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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準備測試它堅硬的鐮刀,“饕餮,過來。”
饕餮不明所以的跑過來,還用鼻子聞了聞舞鐮鬼背蟹。
這舞鐮鬼背蟹聞著一股水鮮味,饕餮忍不住張嘴咬了一下。
“不能咬。”
陳幸製止了饕餮,這是趙哥的戰利品,萬一咬壞不值錢了咋辦。
“沒事,隨便咬,這殼不值錢。”趙亮隨意道,“況且也不是那麼好咬壞的。”
饕餮看了趙亮一眼,然後回頭往舞鐮鬼背蟹後背咬下一口,小眼睛停頓刹那然後鬆開,隻在舞鐮鬼背蟹的背上留下一排米粒大小的白印。
“它殼是除了鉗子之外最堅硬的部位,本身它的防禦力在同能級就屬於佼佼者,你這小鱷魚還需要再發育一點才能咬動它的背殼。”
將舞鐮鬼背蟹帶到附近的安全區出售後,眾人一邊往最後一個安全區出發,一邊從趙亮這裡學習野外生存技巧。
越靠近後方,水就越深,仿佛整個城池像是一麵傾斜的棋盤,越往深處走,水就越深。
饕餮的動作也從最開始剛入水的囂張到現在的謹慎。
因為它發現水中有一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怪物。
和剛才那隻大螃蟹有點像。
饕餮念頭一動,悄悄靠過去,透過縫隙看向房子裡靜靜盤踞的大蟹。
這隻舞鐮鬼背蟹正在假寐,口器微微蠕動,似乎做了什麼美夢,從口器邊緣溢出些許白沫。
“好像比剛才那隻還要大?”
饕餮小腦瓜轉動,好像主人他們要狩獵這個東西誒。
當即尾巴一甩,水底的一塊磚頭像個棒球砸中舞鐮鬼背蟹前額。
“咕嚕咕嚕嚕~”
舞鐮鬼背蟹被驚醒,兩隻大鉗子慌亂舞動兩下,眼柄從凹陷的眼框裡伸出,轉動一圈最後鎖定了罪魁禍首。
身軀一挪,側麵對準饕餮,八條腿高速爬行。
嘩啦啦~
灰石牆壁直接被撞塌,堅硬魁梧的身軀穿過河床底部漫起的泥沙,手中一鐮一爪高高舉起,仿佛昭告饕餮的死刑。
饕餮在抽出那一尾巴後就第一時間向上遊去,尾巴搖動,速度很快。
但後麵的舞鐮鬼背蟹更快,八足一蹬。
攢足了力氣彈射起步,以不符合體型的靈活後發先至撞向饕餮,下一秒饕餮就從水裡被頂飛,啪的一聲摔在岸上。
水麵破開,舞鐮鬼背蟹氣勢洶洶的殺出。
剛出水麵,頭頂上方一道火紅的圓圈落下!
‘技能烈火圈。’
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圈砸在舞鐮鬼背蟹背上。
砸得它人仰馬翻,背上深深烙印出一個漆黑的圓形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這隻舞鐮鬼背蟹瞬間清醒,馬上就準備逃回水裡,但灼獵蜂速度極快,纖細的蜂爪落在舞鐮鬼背蟹背上,勾住它的身軀,讓它撤退的動作一緩,下一秒又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圈命中舞鐮鬼背蟹的後背。
嘭!!!
