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薑芯蕊出現後根本沒看其它勢力的使團,她一出現,視線就定在了江北城使團的人身上。
當聽到各方使團的人質疑的話後,她立刻冷哼一聲,瞪著江北城使團的人冷聲道: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這苗族的人,如今可不光是幫著蠻賊的,江北城如今可是也跟那苗族人糾纏不休呢。”
薑芯蕊這話一出,現場立刻寂靜了一瞬,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這怎麼可能?”
“是啊,沈將軍不是最不待見苗族人了嗎?怎麼可能跟苗族人有關係?是不是弄錯了?”
“也不一定啊,這位新上任的城主夫人,以前可是沈將軍身邊的人......”
其它使團的人神色各異的看向江北城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實際上就是想看江北城的人是個什麼反應。
其實他們最想看到的,還是祁乘風能跟沈慕之立刻開打。
這樣他們以後就不用直麵這兩個狠人了,說不定還能坐享漁翁之利。
言笑一聽薑芯蕊那話,就知道這女人想乾什麼了。
天下人聞苗色變,隻要沈慕之與苗族人為伍的事坐實了傳出去,那民心就算是完了。
不光如此,她還能讓祁乘風借著這個借口,結合其它勢力一同對付沈慕之,到時候沈慕之就算再厲害,不死也得脫層皮。
由此可見,這女人心思有多歹毒。
言笑有心想做點什麼,但是察覺到身邊的人氣息很穩,顯然是很淡定,一副跟自己沒關係置身事外的樣子。
既然本尊都不急,那她急個什麼勁啊?
眼下的情況,沈慕之定然是有彆的打算,她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做到不添亂就行。
言笑正這麼想著,就見祁乘風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也不願意相信他沈慕之會與苗族人狼狽為奸,可相信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沈慕之的夫人行事古怪還懂蠱。
蠱隻有苗族人懂,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加上一些彆的蛛絲馬跡,我是不想相信都不行啊。”
祁乘風剛說完,薑芯蕊就趕忙接話道:
“我沒必要拿這件事騙各位,說來慚愧,天下人皆知我曾經對沈慕之癡心一片,這一點我也無從辯駁,隻怪我當初入世不深,識人不清。
如今我逃離江北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發現了沈慕之的真麵目,痛心疾首之下選擇了棄暗投明。”
兩人說的情真意切,加上他們說的話認真說來還都不是什麼謊話,那可信度就更高了。
彆說那些想加把火的其它勢力了,就連言笑都快信了,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給兩人鼓個掌。
言笑躲在隊伍後麵,忍不住拉了拉身邊人的衣擺,湊近人後小聲問道:
“你就這麼乾站在這裡任由他們二人編排你啊?你的後手呢?”
沈慕之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貼到了自己身上的人,眼底湧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安撫的拍了拍言笑的手,低聲道:
“彆急,安心看著就行。”
沈慕之話音剛落,言笑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前麵的崔將軍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氣吼吼的向前走了兩步,大聲斥責道:
“真是胡說八道,我們將軍是個什麼人品,天下人皆知。
我們將軍夫人更是人美心善,又通醫裡妙手回春,更是助我們將軍妥善安頓了江北城外的流民,給了他們活路,深受百姓愛戴。
如今,豈能任由你雁雲城的人這般隨意編排?”
“嗬嗬~,人美心善?你說那個女人人美心善?”
薑芯蕊聽了這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似的,嘴角帶著譏笑,眼裡是藏不住的怨毒之色。
隻聽她譏諷道:
“崔將軍是不是對美有什麼誤解?那個女人我是見過的,說她奇醜無比都是客氣了。雖然聽說她如今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可再怎麼變,土雞也變不了鳳凰。
至於你說的心善,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誰不知道她愛財如命,心狠手辣,所作所為皆為利。
既是為一己私欲,就算碰巧做了點好事那也就是歪打正著,又怎能算心善?”
薑芯蕊已經完全沒了往日的溫婉模樣,說的話更是不客氣,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言笑的厭惡。
她不客氣,崔將軍就更加不會客氣了,語氣裡的嘲諷比起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薑大夫,本將知道你因愛生恨,對我們將軍以及將軍夫人恨之入骨,可我們將軍夫人不管怎樣,至少行事光明磊落。
不像某些女人,表麵溫婉賢良,實則裝模作樣虛假不堪,也怪不得我們將軍看不上眼。”
“你......”
崔將軍這話,隻差沒指著薑芯蕊的鼻子指名道姓的罵了,聽的在場的人差點沒崩住麵上的表情。
言笑躲在人群裡,也是連連讚歎:
“喲,真沒看出來啊,這崔將軍罵人很有一手啊,以後叫陣的活可以考慮給他乾。”
沈慕之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並沒有言語,隻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像是在計算著時間。
言笑這會看戲看的津津有味,根本沒注意他的動作。
而薑芯蕊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一甩衣袖咬牙道:
“彆說這些沒用的,言笑那個女人懂蠱這事總不是假的吧?沈慕之身邊那個苗族“聖女”,是言笑那個女人帶到沈慕之身邊的沒錯吧?
這還不能說明她與苗族人關係匪淺嗎?光這一點,你江北城就已經十惡不赦了。”
薑芯蕊說著看向其它使者團的人,嚴肅道:
“各位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沈慕之真的跟苗族人合作,再與蠻賊串通一氣,那這天下,還與各位有關係嗎?你等還能有什麼活路?”
能被選做使團主事的人,那都是有些地位的人,他們原本還想坐山觀虎鬥。
可等聽了薑芯蕊這話後,表情都變的有些難看,看向江北城使團的眼神,也就漸漸冷了下來,心裡已經開始計劃要給各自勢力送信了。
言笑看到此處已經有些坐不住了,要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江北城將變成眾矢之的。
先不說她如今跟沈慕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說她在江北剛剛才有了一點家業,要是就這麼沒了,她得鬱悶死。
可等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卻發現人家依舊悠哉悠哉的,甚至還有心情仰望天空。
她眼皮一跳,很想問問這位大爺,到底是乾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