層深灰色的汙漬,看上去還有些油汪汪的,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Ue~”…
言笑一個沒忍住,直接吐出一個酸水,整個人都快裂了,大氣都不敢喘,連忙用一塊布捂住鼻子對著屋外喊道:
“來人,給我準備幾桶熱水,Ue~,快點~”
屋外正在堅守崗位的吳劍聽到言笑的吩咐,立刻應了一聲,接著便讓下人快速去辦。
幾個丫鬟抬著熱水進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言笑的人,隻聞到了一股有些上頭的異味。
她們麵麵相覷,正疑惑呢就聽到了言笑的聲音:
“水放下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是。”
幾個丫鬟聞言雖有些疑惑,卻不敢多做停留,趕忙低頭應聲退下,出門後也不敢多做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