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盛夏醒過來,就看到傅瀟兒已經醒過來了。
傅瀟兒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給盛夏看著:“夏夏,我怎麼看著這個手鐲那麼眼熟,是不是你爸爸給你留的遺物?”
盛夏拿過來,隻看一眼就看出來了。
再一看,是白音音發的朋友圈,上麵寫道:某人跟我道歉了,還送了我禮物,很喜歡。
下麵有人評論:啊啊啊啊,女神是談戀愛了嗎?
白音音回複:有好消息會告訴大家的。
傅瀟兒看向了盛夏,見她一言不發,知道這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是想打人嗎?走,我跟你一起去。”
盛夏拿起手機,打給了陳媽,同時還不忘穿著衣服。
“陳媽,白音音在老宅還是在家裡?”
“好像是在醫院吧,我聽說她怎麼了,反正昨天晚上先生回來一會兒,不知道取了什麼東西就離開了。”
“知道在哪家醫院嗎?”
“應該是最大的醫院吧,怎麼了?”
“沒事,陳媽,我先掛了。”
傅瀟兒知道盛夏沒辦法開車,就主動當起了司機。
她們急急忙忙出來,讓原本要去上班的傅北城看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有些不放心兩個人,去了傅瀟兒的院落問傭人。
傭人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兩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連早餐都沒有吃,就急急忙忙地開著車走了。”
發生了什麼?
傅北城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去關注一下。
醫院裡。
傅瀟兒問好了白音音所在的病房,帶著盛夏就跑了進去。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顧淮州正在喂白音音吃早飯。
顧淮州看著盛夏過來,立刻將碗筷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站起身,跟盛夏解釋。
“夏夏,音音她……”
盛夏直接揪起白音音的病號服領子,問道:“手鐲呢,將手鐲拿出來。”
“什麼手鐲?”
白音音一臉茫然。
“你彆裝,顧淮州給你的手鐲呢?”
顧淮州皺緊眉頭,伸出手要去拉著盛夏。
“你乾什麼?音音昨天自殺了,身體還虛弱著,你是想讓她死嗎?”
“自殺?”
盛夏的手很用力,根本不給顧淮州掰開的機會。
“沒錯,我昨天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音音覺得對不起我們,她想一死百了,幸好我趕過來及時,所以她才沒有事。”
白音音還在裝白蓮花。
“夏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你們的婚禮做出那種事的,我是糊塗,哥跟我講清楚了,現在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會再自殺,給你們添麻煩了。”
傅瀟兒翻了一個白眼,就差沒說一句,你怎麼不去死?
盛夏也懶得管那些,白音音的那些招數對顧淮州有用,對她可沒用。
“把手鐲拿出來。”
晃動的時候,盛夏看到了那手鐲就在白音音的手上。
她想要去擼下來,但那手鐲是比較小一些的,爸爸當初攢了好幾個月才攢到錢給她買的。
顧淮州看到盛夏都已經將白音音的手腕弄紅腫了,用力地去推著盛夏。
“你乾什麼?一來就跟個瘋子一樣,不就是一個手鐲嗎?你看看把音音的手腕弄成了什麼樣?”
幸好傅瀟兒及時將人給扶住,盛夏才站穩。
“我問你,這個手鐲哪兒來的,你不清楚嗎?”
“這不就是家裡的嗎?肯定是爺爺給你的,既然你不想要,音音喜歡,我給音音怎麼了。
還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要鬨就等到其他時候鬨,音音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一點兒,要是她出事,你能承擔起責任嗎?”
盛夏跟顧淮州說過的,這是他爸爸在臨終前送給她最後的一個禮物,當時他還說,一定要讓她好好保存著。
結果他卻說是爺爺給的,又或者說,他早就已經忘了她說過的話。
白音音看了一眼盛夏,就要將手鐲拿下來。
“哥,看起來夏夏姐很在意這個手鐲,我還是拿下來還給她吧。”
顧淮州按住了她的手:“不用還,她當時不是把家裡麵的東西都打包走了嗎?剩下了這個,就證明已經不喜歡了。既然我已經給你,就是你的了。”
盛夏難以置信地說道:“那些東西都是陳媽幫我收拾的,陳媽又不知道,不小心落在地上那裡的,顧淮州,那不是爺爺送給我的,那是……”
“行了,你夠了嗎?盛夏,你非要逼死音音才開心嗎?你沒看到嗎?她都已經在打抖索了。”
白音音很會演,在顧淮州的懷裡,一直顫抖著。
“手鐲還給我!”
盛夏一張臉冷得不行。
顧淮州氣得要命:“盛夏你……”
盛夏才不想聽顧淮州說的任何話,直接去白音音的手腕搶。
白音音痛苦地叫著,顧淮州幫著忙。
傅瀟兒看盛夏落了下風,也上去幫忙。
誰也沒想到,下一秒,白音音的手腕直接撞到旁邊的櫃子上,玉鐲子哢嚓一聲碎了。
全都掉在了地上。
病房裡安靜了。
下一秒,隻見顧淮州一個巴掌打在了盛夏的臉上。
傅瀟兒就要衝上去。
盛夏喊道:“瀟兒。”
傅瀟兒看著她的情況,也是不放心,趕緊來到她麵前,幫她一起撿起那地上的碎玉。
顧淮州並沒有認為自己錯,還指著盛夏說道:“不要在那裝你有多麼在意爺爺,說白了,你不就是想靠著爺爺,讓他給你繼續撐腰嗎?
就算是到了爺爺那裡,我也可以跟他說,是你非要搶這個手鐲,才將鐲子弄壞的。”
傅瀟兒朝著顧淮州怒吼:“你是真忘記了還是假忘記了,這個手鐲是夏夏爸爸給她的遺物。”
顧淮州的嘴巴張了張,突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白音音哭了,哭得很厲害。
“該死的,你哭什麼哭!吵得人心煩!”傅瀟兒一巴掌打過去。
顧淮州趕緊將人給護在懷裡,指著傅瀟兒:“你乾什麼?怎麼能隨便打人?”
“如果不是剛剛夏夏阻止,這個巴掌就打在了你的臉上!顧淮州,你真不是人。”
顧淮州的身體一僵。
“哥,我是覺得對不起夏夏姐才哭的,我不知道那是她爸爸給她的遺物,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要。
哥,我想買個賠給她。”
“不知道?”傅瀟兒是真的不想聽白蓮花說了,拿起手機,找到那一頁遞給顧淮州和白音音看。
“這是你發的吧,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會故意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