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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電子數碼城的規模是巨大的,你能想到的電子產品配件幾乎都能在這裡找到,這座商城每天充斥著從全國各地來進貨的商販,熱鬨程度堪比菜市場。
而陸魚塘所要找的何立,則是數碼城數以千計的小攤主之一。他在商城三樓的一個角落裡擁有一間螞蟻店,主要經營著二手電腦顯卡的生意。
當然了,這是他明麵上的工作而已。
像他這樣以小商販示人的特彆行動員還是大有人在的,他們不是為了掩飾,而是為了消磨無任務可執行時的閒散時間。
當b級特彆行動員何立看見陸魚塘出現在他跟前時,他是手足無措的。
因為這個險些給他一刀封喉的s級特彆行動員還是具有足夠的震撼力的。再者來說,三大s級特彆行動員在灰塔內部是眾人仰望一般的存在,他們執行任務的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在特彆行動員之間經常作為典範而被模仿學習著,對於這三大s級的怪物,他們的敬畏之心足以用“虔誠”二字來形容。
但除了敬畏,他們對這三大s級特彆行動員更多的是忌憚……
因為一旦有s級特彆行動員盯上了自己,那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陸……陸魚塘??”何立暫時壓製住了滿胸的驚恐,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找我。請…請問有什麼能幫上你的麼?”
陸魚塘隨手拿起一塊顯卡看著,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有。”
“你……你說。”何立咽了咽口水。
“先問你一個問題。”
何立腳下不自覺的後移了一步:“什麼?”
“你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何立一愣:“什…什麼低級錯誤?”
“把自己殺人時穿過的防護服丟棄在早已停用的泄洪管道檢修井裡。”
聽到這話何立的腦中頓時“嗡”的一聲響,他的眼前甚至開始發黑。他立即明白了過來,這名s級特彆行動員為什麼會突然找上自己了。
“是你乾的,對吧?”陸魚塘放下了手中的顯卡,望向何立的目光中已是殺意湧現。
“是…是。”何立隻得如實回答。因為他明白,陸魚塘既然能找上自己,那肯定已經是掌握了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他不明白的是,陸魚塘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查這件事,畢竟他又不是警察。
“灰塔雖然是見不得光的,但還是屬於打擊犯罪的組織,對吧?”
麵色煞白的何立哆嗦著點了點頭:“是。”
“那你這種未經灰塔授權就隨意殺人的行為,是打擊犯罪,還是犯罪?”
“是犯…犯罪。”何立已是汗如雨下。
“知道後果麼?”
“能不能放過我!!”何立突然一把揪住了陸魚塘的袖子。
陸魚塘輕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這事兒是你的個人行為,還是金州市聯絡站也有份?”
見陸魚塘沒有正麵拒絕自己的請求,“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八個大字立即在他腦中浮現,於是立即答道:“不…跟聯絡站無關,是我的個人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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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私活的事,裴敏知道麼?”
何立抹了抹額頭的汗,點頭:“知道。”
陸魚塘眉頭一挑:“她知道?怎麼知道的?”
“是…是我主動告訴她的。”
陸魚塘輕笑一聲,問道:“接私活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事,你為什麼要主動告訴她?”
何立耷拉下了腦袋,細聲回道:“我…我當時是征求她的意見,因為頭一回接私活兒我心裡也沒底。”
“征求她的意見?”聽到這話陸魚塘很是意外,“你乾的可是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抹除的事,你竟然敢主動跟一個聯絡站的負責人提及?”
“這事是她告訴你的?”何立竟然反問。
“不,跟她無關。我很好奇,她為什麼不阻止你,又為什麼在明知你真乾了這事後不向上級反映?這可是包庇行為。”
誰料何立竟突然鬆了口氣,甚至還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那就好,我就知道她不會出賣我的。”
陸魚塘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盯著何立片刻後,問道:“你和裴敏的關係,很好?”
何立深吸了口氣,重重點頭:“對,我承認!我和她…已經好了很久了。”
陸魚塘一愣,瞬間恍然大悟:“所以你將這件足以掉腦袋的事也放心的拿出來和她討論?她當時怎麼說的,有沒有勸你不要做這事?”
