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踏入寢宮,就聞到一股混合著奶香和花瓣的清新香氣。
隻見寢宮內,阿古拉已經沐浴完畢,換上了一身圖雅特意為她準備的草原特色服飾。
那是一件用白色薄紗製成的長裙,剪裁大膽而奔放,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常年騎馬射箭而鍛煉出的矯健而火爆的身段。薄紗之下,肌膚若隱若現,充滿了野性的誘惑。
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沒有像往常一樣編成辮子,而是隨意地披散在肩後,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女人的柔媚。
這是她第一次用林蕭女人的身份正式侍寢,臉上帶著濃濃的羞意,雙手緊張地抓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看林蕭。
林蕭的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心中不由得暗讚一聲。
這匹草原上的烈馬,褪去甲胄之後,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阿古拉感受到他那灼熱的目光,身體不由得一陣輕顫,臉頰更紅了。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緩步走到林蕭麵前。
然後,她笨拙地,卻又堅定地伸出手,開始為林蕭寬衣解帶。
她的動作很生澀,手指甚至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
林蕭沒有動,隻是靜靜地享受著她的服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征服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草原公主,所帶來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這比在戰場上殺死一萬個敵人,還要讓人心潮澎湃。
第二天,寢宮的床榻上,昨夜的餘溫尚未散儘。
阿古拉還在沉睡,英氣的眉宇間褪去了往日的倔強與鋒芒,多了一絲慵懶和柔順,像一頭被徹底馴服的獵豹。
林蕭早已起身,神清氣爽。
他並未過多留戀,腦子裡盤算的,已經是那台能徹底解放婦女雙手的神器。
“來人。”
隨著他一聲輕喚,侍女立刻推門而入,躬身侍立。
“備車,去紡織工坊。”
“是,王上。”
紡織工坊,這個往日裡相對平靜的地方,今天一早便迎來了一尊大神。
工坊的管事和工匠們誠惶誠恐地跪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
林蕭的威望在鎮北國早已如日中天,他親臨此地,讓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林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自顧自地在工坊裡轉悠起來。
他看著婦人們坐在織布機前,飛梭穿行,也看著另一邊的女工們,低著頭,一針一線地縫製著軍服和布衣,動作雖快,但效率肉眼可見的低下。
“張富安呢?”林蕭問。
管事連忙回道:“王上,張大人一早去了兵器工坊,說是有批新式的鎧甲需要他親自盯著。小人……小人這就派人去叫。”
“不必了。”林蕭搖頭,他知道張富安那股子癡迷勁兒,“讓他忙吧,我先自己弄著。”
說著,他直接走到一處空置的大工作台前,對管事吩咐道:“取最好的鐵料、銅料,還有一塊平整的硬木板過來。再找幾個手藝最好的鐵匠和木匠,聽我差遣。”
管事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地跑去安排。
而林蕭,則拿起一根木炭,在一張巨大的白麻布上,憑著腦海中清晰無比的知識,開始勾畫起來。
不多時,正在兵器工坊對著一堆新出爐的鋼板吹胡子瞪眼的張富安,接到了王上親臨紡織工坊的消息。
“什麼?王上去了紡織工坊?”張富安一愣,手裡的鐵錘“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王上去那地方乾什麼?難道……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張富安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神物!
王上又要搗鼓新神物了!
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鎧甲,提起褲腿,甩開膀子,像一頭發現新玩具的野牛,用百米衝刺的速度,瘋了似的往紡織工坊衝去。
等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衝進工坊時,看到的就是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幕。
王上正站在那張巨大的麻布前,手持木炭,神情專注。
而那張麻布上,已經畫滿了他根本看不懂,卻又覺得無比精妙的線條和圖形。
一個個奇特的零件,齒輪、連杆、曲軸……結構之複雜,構思之巧妙,看得他眼花繚亂,心神俱醉。
“王……王上……”張富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漲得通紅,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您這是……”
林蕭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來得正好,看看這個。”
張富安連滾帶爬地湊過去,雙眼放光地盯著圖紙。
“這……這是何物?為何如此……如此精巧?”他指著圖紙上一個連著細長針頭的部件,結結巴巴地問。
“縫紉機。”林蕭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他指著那個部件,對已經陷入癡狂狀態的張富安解釋道:“你看這裡,是機針,它的針眼,不在尾部,而在針尖。”
“針眼在針尖?”張富安驚呼出聲,這完全顛覆了他幾十年來的認知。
“沒錯。”林蕭又指向另一處複雜的聯動裝置,“這是擺梭,它將與機針配合,在布料的下方,用底線勾住麵線,形成線跡。而這根壓腳,負責將布料壓緊,保證針腳均勻。動力,則來自於這裡……”
他的手指,最後落在一個手搖曲柄上。
張富安聽得如癡如醉,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他的腦子裡。
他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這東西到底如何運作,但他明白,這東西一旦造出來,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動手吧。”林蕭不再多解釋,直接拿起鐵錘,“先從最關鍵的機針和擺梭開始。”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紡織工坊最核心的區域被徹底清場,除了林蕭和張富安,以及幾個被選中的頂尖工匠,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當!當!當!”
林蕭親自掌錘,將一塊精鐵反複鍛打。火花四濺,他神情專注,每一錘的落下,力量和角度都精準得如同計算過一般。
最難的,是那根小小的機針。
要在細如牛毛的鋼針尖端,開出一個既能穿過絲線,又不影響穿刺布料的針眼,其難度可想而知。
幾個老工匠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還是林蕭,屏住呼吸,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