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梅驚叫出聲。
盛夏撿起煙灰缸,將剩下的玻璃給砸碎,便準備出去。
舒梅喊道:“夏夏,你到底要乾什麼啊?你要乾什麼啊?”
顧淮州對舒梅說道:“我去追她。”
楚家並不是住在郊區,是在彆墅小區裡麵,但出去要找到車子也不是那麼容易。
她拿著之前弄碎的玻璃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了血,讓自己儘量保持著清醒。
但她的速度太慢,還是被顧淮州給追上了。
“夏夏,你不能跑,你這樣會出事的。”
顧淮州把她給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手黏糊糊的,低頭一看,都是血。
看到盛夏的胳膊上出了那麼多血,他本來很擔心,但看到她另外一隻手拿著玻璃,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一臉震驚:“胳膊,是你自己劃壞的?”
盛夏還有一絲理智的,看著顧淮州,一臉狼狽的模樣。
“顧淮州,你知道嗎?曾經我真的很喜歡你,為了追逐你的腳步,我拚命的努力,就是想跟你更近一步。
可是你不愛我,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試過,想要將你的心放在我這裡,但是我沒成功。
我不想再這麼痛苦下去,我已經讓自己放下了,你也放過我好不好?”
顧淮州心底從來都沒有這樣痛過,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
“你寧願……傷害你自己,也不想跟我有夫妻之實?”
“是!”
盛夏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對你的愛消失,從來都不是那場婚禮,是一次一次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
你可以不在我身邊,但你為什麼還要去白音音的身邊?
我也告訴過自己,她現在是你妹妹,你們不可能回到過去。
但那隻是自欺欺人罷了,顧淮州,溫泉那天,我親眼看到,你對白音音還是有反應的!
你敢說,你已經不愛她了嗎?”
盛夏長得好看,非常好看,在他的麵前也一直都在努力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是現在的盛夏狼狽至極,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了,就是為了要跟他離婚,要擺脫他!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們要分開,他竟然還會難受。
“夏夏,我們都冷靜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們沒有好好地坐下來聊聊,你不想跟我發生那種關係,我可以尊重你,我帶你去醫院,等你好了之後,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可以嗎?”
“走開啊!”
盛夏直接推開他。
“我不要你管,我就算是死在大街上,那也是我的命。”
盛夏轉過頭,往前走,整條路上都是她胳膊流下來的血。
那麼觸目驚心!
那麼讓他難以接受。
顧淮州還是追了上去,但卻看到盛夏已經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顧淮州當然不放心,隻能回去開自己的車,可是再回來,出租車已經不見了。
他的內心很慌,生怕盛夏發生危險,手機響起,是白音音打來的電話。
白音音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顧淮州說道:“音音,我這邊有事,等我不忙了再見。”
“不是,哥,我在片場出意外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顧淮州突然沉默了。
白音音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淮州居然猶豫了,她心裡有些難受,聲音也都跟著低沉了幾分。
“沒關係,你不來也可以……”
“你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
……
出租車司機看到盛夏胳膊上都是血,被嚇了一跳。
“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送我回去醫院。”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到醫院。”
盛夏的意識逐漸不清醒,她看向前麵的出租車司機,腦子裡有了不該有的東西。
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不要這樣想,那麼多困難都挺過去了,不差這一次。
出租車司機將她送到醫院,問著:“要不要給你家人打電話?”
“不要,幫我打給我的好姐妹。”
盛夏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他。
出租車司機趕緊拿過來,給傅瀟兒打了電話。
“你的好姐妹說,她馬上就到,你進去醫院吧,千萬不要擔心,你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司機大哥。”
“說什麼傻話,我家也有女兒,要是我看到我女兒這樣,我不知道心裡有多難受,就當是為了我女兒積德了。”
盛夏想起了爸爸。
如果爸爸還活著,是不是也不希望看到她這樣?
爸爸,我想你了。
盛夏出來時,人還是很虛弱的。
傅瀟兒緊張得不行,“天啊,到底是怎麼了,最近跟醫院杠上了,你連著來了好幾回了!”
明明盛夏是最討厭醫院的,最近她總是受傷。
“瀟兒,你來時看到送我的那個司機了嗎?”
“沒有,但是護士跟我說了,是他把你送過來的,我看了你的手機,上麵有他的車牌號,你想找他,我們到時候可以去公司找。”
盛夏點點頭。
緩了一會兒,傅瀟兒將盛夏給扶著走出了病房。
來到醫院的大廳,就聽到有幾個人在說。
“剛剛那個是白音音吧!看起來受傷了!”
“跟她過來的是她男朋友吧!長得好帥啊!真是把白音音寵得讓人羨慕死了。”
“我怎麼看著像是顧氏集團的顧總呢?”
“不可能,顧總都結婚了,怎麼會是顧總呢?”
傅瀟兒看向盛夏,她麵無表情。
傅瀟兒心裡難過,但凡她臉上有點兒表情,他看著還舒服一些,可是看到沒有表情,她心裡就沒底兒。
“靠邊!”
突然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將盛夏給撞到了一邊。
盛夏本來就失血過多,加上洗過胃,還注射了藥液,身體就虛弱得不行,被這一撞,直接撞在了地上。
“喂,你……顧淮州!”
傅瀟兒本來要狠狠地臭罵那人一頓,看到是顧淮州,頓時就愣住了。
顧淮州看著傅瀟兒,又看了看地上的盛夏,都沒有說將她給扶起來,就直接朝著白音音那邊快速走去。
“不是,顧淮州你……”
傅瀟兒氣得就想打人,但看到盛夏還倒在地上,趕緊就將人給扶起來。
傅瀟兒不停地罵著。
盛夏的目光一直放在顧淮州那邊,他的臉上有著焦急,完全不是麵對她那時候的樣子。
他之前還說什麼,想要好好聊聊,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在這時,外麵跑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