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麟郡郡守府的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林蕭並未返回青山村,和宋清和聊過之後就直接回到了郡守府處理公務。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消化這次巡視和會議的成果,為下一步奪取礁石縣,解決鐵礦問題做好萬全準備。
書桌上攤開著青麟郡及周邊的輿圖,上麵用朱筆圈點勾畫著密密麻麻的標記。
旁邊堆放著關於人口、糧食、兵員、物資的卷宗。
林蕭目光專注地盯著輿圖上礁石縣的位置,腦海中飛速推演著各種可能性。
要拿下礁石縣,不僅要考慮黑潮軍的布防,還要提防西北軍的動向,更要計算好己方的兵力、糧草、器械消耗。
這是一步險棋,但也是解決目前最大困境的關鍵一步,必須慎之又慎。
就在林蕭沉思之際,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誰?”林蕭頭也沒抬。
“林蕭哥……是我,張婉清。”一個略帶怯懦的女聲響起。
林蕭微微一怔,抬起頭。張婉清?她怎麼來了?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張婉清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
她穿著一身乾淨的布裙,頭發仔細梳理過,臉頰帶著一絲紅暈,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林蕭。
“林蕭哥,您忙到這麼晚,一定餓了。這是……這是我燉的雞湯,給您補補身子。”張婉清的聲音細若蚊呐。
林蕭看著她,又看了看那碗香氣撲鼻的雞湯,心裡大致明白了。
“有心了,放那吧。”林蕭指了指旁邊的空桌。
張婉清卻沒有動,反而端著托盤走到了林蕭身邊,微微低下頭,聲音更小了:“林蕭哥,你還在忙……我……我喂你喝吧?”
林蕭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高挑女子羞赧的模樣,心中詫異。
他沒有拒絕,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示意了一下。
張婉清見他沒有反對,心中稍定,但臉上更紅了。
她拿起湯匙,小心地舀了一勺湯,輕輕吹了吹,然後顫抖著手,將湯匙遞到林蕭嘴邊。
溫熱的湯羹入口,味道鮮美,顯然是用了心思燉的。
林蕭平靜地喝著,目光落在張婉清近在咫尺的臉上。
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
一碗雞湯很快見底。
張婉清放下空碗,卻沒有立刻離開。她站在原地,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低著頭,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林蕭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終於,在林蕭略帶詫異的目光中,張婉清伸出微微顫抖的手,開始解自己身上的布裙紐扣。
很快,外層的布裙滑落在地,露出了裡麵……一件水紅色的薄紗內襯。
那薄紗半透明,在燭光的映照下,隱約勾勒出她高挑而玲瓏有致的身段,尤其是那雙驚人的長腿,更顯得筆直修長。
與她平日裡樸素的裝扮和羞澀的性格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林蕭的眼睛微微瞪大。
隨後,張婉清退到空地,扭動腰肢,擺動雙臂,在林蕭麵前跳起了舞。
她的舞姿不算優美,完全沒有經過任何訓練。但是配合她羞澀的表情,卻有一種彆樣的誘惑。
燭光下,她高挑的身影搖曳,薄紗下的肌膚若隱若現,帶著一種青澀的美感。
林蕭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欣賞著,他知道,婉清這是同意了。
……
郡守府,書房院落之外。
張富安像一尊門神,筆直地站在通往書房的庭院入口處,雙手負在身後,目光緊緊盯著遠處書房的窗戶。
“老天爺保佑,可一定要成啊……”張富安在心裡默默祈禱。
他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婉清臉皮薄,性子又軟,讓她做這種事,肯定委屈她了。
但一想到自己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有個一兒半女,無法為老張家傳宗接代,而林蕭又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優秀,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能讓婉清懷上他的孩子,那是他們老張家天大的福分!
再說了,宋清和那老小子都能把自家婆娘送出去,他張富安憑什麼不行?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守衛服飾的下屬快步走了過來。
“張大人,有份關於城西木料采辦的文書,需要向大人彙報……”
張富安瞥了一眼那疊卷宗,皺了皺眉:“急嗎?”
那下屬愣了一下:“倒也不是萬分緊急……”
“不急就明日再說!”張富安語氣有些不耐煩,“蕭哥忙了一天,剛剛歇下,有什麼事天亮了再報!”
“是,是。”下屬不敢反駁,連忙抱著卷宗退了下去。
張富安重新將目光投向那扇窗戶,眼神更加熱切了。
婉清啊婉清,咱們老張家的未來,可就看你了!可不能被宋清和那老狐狸比下去了!
……
翌日清晨。
林蕭緩緩睜開眼睛,神清氣爽。昨夜的放縱並未讓他感到絲毫疲憊。
他轉過頭,看向身側。
張婉清蜷縮在他懷裡,睡得正沉。長長的睫毛安靜地覆在眼瞼上,眼角處,還殘留著幾道淡淡的淚痕。
陽光照在她略顯憔悴卻依舊清麗的臉龐上,肌膚細膩,帶著一種樸實天然的純淨和柔弱。
林蕭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然後小心地抽出被她枕著的手臂,輕手輕腳地起身。
似乎是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張婉清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近在咫尺的林蕭時,她先是有些迷茫,隨即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一張俏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她下意識地拉起被子,眼神慌亂,不敢與林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