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馮茹氣了一天,到晚上還沒消停。
她一直在客廳來回踱步,嘴裡罵罵咧咧。
“葉修遠!夏夢琪!”
“我一定要弄死他們倆,給我兒子報仇!”
崔啟山按壓著額頭,不耐煩道:“夠了媽!你都罵一天了,還有完沒完了!”
馮茹正有氣沒處撒,她調轉矛頭嗬斥道:“沒完!你哥哥的死,就是這對狗男女乾的,你不幫忙報仇也就算了,還在這兒說什麼風涼話!”
崔啟山有些無奈,哥哥的死,的確有些蹊蹺,可還沒明確證據證明是夏夢琪乾的,馮茹就迫不及待要弄死夏夢琪給哥哥報仇。
“夏夢琪怎麼樣?她沒事吧?”
見崔啟山語氣不鹹不淡,但很明顯,他在關心夏夢琪,馮茹瞬間就怒了。
“你是不是還惦記這個女人,我告訴你,她是你哥的老婆,你們倆是不可能的!”
“而且,夏夢琪一心都在那個葉修遠身上,她是不能接受你的,你就彆白費心機了。”
沒錯,崔家兄弟倆都喜歡夏夢琪。
夏夢琪從小美到大,性格開朗,人見人愛,有誰會不喜歡她呢。
夏家和崔家又是世交,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隻不過崔家老大最先向夏夢琪表露心意,加上崔家長幼有序,以長為尊,崔啟山隻能含淚退出。
後來,聽說夏夢琪拒絕了崔啟銘,崔啟山開心了很久很久。
隻不過夏夢琪也沒選擇他,反而是在大學時期愛上了一個小學弟。
馮茹再三警告道:“啟山,你現在是崔家唯一的希望,你可不能在關鍵時刻犯糊塗啊。”
崔啟山心中冷笑不止,如果崔啟銘不死,崔家怎麼可能會交到他手上。
崔啟山寒聲追問道:“犯糊塗的到底是誰!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今天這樣,你心裡很清楚!”
如果不是崔啟銘不擇手段,想要霸占夏家的財產,還要脅迫夏家嫁女兒,他怎麼會死。
不管是不是夏夢琪安排的,這一切都是報應!
馮茹被崔啟山冷厲的眼神嚇住,她呆滯的望著這個越來越陌生的兒子,感覺小兒子越來越不受控製。
“媽,我的事情,你向來不操心。所以,這件事情你也彆管了。我哥哥的死,我會去調查清楚。”
“但是,在此之前,你彆再對夏夢琪出手。要是讓我知道,我不會顧及所謂的母子情麵。”
崔啟山這是不加修飾的維護夏夢琪了,甚至為了她,還要和母親決裂。
“你瘋了!為了一個寡婦,你要和我作對!”
“嗬嗬,我要是真的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而且,父死子繼、兄死弟及,我沒做錯任何事情。”
夏夢琪就是崔啟山的白月光,為了得到她,他什麼都能乾得出來!
從前是因為根基不穩,崔家有一大半人還聽令於馮茹,可幾年沉澱,崔啟山已經穩壓馮茹一頭。
而且馮茹也彆無選擇,崔家除了他崔啟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繼承人。
隱藏多年的崔啟山終於露出獠牙,隻可惜,這凶牙利爪是朝向他親生母親的。
馮茹像是失心瘋了一樣,瘋狂的笑道:“兄死弟及!哈哈哈,原來你一直在打這個主意!”
“你哥哥死後,你繼承了他的一切,崔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還有股份,現在就差這個嫂嫂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你就去試試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她娶到手。”
馮茹根本不相信崔啟山能拿下夏夢琪,先不要說他們之間叔嫂的關係,光殺父之仇這道隔閡夏夢琪就不可能原諒崔家。
崔啟山在隱忍,那夏夢琪又何嘗不是在虛與委蛇。
崔啟山是一頭孤狼,夏夢琪就是一隻黑寡婦,同樣的陰狠毒辣,他們隻會相互搏殺,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
“能不能,的確要試試看才知道。”
崔啟山不是為愛奮不顧身的人,他早就有準備,美人他要,江山他也要守住。
有了哥哥的前車之鑒,他的步伐隻會更加謹慎。
夜裡,秦雅嫻被葉修遠勸了回去,他一個人守在夏夢琪的床邊。
葉修遠坐在床邊,他的身影被燈光拉長,與夏夢琪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溫馨而又略帶幾分淒楚。
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與不舍,那雙大手輕輕覆蓋在夏夢琪纖細柔軟的手上,記憶中這雙手,總是充滿活力與溫暖,此刻卻顯得異常冰冷,讓葉修遠不禁更加收緊了掌心,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驅散吸附在夏夢琪身上的寒氣。
“學姐,你知道嗎?”
葉修遠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春日裡輕拂過湖麵的微風,帶著無儘的柔情。
“其實,我早就對你心動了。是我自卑、懦弱,一次一次拒絕了你。我不敢去接受你的好,你的愛。”
自從白若雪背叛了他,選擇和楚澤豐在一起後,葉修遠就不再相信愛情。
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一心一意想著出人頭地,從沒想過在大學裡談戀愛。
可有時候,愛情就是那麼不期而遇,他剛上大學就又遇見了夏夢琪,這個陽光開朗、明媚如春的女神學姐。
夏夢琪不僅學業成績名列前茅,更擁有一副讓人難以忘懷的容顏。
她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高貴而不失溫婉,美麗而不張揚。不管到哪,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成為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追求她的男生很多,可她卻不可自拔的愛上了葉修遠。
“從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變得不一樣了。你的笑,你的好,你的一切,都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了我的生命裡,成為了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你的熱情再次溫暖了我的心,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是有愛的!”
“我真的好後悔,如果能回到大學時期,我一定會和你好好談一次校園戀愛,擁抱我們熱情奔放、青春洋溢的愛情。”
葉修遠的話語在空氣中緩緩流淌,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對夏夢琪深深的愛戀。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夏夢琪的臉龐,希望能用這份深情的告白,讓夏夢琪快點醒來。
可惜,夏夢琪依舊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如同初冬的第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