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沈慕之一句話,直接讓現場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祁乘風臉色很臭,原本還想說什麼,可當視線落到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薑芯蕊身上後,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直接收了回去。
他微微低下頭,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冷光,故作思索之態。
過了良久後才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盯著沈慕之有些心痛的說道:
“行,藥材我給你,不過你得第一時間給我雁雲城配藥。”
沈慕之沒想到祁乘風會答應的這麼乾脆,麵上帶上了一些狐疑之色,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祁城主果真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那配藥的事自然沒有問題。”
沈慕之說完將視線落到了薑芯蕊的身上,繼續道:
“正事既然已經談妥了,那我江北城的叛徒是不是應該由我帶走了?”
原本坐在原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薑芯蕊聽了這話,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彆的多餘的動作,一副已經認命了的樣子。
言笑看著薑芯蕊的反應有些納悶,隻覺得這人現在的反應是不是淡定的有些過分了?
難道這就是作為女主的修養?還是說她還有彆的依仗,讓她可以有恃無恐?
言笑正想著,就聽祁乘風直接應了下來。
“這是自然,我也不瞞著你,我當時同意娶薑姑娘,主要是需要她手裡的神藥治病。
如今為了我雁雲城的百姓跟將士,我祁乘風做一回言而無信的小人也罷。”
他說著還假模假樣的給薑芯蕊行了個拱手禮,歎了口氣一臉愧疚的說道:
“薑姑娘,是我對不住你,隻是我作為一城之主,實在是沒得選。
不過沈將軍是個重情義的人,你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跟他回去後好好跟他說說,他定然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言笑聽到祁乘風前麵的話時還有些意外,不明白這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他就不怕彆人知道他原本是個天閹的事?
等聽到後麵的話時,她忍不住鄙夷的斜了祁乘風一眼,隻覺得這人真是個假模假樣的偽君子,在這裡做這姿態也不知道是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重情重義呢。
而薑芯蕊聽到祁乘風後麵的話時,藏在衣袖裡的手不自覺的慢慢收緊。
她知道,祁乘風這是在提醒她,沈慕之是個重情義的人,加上她確實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對付沈慕之的事,隻要這次事成,沈慕之說不定會保她不死。
隻要不死,一切都還有機會。
她原本還有一些猶豫,可此刻,那點猶豫在生死麵前已經煙消雲散了。
沈慕之跟言笑的想法差不多,他沒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隨意的點了點頭後,就對著門外招呼了一聲。
很快就有幾人走了進來,沈慕之示意其中一兩人留下來跟祁乘風接洽後麵的事,剩下的兩人則是用來壓薑芯蕊的。
而薑芯蕊從頭到尾都顯得太過平靜,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跟在後麵不遠處的言笑跟沈慕之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狐疑。
而薑芯蕊被人帶進屋後,就跟看守她的人說想見沈慕之,表示她想跟沈慕之單獨談談,有很重要的事跟沈慕之說。
沈慕之剛到門口,就碰到了來傳話的人,聽了這話立刻看了言笑一眼,生怕自家媳婦誤會了什麼。
結果就發現自家媳婦的視線一直定在關薑芯蕊的房門上,根本沒有給他半個眼神,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
而言笑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薑芯蕊,恨不得立刻就動手先殺了她,免得夜長夢多。
可有一件事她還沒有搞清楚,那就是在薑芯蕊背後的那個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
這事要是搞不清楚,她寢食難安。
稍微猶豫了一下後,言笑決定先審問一下試試,折磨人的法子她有的是,她就不信薑芯蕊一個沒受過什麼苦的人能撐過去。
這麼想著,她便直接跟沈慕之說了自己的想法。
“能不能讓我先跟她單獨談談?”
沈慕之自然不放心,加上自己很好奇言笑跟薑芯蕊到底有什麼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就想跟著一起審問。
“我跟你一起吧?”
有些話根本不方便被第三個人聽到,言笑自然不同意。
“不行,不太方便,你要是想跟她敘舊,我問完話可以給你們一點時間。”
“沒有的事,我跟她沒有舊。”沈慕之想都沒想趕忙舉起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說完後才想起旁邊還有自己的屬下,這讓他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後連忙找補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言笑無語的白了沈慕之一眼:“你不放心什麼?就她現在那個樣子,能對我做什麼?”
沈慕之聞言想起了薑芯蕊如今已經被五花大綁,最終沒了脾氣,隻得點頭同意。
“行吧,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就行。”
“好。”
言笑點頭應下,接著便大步進了屋,示意屋裡兩個看守的人出去後,便關上了房門。
薑芯蕊看到言笑進來,眼裡滿是防備的打量之色,不知道這個使團裡的丫鬟跑來乾什麼:
“你來乾什麼?我說過了,我要見沈慕之!”
言笑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先提了一張椅子坐到了薑芯蕊的對麵不遠處,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後,才開口說道:
“薑大夫,你這是忘了我啊?可我這段時間想你想的緊呢。”
薑芯蕊聽到言笑的聲音後,眼睛猛的瞪大,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靠,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言笑將她的一係列反應儘收眼底,她微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說道:
“薑大夫這是什麼意思?你好像很怕我啊?我記得,我好像沒對你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
薑芯蕊此刻臉都白了,額角也開始出現汗珠,言笑的聲音她怎麼可能會忘?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言笑,更沒想到言笑真的混在使團裡。
她恨啊,恨自己竟然沒有將人認出來,要是早點知道,她怎會落到這般被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