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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署的警員走了後,柳玉貞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一方麵擔心於女兒在學校被彆人欺負,另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話可能會不小心傷到女兒,手足無措的拽緊衣角。
“放心吧我沒事,隻是一些幼稚的行為而已,我將來還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掙錢給爸爸治病呢。”陳鈴雅伸了個懶腰,走了兩步轉頭說道“而且欺負我的那幾個都已經死了,以後在學校沒人煩我了。”
“姐。”陳幸突然開口。
陳鈴雅腳步一頓,“嗯?”
“你讓尺玉配合我吃一口肉乾唄。”陳幸從口袋裡掏出肉乾,輕輕晃了晃。
“”她還以為弟弟要問什麼,結果就這。
雖然不知道弟弟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要喂尺玉,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姑且就當做是他特殊的癖好吧。
“尺玉。”陳鈴雅聲音落下,陳幸手中一鬆。
隻見到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手裡的肉乾消失不見,被出現在客廳另一角的尺玉叼在嘴裡。
尺玉舌頭一卷,囫圇著將肉乾咽下。
回到房間,陳幸看著自己剩餘的14枚技能點碎片,距離目標還差6枚碎片。
今天尺玉受了傷,能喂他吃的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它受了內傷和骨折還讓它陪自己訓練恐怕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如果明天能拿到饕餮和尺玉兩隻馭獸日常投喂與訓練的獎勵,那明天直接就能湊齊兩枚技能點,比自己預期的五天時間還要提前一天。
這幾天陳幸也不是沒有摸索其它獲得技能點碎片的方式,但可惜很多方法都試遍了依舊沒有開辟出新的收獲渠道。
甚至陳幸都忍不住腦洞大開,想著自己要不乾脆去養殖場兼職算了,和養殖場的馭獸們打成一片,成為馭獸們最歡迎的男人,天天薅技能碎片。
可惜搜尋了招聘信息後陳幸失望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自己想去馭獸養殖場都沒資格。養殖場基本分為兩類,一類是牲畜養殖場,裡麵都是普通的雞鴨牛羊。另外一種就是他準備去的馭獸養殖場。
能建立成規模馭獸養殖場的基本都是當地大型企業,哪怕是日常照顧馭獸的工人都需要大學本科畢業的學曆,同時要求馭獸能級至少在30級以上,陳幸還發現個彆養殖場招聘的工人需要擁有35以上能級的馭獸。因為馭獸危險性大,擁有高能級馭獸才方便工人日常飼養。
不過雖然去不了養殖場,但陳幸已經很滿足了,自從獲得技能樹以後一切都在慢慢變好,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躺在床上的陳幸內心充滿了期待,距離目標又進了一步,明天,明天就能又激活一門新技能了。
夜色下,一隻黑色烏鴉如雕塑一般站在陳幸家對麵居民樓樓頂的欄杆上。
當烏雲遮住月亮,烏鴉張開翅膀融入夜色,化作黑色魅影穿過窗戶進入陳鈴雅房間站在桌上。
在烏鴉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尺玉就起身警惕的盯著烏鴉。
正在看書的陳鈴雅放下手中的書,對烏鴉的到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解開烏鴉腿上綁著一個豎著的盒子,取下盒子從裡麵取出兩瓶湛藍色的玻璃試管。
烏鴉用爪子夾起桌上的筆,唰唰書寫起來,雖然字比較醜,但還是能看得清寫的什麼,“你應該和我們走的,留在這裡遲早有暴露的風險。”
陳鈴雅與烏鴉黑色的眼睛對視“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我家,你回去轉告告訴他們不準打擾我家人。”
