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排排的牢門關閉,整個東監區陷入了沉寂。
“哢嚓”
一間牢房的門打開,白色的手電筒燈光照射在一個人的臉上。
“出來吧,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明天那小子就要走了。”
“抓緊時間,今晚獄警都是我的人,你可以在監區裡隨意行走。”
周熊點燃一顆煙遞給力王,後者隻是低著頭沉默地接過,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冷笑一聲,周熊啐了口唾沫:“呸,什麼狗屁力王,不過是司徒家養的一條狗罷了,還跟我裝上了。”
“等殺了那蘇銘,特五所的人報複過來,還不是推他出去頂罪。”
“一群垃圾。”
隨手將牢門關上,擦乾淨鑰匙上的指紋,周熊將其丟進了力王的牢房內。
至於放出這麼一個怪物出來,會不會傷害到無關之人,周熊就不管了。
與此同時。
火鳳凰站在自己的牢門之前,稍微猶豫了幾秒後,伸手握在了鐵棍子上。
少頃,金屬鐵棍子微微發紅,火鳳凰一用力,便將牢門上的鐵棍掰了下來。
“大姐大,真的有必要現在去找那個小子嗎,我感覺他也沒什麼特殊的。”
身後的獄友突然出聲,想勸火鳳凰不要淌這渾水。
“你懂什麼,那個人連陳二和道長都在他身上押了寶,若想改變我們在獄中的處境,我隻能抓住一起可能。”
說著,火鳳凰邁步離開了監牢,悄悄潛伏在黑暗中,朝著東監區走去。
中監區。
佛爺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一邊品著外麵送進來的紅酒,一邊抽著雪茄。
雖然這酒隻是一百塊六瓶的次貨,雪茄抽起來也極為的嗆人,但這可是在監獄。
能享受到這些外麵的東西,已經是極為奢侈的事了,也就隻有他才能肆無忌憚的每天享用。
“老大,這個月給周熊準備的錢還沒湊齊,外麵肥仔虎出了事,我們的資金鏈斷了,周熊說再不把錢給他就要斷我們的供貨渠道,我怕沒了東西,到時候壓製不住中監區的刺頭。”小弟諂媚的給佛爺錘著腿,彙報著近期的工作。
誰知,佛爺臉色一變,一個紅酒瓶照著小弟的腦袋就掄了上去。
“啪”
“廢物,你還覺得我沒了貨就壓製不住你們這群混蛋了嗎。”
“我告訴你,除了我,整個監獄就沒人能往裡搞來白粉,就算是他周熊沒了我也不行!”
“去,放出話去,下個月想要貨的,提前把錢打到我們的戶頭上,再給那個該死的周熊彙過去。”
“一個喂不飽的狼,他喵的。”
小弟趴在地上抽搐著,這可是一個紅酒瓶子,突然猛地給後腦勺來了一下,儼然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晦氣!”
佛爺起身踢了小弟幾腳,見他真的不動了,便準備把他拉出牢門外,跟其他房間的犯人調換。
對於四大天王來說,出自己的牢房似乎都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站住!”
突然一聲冷嗬在佛爺背後響起。
他打了一個激靈,差點被嚇尿,轉而便氣急敗壞的扭過腦袋。
“他喵的,誰嚇老子,不想活了是吧”
而當他轉過頭時,到嘴的話卻被憋回了肚子裡。
隻見一個戴著青黑色的鬼臉麵具的男人正幽靈一般站在他的背後。
“鬼啊!”
佛爺退後兩步,裝作害怕的樣子,暗地裡卻積蓄好力量,待鬼臉麵具的男人走近他時,突然出手突襲。
“裝神弄鬼的小子,去死吧!”
沙包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勁風朝著蘇銘腦袋轟去!
佛爺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看這一拳的聲勢,比之六、七段的武者也不遑多讓。
“啪。”
氣勢洶洶的一拳,卻被蘇銘單手接住。
腳下的水泥地崩裂,蘇銘一步未退,下盤穩如泰山。
“這暗勁不錯啊,有四兩撥千斤的功效,對付愣頭青太好用了。”
蘇銘剛隻是將佛爺打來的勁力接住,然後利用身體的微小浮動,將大部分力氣轉移到地麵上,從而大大減小了這一拳的威力。
雖然方法還在暗勁的層麵,但蘇銘不知道的是,這一招應用已經有了化勁的影子。
若是讓陳二看到,絕對會驚訝得合不攏嘴。
“哢嚓。”
五根手指同時以暗勁的方式發力,佛爺的手骨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崩裂聲。
“啊啊啊,爺們,爺們快鬆手,你是誰啊,有什麼要求你說我都答應。”
佛爺腿一彎直接跪倒在地,抱著蘇銘的大腿說道。
“佛爺,彆這麼慫啊,你不是白天還說我活不過今晚呢嘛,對了,你這白粉好賣嗎,業務目標還挺有針對性的,進了監獄都不忘了謔謔人。”
蘇銘冷笑著說道,伸手掀開了自己臉上的儺麵。
沒錯,今晚的蘇銘已經決定不裝了,直接開啟儺麵,從牢房裡溜了出來。
“是你!”
“你個臭小子,敢他喵的偷襲我,來人啊,都死哪去了,你們老大被人乾了!”
佛爺瞅準機會大聲呼救著,那一聲聲嚎叫在監獄的走廊中傳遞,卻始終不見自己的小弟們衝出牢房救他。
“彆琢磨了,都被擺平了。”
陳二的聲音傳來,隻見一行人從走廊儘頭走出,他們赤裸著上身,雖然有不少人胡子都白了,可卻都是一身的腱子肉。
“你們是道長的人我懂了,都是針對我的陰謀對吧!小子,你到底是誰,讓我死個明白。”
佛爺轉頭惡狠狠地看向蘇銘,顯然他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針對他的計謀。
“我?你可以叫我東監區蘇哥,現在,這片兒監區,我是老大。”
蘇銘輕笑著說道,隨後一掌拍在了佛爺的後腦勺處。
“東監區蘇哥?”
佛爺還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眼前卻一黑,直接告彆了人世。
“販毒死不足惜,在牢裡你也是最爛的那個人。”
蘇銘緩緩收回取走佛爺姓名的右手,任憑他那肥胖的身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