舞鐮鬼背蟹背心炸開了花,像把一個鞭炮塞進去炸開。
嘴巴裡冒出了青煙
剛才還龍精虎猛的舞鐮鬼背蟹立刻蔫了。
灼獵蜂拖了好幾次,勉強把舞鐮鬼背蟹拖上岸,看上去有些吃力。
陳幸觀看後如有所思,灼獵蜂的近戰能力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強,它更像是一個高機動性的法師。
目光轉向灼獵蜂尾部,剛才釋放致命狙擊後它就失去了尾部的尾針,現在還未長出來。
有些蜜蜂失去尾針後會死去,那是因為它們的針另一端的毒腺連接著內臟。
一旦針被夾住,然後用力拔出來,就會不小心把腸子、內臟一同帶出去。所以才有了蜇人後會死亡的說法。
但灼獵蜂顯然沒有這種煩惱。
不過它尾部的針失去後短時間內並不會長出新的針。
“來吧,把這個新的怪物拿走。”
陳幸婉拒,“我?這是趙哥你的戰利品。”
雖然是饕餮把它引來,但這隻33能級的舞鐮鬼背蟹是趙哥的馭獸斬殺的。
剛才已經嘗試過它的背殼堅硬程度,如果趙哥不出手,僅憑饕餮解決不了這隻怪物的。
“我是買的門票,買門票進來的都隻能狩獵一隻怪物,澤城秘境隻有每年免費進來的才能狩獵三隻。”趙亮擺擺手。
陳幸一愣,還有這個說法,他還以為後麵買的門票都能每次狩獵三隻怪物呢。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陳幸他們終於到達最後一個安全區。
可惜後麵一直沒機會見到青王螺,聽趙亮說這青王螺不像舞鐮鬼背蟹那麼好動熱衷於主動出擊,它更像獵人一樣喜歡靜靜待在原地狩獵。
此時天色漸晚,秘境裡雖然看見太陽月亮,但也有白天黑夜之分,而且與外界同步。
最後一個安全區位於澤城最深處。
這個安全區有些類似於鳥籠結構,外麵一圈圈鋼筋串聯起來,內部搭建了好幾棟五層樓高的水泥房,在鳥籠外麵則是秘境裡常見的低矮平房,外麵的房屋高低錯落,像是平民窟,高的有三四層,矮的隻從水麵浮出一角屋簷。
穿過廊橋走入安全區,裡麵有兩名穿著綠馬甲的的工作人員值守。
左邊的綠馬甲工作人員看了趙亮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後三名學生,低下頭用筆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一共四人對吧?”
“對。”
“好的。”工作人員撕下單據遞給趙亮,“這是你們今晚住處,在三樓d區。”
“這個我們要賣了。”趙亮指著帶過來的舞鐮鬼背蟹說道。
工作人員簡單檢查了一下重傷的舞鐮鬼背蟹,“三十三能級,體重420斤,按照市場價十六萬人民幣,確認出售嗎。”
“賣了吧。”
“好的。”工作人員又開了一張發票。
趙亮接過來後把發票交給陳幸。
“這個安全區位置比較深,想要賣的話都是工作人員代賣,價格都是統一的,出去後拿這個發票換錢就行。”
工作人員在前麵領路,帶著四人去了樓上三樓。
陳幸發現沿途樓梯和牆壁上掛著許多古色古香的裝飾,這些裝飾特征鮮明,帶著濃鬱的獨特風格,不像是大夏古代。
見陳幸他們對周圍的裝飾比較好奇,工作人員介紹“這都是從遺跡裡挖掘的古物,澤城曾經就是異域的一座城市,這片區域被撞碎後變成了秘境跌入我們世界,這座城市本身就是財富,幾百年前錦城本地人對澤城秘境進行了開發,從這裡挖掘出了一些異域文明知識,這些年澤城早就被挖空了,現在牆上掛著的都是都是澤城本土人日常使用的生活器皿。”
“這裡麵曾經住的那些人去哪了?”陳幸比較好奇,這麼大一個城,曾經住的人肯定不少吧,至少數以萬計。
工作人員腳步停頓刹那,趙亮聲音從最後麵傳來,“這個我清楚一點,一部分在這幾百年裡陸續融入了大夏,還有一部分不願意融入,堅持認為異域才是他們的根,我們也放他們回去了。”
“大夏對秘境裡的異域人處理算比較柔和的,隻要不惹事不鬨事,表現良好的都放回異域了,所以我們大夏和異域不少勢力關係都還算良好。”
陳幸驚訝,他還以為是他們這邊世界和另外一邊的世界在殊死抗爭,兩個世界打得不可開交。
“所謂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異域那邊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也由很多勢力組成。而且異域比我們世界大很多,如果真的惹了眾怒對我們可不是好事。”
看見三人驚訝的眼神,趙亮沒好氣的說道“這都啥眼神,我在你們眼中就像那種大字不識的大老粗?”
工作人員將四人領到區域後返回。
這一層空蕩蕩的幾乎沒人,晚些的時候有一名穿著綠色衣服的女子從樓上下來,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與四人間隔得很遠。
夜晚,寒風習習。
室外溫度迅速下降,不知何時起了大霧。安全區外,水位正悄然上升
渾濁冰冷的河水中,鮮豔的紅色擊穿巨浪,從水中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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