何立抬起麵如死灰的臉望了眼陸魚塘,表情呆滯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再回答關於她的任何問題,我隻要知道她沒有出賣我就夠了。”
“喲,這麼看來你對她還用情挺深的。”
何立沒有答話,隻是蠟像一般的杵著,大有任憑你處置的意思。
“開始不配合了,是吧?”陸魚塘知道這家夥準備破罐子破摔。
何立冷笑了幾聲,問道:“有的談麼?有的談,我就配合。如果橫豎是個死的話,我配合你又有什麼意義?”
陸魚塘猶豫了片刻,點頭:“有。”
“怎麼談?”何立似乎看見了一絲生機,頓時來了精神。
“我問什麼,你如實的答什麼。”
“除了裴敏以外的事,我都可以回答你。”
“喲,寧死也不想拖累她?”
何立狠狠點頭:“對!”
“知道組織為什麼規定特彆行動員不得與任何人發生情感糾葛麼?”說著陸魚塘直接在貨攤上坐了下來,也不顧那些顯卡紮不紮屁股,“因為感情,會讓你的思緒不冷靜,容易誤導你的決策判斷,從而影響完成任務。你已經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就算你沒栽在我手裡,也遲早會在任務中殞命。”
何立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輕歎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一開始我也在很努力的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可終究還是失敗了……嗬,人終究是感情動物,我想如果你也遇見了那個對的人的話,即便你是s級的大人物,也會心甘情願的陷入其中的吧。”
“好家夥,竟然還反過來說教我?”陸魚塘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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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陸魚塘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突然愣住了……
“我去,我剛才翻了個白眼?”
“我特麼很自然的翻了個娘們兒唧唧的白眼?”
“喂喂喂,沒事就亂翻白眼可是左鈴那丫頭的特長啊,我是啥時候被她給帶偏的?嗯?”
“荼毒!這簡直是對一個純爺們兒的荼毒!”
“尷尬了、尷尬了!何立現在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了啊!”
“我…我沒有說教你的意思,我隻是有感而發。”果然,何立此時望向陸魚塘的眼神中是充滿了意外,而且他的眼角似乎還在抽搐。
陸魚塘乾咳了兩聲慌張掩飾著窘態,又對他擺了擺手:“不跟你扯這個,你要執迷不悟是你自己的事。我問你,殺害孫茂坤夫婦的委托是誰給你的?”
“酒吧的一個心理醫生。”
“啥玩意兒?”陸魚塘聽懵了,“酒吧?心理醫生?這哪兒跟哪兒啊?”
何立忙解釋道:“是經常在酒吧喝酒的一個心理醫生。我以前也經常去那間酒吧喝酒,打打桌球,一來二去的就跟那個醫生混熟了,經常相約去那間酒吧比試桌球。”
“哦。說下去。”陸魚塘點了根煙。
“有一次那個心理醫生喝多了,就跟我聊他所碰到的病人趣事,他說最近接待的一個女病人有抑鬱的傾向,經常向他傾訴有強烈的想殺掉某對夫婦的衝動。”
陸魚塘扔了根煙給他:“所以你當時就嗅到了商機?”
何立摸出自己的火機點著煙深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哎,我隻是個b級的特彆行動員,接到的任務少,報酬也低,說實話我早就有掙外快的意思了。於是那天我就趁那個心理醫生喝多了套他的話,把那個女病人的名字和工作地址都問了出來。後來我按照地址找過去一看,發現還是個公職單位,就從牆上掛著的工作人員公示牌上記下了那個女人電話,然後通過短信和她聊。”
頓了頓,何立彈了彈煙灰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她會認為我是個神經病或者騙子,可出乎意料的是沒聊幾句她就相信了我,並且直接開始談報酬問題。”
“那女人叫什麼?你們談定的報酬多少?”
“她叫歐玉紅,最終我們談好的報酬是兩百四十萬。”
陸魚塘微微點頭:“這個歐玉紅為什麼要殺孫茂坤夫婦?她和孫茂坤夫婦是什麼關係?”
“歐玉紅的丈夫是孫茂坤的親弟弟,也就是現任金州市的副市長,孫茂平。歐玉紅要殺的,正是他丈夫的親哥嫂。”
“什麼!?要殺孫茂坤的是他的親弟弟??”陸魚塘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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