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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世義從抽屜裡取出一串鑰匙丟給童旭華。
“帶學弟他們去二樓影音室,教他們學能量輸環結構。”
童旭華接過鑰匙回頭對三人招手,“走吧。”
來到教學樓二樓一間寬敞的多媒體大教室。
四麵粉刷的牆壁修補過很多次,一塊塊新舊不一的白快像反複敲打的補丁,正麵是一個巨大的投影布。
童旭華從旁邊櫃子小抽屜裡取出三個黑色布包遞給三人,“這個可以回去在電腦或者電視上放著看。”他走到旁邊操作d機。
陳幸打開布包,從裡麵取出一份疊了好幾層的圖紙,陳幸將其展開後發現是一張2*2的九宮格大圖。
最上麵有十個大字——第七套能量輸環結構圖,最中間還夾著一張光盤。
能量輸環結構圖是一個類似於高架橋的閉環立體圖形,整個過程中需要腦補,將體內的能量按照這個立體圖形的規律“流動”,這九宮格大圖上就畫了詳細的能量輸環結構的步驟。
身體需要經常鍛煉才能更強壯,思維也要多活躍才能更機敏,體內的能量也是如此。
但對馭獸來說,這個過程就很枯燥了,不亞於讓一個小學生去學奧數。長此以往,一些天性不喜歡學習的馭獸聽到要做能量輸環結構就犯困,練習個三分鐘眼皮就塌下來,睡得比平時還要香,比什麼催眠藥安眠曲都好使。
陳幸對此還是比較能理解的。
因為饕餮就有點“學渣”的潛質,它不喜歡學這個能量輸環結構,已經教了快一周了都沒有太大效果。
每次問它學會沒有,它都搖著尾巴說快了。
然後問它學到了第幾步,它就說第一步。
其實饕餮挺聰明的,從平時和陳幸的交流對話就能看看出來它智商不低,隻是不肯用功學習。
與此同時,將視頻放好的童旭華拉上了窗簾,房間光線變得陰暗,隻有正麵牆壁上投影的視頻正在播放一個3d動態視頻,視頻裡正是能量輸環結構的運動模型,而且為了照顧馭獸的視覺,運動模型的顏色也比一般的色彩更鮮豔,看上去花花綠綠的,人眼看著非常刺眼,看一會兒就忍不住轉過頭去。
“你們可以把你們馭獸召喚出來了,視頻的效果更直觀,如果要訓練馭獸學習東西,最好用獎勵來引導它們,根據馭獸種族不同,學東西的速度也可能有區彆。”
說著童旭華打聽消息“你們馭獸學到第幾步了?”
王炳召喚出重甲陸犀,“學到了第四步,丸子它雖然學得不快,但很努力。”
圓滾滾的重甲陸犀就像一個保齡球,眯起小眼睛用腦袋拱著主人。
周昊召喚出他的鹽水灣鱷,“我家馭獸才學到第三步,哎,已經儘力了,每天回家至少學三四個小時。”
三人目光看向陳幸,異口同聲的問道“你馭獸學到哪一步了?”
陳幸,“”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某些家長不喜歡開家長會了。
隨即召喚出饕餮,自信而又穩定的說道“差不多已經快到第二步了。”
三人懵了一下,看你這自信的表情,還以為它已經學完了呢!
趴在腳邊的饕餮回頭看了一眼主人,好似感知到了主人隱藏的情緒。
從鼻翼裡“嗯”的輕鳴了一聲。
扭過頭認真的看著投影儀上播放的視頻。
回家的路上,饕餮興高采烈的向主人邀功,表示自己可努力了。
“表現不錯,學會第二步了。”
陳幸也頗為欣慰,今天饕餮突然用功,像開了竅似的,隻學了一下午居然就將進度推到了能量輸環結構的第二步。
按照這個進步速度,今天第二步,明天第三步,後天第四步,做大做強指日可待!
回到家,還沒開門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開門後見到了坐在客廳的姐姐。
陳鈴雅笑意吟吟,“怎麼,幾天不見認不出我了?”
陳幸切了一聲,旋即注意力放在了沙發上正偷偷啃食沙發套的白玉蝸牛上。
“這是伱第二隻馭獸了?”
陳幸走到它麵前蹲下,白玉蝸牛停下口中動作,警惕的看著靠近的陳幸。
陳鈴雅輕哼一聲,“姐姐我厲害吧,已經開始培育第二隻馭獸了。”
“還行吧,不過你得多努力,免得過段時間就被我——”陳幸猛地收回右手,麵前白玉蝸牛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
嘭~
一隻手從旁邊伸來敲在它頭頂。
“不準凶他。”
白玉蝸牛被敲了一下後變得安靜,繼續瞪著一雙智慧的眼睛啃著沙發套。
“這是什麼種族的馭獸?”陳幸好奇的打量著這隻白玉蝸牛,學過的課本上沒有介紹過。
“食髓善蝸。”陳鈴雅從桌上的袋子裡取出一根骨頭放在白玉蝸牛跟前。
通體白玉色的蝸牛像是聞到了什麼美食,歪著頭慢慢打量著麵前的牛腿骨。
然後裂開大嘴,從口腔裡緩緩伸出一根像吸管一樣的東西插入腿骨。
堅硬的牛腿骨在這根針管麵前脆弱得像紙,離得近的陳幸就看見透明的骨髓順著吸管被蝸牛吞入口中。
這一幕看得陳幸惡寒,如果這玩意兒爬到他頭頂,那不是吸椰汁?
“它是幻、水雙係,性格其實膽小的,就是有點護主。”陳鈴雅介紹道。
這是她的新馭獸,以後也會是他們這大家庭的一員。
陳幸蹲下來,觀察著它的數據。
【種族】食髓惡蝸(白金異化)
【狀態】健康(飽腹)
【屬性】幻、毒
【能級】29級
【能級上限】44級
【技能】未掌握
“它叫什麼?”陳幸回頭問道。
“小蝸。”陳鈴雅眨了眨眼睛。
“我說它的種族。”
“叫食髓善蝸,我們學校剛好有噩夢鬼沼的怪物圖鑒,它還有一個近親叫食髓惡蝸,外形和它酷似,隻是顏色截然相反,食髓惡蝸的顏色是黑色的。”說到這裡陳鈴雅覺得有些可惜,“食髓惡蝸是幻、毒雙係,在戰鬥力上比食髓善蝸更強,如果是食髓惡蝸就好了。”
看著弟弟奇怪的眼神,陳鈴雅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不小心傷到弟弟了,“我沒有覺得水係弱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毒屬性和幻屬性更搭配。”
“嗬,踩了狗屎運的女人。”陳幸站起身。
陳鈴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恍然大悟,一揚眉,“原來你是嫉妒我有第二隻馭獸。”
本來陳幸不想多解釋,但想到如果給一個a屬性的馭獸長期喂養b屬性的寵糧,長此以往可不利於生長發育。
於是他好心提醒,“我以前在網上看過這兩種馭獸,我覺得它外形倒是更像食髓惡蝸一點,你好好檢查一下吧。”
陳鈴雅狐疑,“你看過?可顏色都不一樣。”
“顏色不一樣也可能是變種,老虎都有得白化症的呢。”陳幸沒有細說,隻是讓陳鈴雅自己去查,主要是前麵那番話都是他編的,繼續問下去不知道怎麼解釋。
於是陳幸給了陳鈴雅一個懂的都懂,不懂的說再多也你也不會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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