烏鴉張開翅膀,撲騰著飛出窗戶消失在黑夜裡。
天空中烏雲散開,月光重新灑在桌麵上。
陳鈴雅坐在桌前沉默良久,尺玉似乎察覺到主人低沉的情緒,上前用腦袋拱了拱她的腰。
低頭看著湊過來的尺玉,陳鈴雅摸了摸她的腦袋。
嘭嘭。
聽見敲門聲,正在抱著饕餮在床上打滾的陳幸動作一頓,把饕餮放在床上然後穿上拖鞋打開臥室門。
“這個給你。”
站在門後的陳鈴雅遞來兩管試劑。
這兩管試劑陳幸正好見過,就是昨天打開的盒子裡裝的那種。
陳幸看了看試劑,又看了看姐姐。
陳鈴雅好像沒有解釋來源的意思,“你們月底要考試了,爭取拿到一點名次。”
塞給陳幸後就準備回房間,一隻手從身後抓住她肩膀,往後一拉。
陳鈴雅踉蹌兩步被帶回臥室,門嘭的一聲合上。
陳鈴雅想掙脫,但一隻手被陳幸按在了牆壁上,陳幸盯著她,“姐,我們是一家人吧?我感覺伱有事在瞞我們。”
陳鈴雅看著近在咫尺的陳幸,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眉頭微顰,平靜的說道“你有口氣。”
陳幸險些破防,他氣樂了,“放屁,我剛刷的牙。”
順手把試劑塞入褲子口袋,“下次不要再給我了,實力才是第一位,你先把尺玉照顧好再說吧,我不用你操心,不過……如果你真的實在過意不去就讓尺玉陪我訓練一下?”
陳鈴雅無語,我給你東西怎麼還變成我心裡過意不去了,奇奇怪怪的,弟弟這東西果然是要打就趁早,“尺玉是我的馭獸,你訓練它乾嘛。”
“我家饕餮還小暫時訓練不了,我想試試訓練技能的感覺,你也知道馭獸要5能級才能開始訓練技能,5能級前都是發育期,身子弱經不起折騰,放心我不亂訓練,你要是擔心可以在一旁陪著,我就每天訓練一二十分鐘就行。”
饕餮?是鹽水灣鱷的名字麼。
陳鈴雅看了一眼床上的鹽水灣鱷。
但她總覺得這不是弟弟的真實意圖,可她又猜不到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他猜到了什麼?
陳鈴雅眼神微微閃爍。
“我還要再過段時間才能給饕餮訓練技能,就當讓我提前練手熟悉一下唄。”陳幸輕笑。
陳鈴雅微微點頭,“可以,不過今天不行,尺玉今天服了藥需要休息。”
“那就一言為定。”
燈火通明的彆墅裡,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我女兒死了,你還坐在這裡乾什麼,遊驚鴻你是不是她的爹,我女兒死了其他人憑什麼活著,他們都得死!”
“夠了。”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看了一眼妻子。眼神平靜,但是與這雙眼神對視後。妻子聲音漸漸變小,女兒的死訊與丈夫的冷漠讓她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女人把臉埋進掌心低聲嗚咽,肩膀不停的顫抖。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遊驚鴻平靜的說道。“女兒死了可以再生,現在是七年一次換屆的關鍵時期,彆人都盯著我,所以我不能犯錯。”
沙沙沙
客廳角落一條傾斜的通道裡,伴隨著沙沙的摩擦聲響,一頭通體漆黑,鱗片仿佛鋼鐵鍛造的的巨蟒從通道裡鑽出,這條巨蟒腰身比沙發還要粗大,巨大的身軀隻是微微抬起個頭,就幾乎矗立到了客廳的天花板。巨大的頭顱微微晃動,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不住搖晃,客廳裡光影變換。
搖晃的燈光下遊驚鴻臉上的陰影也隨著光影扭曲。
遊驚鴻的聲音很纖細,有點陰柔,“你以為女兒死了我不傷心?就算是一條狗養久了都有感情。”
“這些年我得罪的人不少,最近你也不要離開家,儘量待在家裡。女兒的事我會拿出一個結果的。”
遊驚鴻後麵一句話是對女人說的。
女人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遊驚鴻。
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頭轉過去,看向窗戶外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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