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斯先是勉勵幾句,話語簡短,接著又宣布拿出了一百四十萬星幣捐贈成立獎學金項目。
有前麵的“慣例”在前,同學們以為他也馬上要結束了,可不料話鋒一轉,他又開始說起彆的。
“對有的同學來說,這是她們第一次遠離熟悉的生活環境,第一次參與集體生活,希望這些家裡的寶貝們都能照顧好自己。”
“有困難多和家人、朋友溝通,吃的上不要應付,學習也不要太拚命……”
校長的臉逐漸黑了。
不是、開學典禮,你不勸學就算了,這話是幾個意思?
底下坐著的學生們剛開始還一臉感動,感受自己受到了應有的關懷。可是越往下聽越不對味兒。
將軍這說辭、這語氣,怎麼感覺跟家裡的奶奶一個味兒呢?
麵對李言揶揄的眼神,許微微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
校長快把嗓子咳爛的時候,西福斯終於意猶未儘的止住了話頭。
儀式的最後,全體學生起立,右手覆在心臟上,在領讀人的帶領下莊嚴宣誓。上千人的聲音彙聚在一起,比任何樂器都要激昂。
退場時,許微微望了眼台上,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人流往外走。
結果下一秒光腦上就收到消息——【到二樓來。】
許微微麵露喜色,看向李言。
李言了然道:“去吧,我先回去,不等你了。”
“嗯!”
人潮擁擠,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那個路徑不一樣的身影。
上到二樓,許微微一眼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親,他正倚在樓梯口處,環著雙臂等她到來。
“爸爸!”
許微微高興的撲過去,西福斯張開懷抱接住。父女倆擁抱在一起,直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分開。
“西福斯將軍,這位是……?”
西福斯攬著女兒的肩膀介紹道:“我女兒,塞莉薇兒。”
許微微看著剛剛坐在台上的一眾領導,還有不苟言笑的校長,稍稍鞠了一躬,乖巧道:“您們好。”
“哎呦~!好好好!”
“第一次見,都這麼大啦,長得真俊俏!”
“也是我們學校的?”
西福斯:“嗯,今年剛入學,軍事醫學專業。”
“謔!這個專業苦哦,您也是真舍得!”
西福斯表情有些無奈:“不舍得也沒有用,孩子喜歡,我和孩子媽不想逼她,隻能做她的後盾了。”
“嘖嘖嘖……瞧瞧您這幾個孩子,都不是等閒之輩啊。”
“光您一個人就為我們學校輸送了多少人才,子女四個,全在我們學校,您教子有方啊!”
西福斯大方接下了幾人的讚美之詞,然後道:“你們忙,我和女兒單獨有幾句話要說。”
都是人精,當然能聽出來這是嫌他們礙事了,於是也不過多寒暄就要走,隻是臨走前又叮囑許微微有任何問題一定要及時找他們反映。
許微微一直保持著淑女該有的儀態,頷首,微笑,禮貌道謝。
等人全部消失,西福斯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關心道:“還適應嗎?想爸爸媽媽不想?”
“還好。你最近好忙,我感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你了。”
那就是想,西福斯美滋滋的笑了,捧住女兒的臉,叭的一口親在她額頭上:“爸爸的錯,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多。”
“你待會兒要回家嗎?媽媽她們今天回來了。”
“我知道,看到瑞恩那臭小子了。今天回不了,抽空出來參加個典禮,馬上就得回去。”
“哦……那你安心工作吧,要是忙可以不用趕著來回跑的。”許微微體貼的說道。
“沒事兒,我這不是創造機會給自己偷個懶嗎。順便交代你幾句話。”
“就是你剛剛在台上說的嗎?”許微微仰著頭問。“校長都快被氣死了。”
“哈哈哈哈!我管他呢,那隻是一部分,還有點兒其他的事。”
“什麼事?”
西福斯突然有些難以啟齒,臉色十分複雜的樣子,許微微看著心裡更好奇了。
“你有見過你們教員嗎?”
“教員?”
“就是負責管理你們這個班除了教學、訓練以外大小事務的人。”西福斯解釋道。
許微微恍然大悟,哦~輔導員嘛,原來這個世界要叫教員啊。
“沒見過,她隻在群裡發過言,報到那天也沒露麵。”
“爸爸給你提個醒,也不一定。”西福斯頓了一下,“如果教員有任何刁難你的情況,哪怕隻是讓你覺得有一絲不舒服,就算不確定自己被針對了也要告訴爸爸。”
“知道了嗎?”
許微微眉心蹙起,眼睛裡滿是不解:“為什麼?爸你認識我們教員嗎,他為什要刁難我?你們有仇?”
西福斯手指撫上額頭,訕訕道:“這……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你記住就行了。”
“哦……”
交代完,西福斯就匆匆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許微微都一頭霧水,腦子裡閃過各種猜測,可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中午,沉寂了好幾天的班級群突然響起了消息提醒。
剛開始許微微怕群裡消息太多會吵到,就設置了免打擾,可自從教員那一番話發之後,大家好像都被震懾住了,死寂的很。許微微也就把這個設置取消了。
“今天晚上八點半在厚德樓103階梯教室召開班會,全員到齊,不得請假,收到回複。”
大家不敢怠慢,群裡的消息很快積累了一長串。
“八點半?!那麼晚!”王靜怡盯著手機哀嚎道。
“還沒見到麵我都已經開始討厭她了,這人聽她說話就感覺凶的很。”
蘇芒笑意盈盈的安慰她:“萬一她跟李言一樣,也是麵冷心熱的類型呢?先不要太早下定論嘛。”
“會嗎?希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