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啡的作用下,嚴雲鵬的疼痛減輕了很多,他聽清葉修遠的話後直接笑出了聲。
“不死不休,哈哈哈!就你也配和我嚴家宣戰!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今天你們給我的傷害,我遲早會加倍報複回來!你們倆死定了!”
嚴雲鵬還不知道外界已經鬨得血雨腥風,他們嚴家這次都要被他拉下水。
他更不知道顧家已經決心要和嚴家死磕到底。
司徒未央一直小心攙扶著葉修遠的胳膊,她看嚴雲鵬都已經窮途末路還這麼狂妄自大,不由得冷聲諷刺道:“嚴雲鵬,你彆囂張,我實話告訴你。這一次嚴家救不了你!就算你是太子,也一樣會被問斬!”
嚴雲鵬不一定是太子,但肯定是個王爺。
可現在早已不是舊社會,任何邪惡的事情隻要放到陽光下都會麵臨審判。
嚴雲鵬不以為意,他就沒想過自己有折戟沉沙的一天:“你們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嚴家!誰敢審判我!誰敢!”
就在這時,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傳來。
“我敢!”
隨著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位身著筆挺軍裝的軍官從門外闊步走來。他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鬆,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隻見他頭戴軍帽,帽簷下的眼神堅毅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向他看去。
嚴雲鵬定睛一看想,他錯愕道:“顧擎蒼?”
顧擎蒼30來歲,五官堅毅,英姿颯爽。
“沒錯,是我。嚴雲鵬,幾年不見,你還是一點沒改啊!”
“我之前就說過,你遲早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看樣子,我說的話應驗了。”
顧擎蒼,顧國峰的長子,華國白虎特戰隊的隊長,少校軍銜。
多年前在帝都,嚴雲鵬為非作歹,被顧擎蒼撞見,他狠狠收拾了一頓嚴雲鵬,可惜最後被害者選擇和解,加上嚴家維護,沒能把嚴雲鵬繩之以法。
顧擎蒼一直把這個事情記在心裡,現在,他終於親手把嚴雲鵬逮捕。
見到顧擎蒼,嚴雲鵬本能的害怕:“顧擎蒼,你瘋了,我是嚴家的人!你敢抓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顧擎蒼沒有理會他,淡淡的揮揮手:“把他帶走!”
嚴雲鵬和他的手下全部被帶走,而葉修遠好奇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倆人視線交錯,相互打量。
最終,還是顧擎蒼先開口,他朗聲道:“謝謝你,我是念慈的大哥。”
葉修遠:“顧大哥,你好。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道謝。”
顧擎蒼看了一眼葉修遠身上的傷,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司徒未央,眼神中多了一絲意味深長色彩。
“我們改天聊,你先去醫院治治傷。”
“好。”
葉修遠點點頭就被司徒未央扶走了。
葉修遠能感覺出來,顧擎蒼有話要和他說,但礙於司徒未央在,這些話他沒說出口。
而葉修遠內心也有些忐忑,他現在算是腳踏兩條船了,這大舅哥估計是來找他算賬的!
兩天後。
特護病房內,陽光像金色的紗幔輕柔地鋪灑。
葉修遠緩緩睜眼,入目便是病房裡那暖融融的陽光,光影斑駁地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他微微轉頭,瞧見身旁的顧念慈正趴在床邊,麵容安然。
此刻劫後餘生,他嘴角不自覺上揚,輕輕抬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細微的動靜驚醒了顧念慈,她猛地抬頭,眼中還帶著未散儘的擔憂,在看到葉修遠醒後,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修遠,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葉修遠費力地擠出一絲笑容,他柔聲安慰道:“這不是沒事了嘛。”
顧念慈握著葉修遠的手,放聲哭泣著:“嗚嗚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嚴雲鵬針對。”
“這和你沒關係,誰都沒想到嚴雲鵬會這麼不擇手段。”
顧念慈的哭聲驚動了正在陽台遙控指揮工作的司徒未央,她匆忙掛斷電話趕到屋裡。
見到葉修遠真的醒了,司徒未央喜出望外:“修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把醫生叫過來給你再檢查一下吧?”
“不用,已經好很多了。”
見到司徒未央時,葉修遠心裡多了一份愧疚。
如果司徒未央真的被嚴雲鵬傷害,葉修遠真的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過好在司徒未央是有備而來。
醒來後的葉修遠不關心彆的,他滿腦子都是嚴雲鵬的下場。
“嚴雲鵬呢?他不會又被放出來了吧?”
顧念慈連忙說道:“沒有沒有!他這一輩都彆想出來。不光是他,這一次整個嚴家都被他牽連。我爸他們挖出了很多嚴家子弟的黑料,他們正排隊挨個等著審判呢。”
“嗯,沒錯。這都多虧了顧念慈,她把嚴雲鵬襲警的事情發到了網上,然後又讓我佩帶微型攝像頭。”
司徒未央和顧念慈你一言我一語,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葉修遠講清楚。
總的來說,嚴家這次是損兵折將,就連嚴鶴鳴親自去見顧家老爺子都铩羽而歸。
嚴家的威懾力大大減弱,在朝堂上丟了好幾個重要職位,而且越來越多人敢對他們說不。
葉修遠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好,嚴雲鵬惡有惡報,能拿下他,也算是為被他傷害的人出了一口氣。”
顧念慈突然說道:“對了,修遠,不光是嚴家,還有王家。程叔叔已經收網了,王家父子都被抓了,他們的不法所得全部被凍結。”
“王家父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和嚴雲鵬比起來,簡直是有之過而無不及,一個比一個壞!”
提到王家父子,顧念慈口吻裡滿是厭惡。
葉修遠當然清楚王家父子做過那些壞事,一部分舉報材料還是他交上去的。
隻不過,葉修遠隱隱有些擔心王語嫣,王家倒台,肯定會牽連到她。
王語嫣先前還提醒過他,讓他小心嚴雲鵬,這個人情,葉修遠一直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