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眾人聽見這話,紛紛動了心思,就連剛才看不慣董氏的秦氏都湊了過來,盯著兩人唇上的口脂,滿眼都是好奇。
薛靈玉卻冷哼了一聲,滿臉不信地開口道:“董夫人和陳小姐是在說笑吧。
那寶香坊如今都沒有生意,也沒有秋娘在,怎麼可能能做出新的香丸,還有這口脂,我瞧著也不過如此。
現在誰不知道寶香坊新來的掌櫃不是什麼好人,能逼走秋娘,自然也能扣下方子不讓秋娘帶走。
指不定那新出的香丸就是秋娘做得,既如此,還不如去顏悅閣買。”
上次在寶香坊出的醜,她都還沒找寶香坊算賬,隻是聽說寶香坊沒了生意,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
不管董氏母女說得是真的,還是想幫寶香坊,她都不會允許。
那個芸姨就等著寶香坊關門吧。
得罪她,彆想在京中好過。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不少夫人小姐都猶豫了。
這幾日她們也聽說了不少秋娘在寶香坊受欺負的事,聽說是那新掌櫃欺人太甚,秋娘才另立門戶的,若非如此,怎麼會有那麼多寶香坊的人跟著離開。
她們這些人是極其愛惜臉麵的,寶香坊如今被不少人唾棄,她們若是沾上,指不定也會被人取笑嘲諷。
雖然寶香坊隻是個胭脂水粉鋪子,但在她們眼中也是可以用來攀比的東西。
比如,現在在京城如日中天的顏悅閣和回春堂。
能在這兩家鋪子裡搶到新出的東西,在宴會上都是可以出風頭的事。
陳飛燕聽見這話隻有些生氣,不滿道:“你休要胡說,顏悅閣都已經開張好幾個月了,寶香坊的新掌櫃不過剛接手鋪子,還不足一月時間,怎麼可能欺負秋娘,把她趕出鋪子。
依我看,這話分明就是顏悅閣的人傳出來,故意毀壞寶香坊名聲的。
若當初秋娘真是被寶香坊的新掌櫃趕出來的,那幾個月前為什麼不說,反而是最近才說,謠言止於智者,薛小姐還是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
原本一開始她也是信了這謠言的,還在心裡感歎這新來的掌櫃真是沒有腦子,居然把寶香坊最重要的人給趕走了。
可是,一見到江意綿,她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相信能做出口紅和剪愁的人,會做看起來如此蠢笨的事。
就是真做了,那也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絕對不是外麵傳的,說新掌櫃嫉妒秋娘的才華,故意打壓,秋娘受不了才奮起反抗離開的。
薛靈玉一時氣結,猛地想到什麼,隻故作無辜地道:“我知道陳小姐和寶香坊的關係向來很好,有心想為寶香坊說話,可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連秋娘被欺負趕走一事還要狡辯。
以前寶香坊都是靠著秋娘的香丸才能在京城有好生意的,如今沒了秋娘才知道自己鋪子的東西不行,說不定以前傳出來的秋娘忘恩負義,還是寶香坊故意乾得呢!”
她早就聽說董夫人和寶香坊關係不錯,這幾個月寶香坊生意一落千丈,不少顧客都去了顏悅閣,董氏母女卻還經常派人去照顧生意,明擺著交情不一般。
寶香坊想靠著今日的宴會翻身,做夢。
她就要看著寶香坊關門,讓那個芸姨知道得罪錯了人,明明跟著她把一切都賴在江意綿身上就好,偏偏要和她做對。
陳飛燕隻笑著道:“說我為寶香坊說話,那你如今豈不是在一直抹黑寶香坊?
我聽說前些日子薛小姐在寶香坊汙蔑人,實際是自己推倒貨架,卻汙蔑一個平民百姓,最後真相大白賠了寶香坊不少銀子。
怎麼,薛小姐如今是在公報私仇?”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薛靈玉,有些不知道內情的隻好奇起來。
其中不乏聽說薛靈玉汙蔑人的事,當即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還不知道吧,薛靈玉前些日子去寶香坊,故意撞倒貨架為難一個平民,被芸姨戳穿,心裡不服氣,用尚書府千金的身份壓人,想讓芸姨把矛頭對準那個平民。
誰曾想,芸姨壓根不理會她,揭穿了她的小把戲,直接讓她簽了欠條。
這還沒完,薛靈玉一見賠的銀子多,還想讓跟在她身邊的幾位小姐一起賠。
我聽說其中還有那位太常侍卿的千金。
聽說因為這事,薛大人還禁足了她幾日,若不是今日來參加安定侯府的宴會,估摸著還不能出府呢!”
“還有這事,那我覺得薛靈玉的話也不能信啊!她都能汙蔑平民百姓了,自然也能汙蔑寶香坊。”
“就是,我就說今日怎麼不見太常侍卿家的小姐跟著薛靈玉,以前她們可經常在一起的。
不過這寶香坊的人也真是厲害,居然不在乎得罪尚書府。”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寶香坊背後有人,指不定是誰開的。”
眾人越說越起勁,完全沒在意薛靈玉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那溫婉夫人見狀,隻打著圓場道:“不管寶香坊和顏悅閣有何恩怨,我隻瞧著董夫人的氣色好了不少,想來那香丸是真的有用,隻要真能緩解頭疼,試一試又何妨。”
這話一出,幾個原本就對香丸和口紅感興趣的人也都附和起來。
“要我說也是,顏悅閣如今和寶香坊是競爭關係,肯定都不會說對方的好話,我們想去哪買就去哪買,我瞧著這寶香坊的口紅,就是很好。
我敢肯定京中沒一個鋪子賣的。”
“就是,我也覺得口紅很好,董夫人和陳小姐隻是隨意提提罷了,至於買不買那是我們的事,薛小姐還是不要操心了。”
話落,眾人都跟著董氏母女一起進了侯府,一邊走,一邊仔細問著香丸和口紅的事。
薛靈玉這邊,竟沒一個人上前來招呼的。
她隻氣得眼睛都紅了,把董氏母女暗暗罵了一頓,才跟著人群進安定侯府。
本想著找機會瞧瞧那個安定侯世子,誰曾想,宴會都要結束,那安定侯世子都沒出現。
整個席間,眾人都在和董氏母女聊著寶香坊的事,隻氣得她宴會結束就直接回了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