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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我聽說這次陸世子在清南立了大功,定能升官,至少在五品以上,這可是連升兩級。”
“可不,陸世子如今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五品官員,以後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他世子的身份,薛姐姐可是有了個好夫君。”
薛靈玉聽著這些恭維,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麵上還是故作羞澀地道“我和陸世子隻是訂婚,成親的事還早,各位妹妹就不要取笑靈玉了。”
這幾日是她回京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尤其是看見以前那些背地裡嘲笑她不如薛大小姐的人來恭維她,她就隻覺得痛快。
薛大小姐再怎麼好,不一樣還是死了,這婚事如今也是她的。
以後嫁給陸世子的人也是她。
一想到那樣俊俏出塵的青年是她的夫君,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臉上的笑更是得意了幾分。
陳飛燕看著不遠處的熱鬨,那心裡的不滿就更多了,沒好氣地道“你說今日這宮宴本就是為那些在清南一事中做了貢獻的官員舉辦的,和她薛靈玉有什麼關係。
她那副得意樣,瞧著倒像是宮宴是特意為她準備的似的。
明明聽見彆人提起她和陸世子的婚事,心裡指不定怎麼開心呢,還偏偏要做出一副羞怯狀,真是無聊。
我就見不得她如此得意,也不知那陸世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放著京城這麼多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不娶,偏偏看上了那家夥。
我瞧著江姑娘你比她漂亮上百倍,也沒見你如此炫耀。”
她向來不怎麼喜歡薛靈玉,這人若說家世也還不錯,但總是一副拿腔作勢的,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尤其是最近這些日子,仗著和陸家有婚約,在各個宴會上總要顯擺一番,像是高人一等似的。
她最是看不上這種人,連帶著對那個所謂的陸世子也不喜起來。
“聽說那個陸世子自小在莊子上長大,原本這親事是要落在陸林頭上的,如今成了他的。
你說他是願意這門親事多一點,還是被迫?”
江意綿隻是笑了笑,隨意瞟了眼被眾多女眷圍在中央的人,很快收回了視線,沒怎麼在意地道“不清楚。”
陳飛燕卻自顧自回答起來,“我覺得定是被迫,他縱然是想反抗的,最後卻念在父子情分上不敢反抗,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江意綿覺得好笑,見陳飛燕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隻好奇道“你怎麼如此肯定,你家人給你安排婚事了?”
陳飛燕隻歎了口氣,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似的,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江意綿則是在殿內搜尋了一下陳漱玉的身影。
果不其然,不遠處陳漱玉正和幾位夫人說著話,看見她時,明顯愣了愣,像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
江意綿卻沒在意她的想法,見對方注意到自己,就很快收回了視線,默默思量著一會要怎麼順其自然的完成她的計劃。
正想著,一旁的陳飛燕卻碰了碰她,壓低聲音道“薛靈玉過來了。”
江意綿隻看了眼朝她走來的人,就移開了視線,自顧自端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一口,隻當沒看見。
薛靈玉在桌案前站定,隻故作驚訝地拔高聲音道“江姑娘,你一個小小的商鋪掌櫃是怎麼進來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若不是看著江意綿真的在自己眼前,她都以為張玉瑤在說笑。
怎麼也想不明白江意綿為何在這。
今日這宮宴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尤其像這種低賤的平民,更不可能進來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的?
莫非是求了謝鈺?
可這殿內可沒有謝鈺的身影。
越想越覺得奇怪,偏偏男席那邊不少公子的視線都落在了江意綿身上,那些人眼中的驚豔隻讓她看了個清楚。
氣得她死死捏住了掌心,恨不得立馬把這女人給趕出去。
這人定然是跟著其他人混進來的,實在可惡。
如此重要的宮宴,居然被一個平民混了進來。
偏偏這人還如此好看,直接搶了她的風頭。
若不是剛才發現不少少爺公子朝這邊看來,她壓根不敢相信。
明明今日她特意穿著一身淺青就是為了和那些穿著豔麗的人區分開,好叫人能一眼看見她。
可這人倒好,一身煙藍色流蘇廣袖裙,頭上隻插著一根白玉簪,整個人素雅又乾淨,輕而易舉就贏得了眾人的視線,襯托的她一下黯淡了下去。
越想越生氣,她死死瞪著麵前的人,滿眼都是憤怒,她必須要把這人趕出去才是。
張玉瑤也在一旁不滿地道“宮門口的侍衛是瞎了嗎?為何會把你放進來?”
那些個不明白緣由的人見這邊似乎起了爭執,紛紛看了過來。
陳漱玉也看了過來,見江意綿和薛靈玉對上,隻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她身旁的丫鬟則是小聲道“夫人,這可是宮宴,這位江姑娘是如何進來的,怎麼還和薛小姐起了爭執,要不要奴婢去製止一下。”
陳漱玉隻嗤笑了一聲,“不必了,雖不知這位江姑娘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今天這日子她也算是半個當事人,讓她親眼看著陸辭簡和彆人訂婚也好,最好能讓她死心,這樣才能更好的下定決心幫我。”
最好薛靈玉再好好羞辱她一頓,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陸辭簡本就是雲泥之彆。
隻有攢夠了失望,才會更加容易對陸辭簡下手。
這對她的好處隻多不少。
那丫鬟一時有些猶豫,好一會才道“夫人,我瞧著江姑娘和薛小姐似乎認識,像是有過矛盾,若是事情鬨大,怕是不好收場。”
陳漱玉隻笑著道“擔心什麼,今日是薛靈玉的好日子,她正得意呢,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不過就是教訓一個商戶女,沒人會在意。”
再出格也不過就是把人趕出去,可一個小小商戶女的去留在這沒人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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