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心中默念。
“抽獎!”
【叮!恭喜宿主獲得:輿論新聞知識全套(從原始到近代)!】
【包含:報紙、期刊、廣播等媒介的創辦與運營,宣傳理論,輿論引導,公共關係,危機公關等全套知識體係。】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瞬間湧入腦海。
林蕭的身子猛地一震,雙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桌布下,圖雅的動作微微一滯,感受到了林蕭身體瞬間的僵硬,她抬起迷離的眼眸,有些疑惑。
林蕭卻無暇顧及。
腦中隻有狂喜!
難以抑製的狂喜!
如果說,火炮火槍是摧城拔寨的利器,是立國之本;火車鐵路是打通國家血脈,掌控疆域的骨架;那麼這套輿論新聞的知識,就是真正掌控人心的神術!
是能兵不血刃,決定天下歸屬的王道之器!
軍隊隻能征服人的身體,而輿論,卻能征服人的思想!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民心”是什麼?
以前,是口口相傳,是奔走相告,緩慢而不可控。
但現在,有了報紙,有了宣傳,民心將變成可以塑造,可以引導的洪流!
他可以辦一份《鎮北日報》,讓王國的每一項政策,每一次勝利,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每一個角落。他能讓最偏遠山村的農夫,都知道王上的仁德,知道王國的強大。
他甚至可以把報紙賣到大周,賣到京城去!
讓京城的百姓看看,鎮北國百姓的生活是何等富足,鎮北國的軍隊是何等威武!再對比一下他們那個隻知道做木工的皇帝,和腐朽不堪的朝廷。
民心向背,豈不是一目了然?
到那時,他林蕭取而代之,便是順天應人,是天下歸心!
林蕭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桌布下的溫柔,此刻也變得更加醉人。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那顆藏在桌下的腦袋,以示鼓勵。
……
而在另一節相對樸素的車廂裡,氣氛同樣熱烈,隻是充滿了另一種形式的震撼。
“老天爺啊……”趙滿倉一張老臉緊緊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渾濁的老眼裡噙滿了淚水,“這……這鐵家夥跑得比天上的鳥兒還快!俺活了五十多歲,做夢都不敢想還有這等神物!”
他想起了自己一路逃難的日子,想起了那些在泥濘道路上一步步挪動的絕望。那時候,從一個縣到另一個縣,仿佛要走一輩子。
他回頭看著車廂裡同樣目瞪口呆的眾人,聲音都帶著顫音:“這都是王上給咱們帶來的好日子啊!是王上,讓咱們這些泥腿子也能坐上這神仙才能坐的‘火車’!”
“快!是真快!”王鐵柱張著嘴,半天都合不攏,指著窗外一個迅速變成黑點的山頭,“俺的娘!那可是黑風山,俺們坐馬車過去都得半個時辰,這……這就一眨眼的功夫?”
他身旁的兒子王狗剩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在車廂裡跑來跑去,興奮地大喊:“爹!爹你快看!地裡的莊稼都成了一條線了!太快了!哈哈哈!以後咱們去哪裡,是不是就一袋煙的功夫?”
車廂裡的其他人,無論是被特邀來的富商還是地方士紳,此刻都忘記了身份,一個個擠在窗邊,滿臉的駭然與狂熱。
“神跡!這絕對是神跡!”一個穿著綢緞的胖商人,擦著額頭的汗,喃喃自語,“這火車一日千裡,什麼貨物運不出去?北方的皮毛藥材,南方的絲綢茶葉……這鐵路修到哪裡,哪裡就是黃金地啊!”
“何止是黃金地。”旁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士紳,眼神裡滿是敬畏,“你們想,王上若是要調兵,有了這火車,十萬大軍一日之間便可從王都抵達邊境……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這天下,除了王上,還有誰能坐得穩?”
此言一出,整個車廂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臉上的興奮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與臣服。
他們看向車頭方向的眼神,如同在仰望神明。
……
“嗚——!”
悠長而響亮的汽笛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列車緩緩減速,前方,一座同樣嶄新而宏偉的站台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站台之外,是真正的人山人海。
北平郡的百姓,從一個時辰前就已將會場圍得水泄不通,黑壓壓的人頭望不到邊際,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當那冒著滾滾白煙的鋼鐵巨獸,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緩緩駛入站台時,現場幾十萬人的喧囂,在這一刻詭異地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龐然大物震撼得失了魂。
太大了!
比城牆還長,比巨象還威猛!
它身上的鋼鐵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它喘息著,噴吐著白色的濃煙,仿佛一頭從遠古神話中走出的洪荒巨獸。
“哐當……嘶——”
列車在一陣劇烈的蒸汽噴湧聲中,穩穩地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
林蕭在一眾絕色女子的簇擁下,緩緩走下車廂,出現在站台之上。
死寂的人群,在短暫的停頓後,瞬間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狂吼!
“是王上!”
“王上來了!王上乘著神獸來了!”
“天神下凡!王上是天神下凡啊!”
不知是誰第一個跪下,緊接著,如同被風吹過的麥浪,站台前黑壓壓的人群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恭迎王上!”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數人激動得淚流滿麵,對著林蕭和那鋼鐵巨獸不停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