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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推著一架衣服進來說道。
許微微原本正坐在地毯上,連著客廳的超大電視屏和哥哥們一起打遊戲,聽到這話把自己的手柄塞給了甘茨“哥,你先操作著,我去看一下。”
“哎!我不會啊!這、這怎麼弄啊!”甘茨像拿了個燙手山芋,硬著頭皮接管了許微微的遊戲角色。
移動衣架上掛了四五件衣服,都是許微微近期參加聚會要穿的。
考慮到許微微的年齡,禮服款式都不暴露,有的上麵鑲滿了bingbing的鑽,有的裙擺層層疊疊,像流動的紗,還有的設計簡約、剪裁高超。
許微微用欣賞的眼光看過來一遍,然後發愁的歎了口氣。
這種衣服穿著拍照還行,時間長了就難受了。行動不便,腰勒得邦緊,吃不了多少就吃不下了,然後很快又會餓。
怪不得聚會招待客人都是自助餐的形式呢。要是跟正常吃飯一樣,吃完了就撤走,得餓暈多少人啊。
許微微在母親和梅琳的幫助下,把這些禮服挨個兒試了一遍。
最後,西福斯太太摘下一件黑色的裙子“這一個胸圍有點寬,讓她們減一點量。”
“好。”梅琳拿著裙子出去了。
許微微兩手打開,把自己砸在柔軟的床鋪裡。細數著最近要參加的活動。
首先,要去伍法德家拜訪。媽媽說伍法德家的關係不比其他人,上次見到伍法德太太也確實感受到了。她是小輩,不能真的等著人家來看她。
其次,要參加她和瑞恩兩個人的升學宴。家裡人的意思是,這麼重要的人生節點和高光時刻,必須要紀念一下。可以小辦,但不能不辦。
然後,要進宮一趟。聽說是皇帝的意思。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能是在原來的世界受到了宮鬥劇的影響。許微微總覺得皇宮不是個好地方。
最後,還要乾嘛來著?她不記得了,好像是某個叔伯的生日,媽媽有意想讓她露露臉。潛水多年,得冒個泡……
話說,去串個門子有必要精心打扮成那樣嗎?升學宴一定要她本人參加嗎?她找一頂自己的帽子放在那不行嗎?還有那恐怖的皇宮……她都不想說那皇帝。
你讓我去我就得去啊?你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去那乾啥呀。
“行啦,瞧你這無精打采的樣子……”西福斯太太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就這麼一陣兒,過後我們全家人一起出去玩怎麼樣?”
“嗯。”
第二天一早,工作室的人把修改過的裙子送了過來。
許微微穿上後,梅琳立刻被驚豔到了。黑色的珠光緞麵布料,下擺挺闊,胸部收束,肩帶部分是米白色的紗。設計非常簡單,卻很高級,給人優雅又可愛的感覺。
梅琳鬥誌昂揚,給許微微梳了個全盤的編發,珍珠白緞帶垂下長長的尾巴,和雪白的肌膚互相映襯。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小小姐!太美了!”梅琳激動道。
“等等、您還缺一副珍珠耳釘……要8到10的那種……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完美!”
許微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承認梅琳確實有兩下功夫。她看著都要愛上自己了。
貝塔搖著尾巴,立起來要往許微微身上撲,梅琳忙握住它的爪子“可不許亂動!你這爪子彆把裙子再勾絲了。”
可能狗狗也是有審美的,貝塔今天格外粘許微微,看著主人坐上車要走,急得嗚嗚叫,淒厲又傷心。
西福斯太太好笑道“讓它上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要殺了它。剛好伍法德家也有隻狗,讓他們兩個交個朋友。”
剛一鬆開鉗製,貝塔立刻閃電般竄上了後座,在許微微身上擰成了麻花。
凱恩皺眉嗬斥它一聲,順帶拍了下它的狗頭。
“你也管管它,看它粘的你一身毛。”
“哪有一身啊,就幾根而已,它喜歡我嘛……”許微微替貝塔說話。
“你就慣著它吧。”凱恩無奈道。
看汽車進入到熟悉的彆墅區,許微微提出“我們待會兒往外婆家拐一下吧,上次的蜂毒應該已經代謝乾淨了,可以重新紮了。”
“好啊。”兩人欣然同意。
“到了,太太。”司機停車,拿出了兩把純黑不透光的傘,一把撐在了西福斯太太的頭上。另外一把由凱恩撐著,打在了許微微的頭上。
即使這樣,猛地從車裡出來,夏天的烈陽還是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許微微眯著眼睛,仿佛看到彆墅的二樓有一個人影,眨了兩下眼睛,再去看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眩光了吧,許微微心想。
每次來伍法德家做客,許微微都會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具體又說不上來。今天她突然想明白了。
伍法德家太安靜了。
和她們家的氛圍完全不一樣。所以從自己家到這兒來她才會覺得不習慣。
她們家有五個孩子,加上爸媽、爺爺奶奶和梅琳阿姨,一共十口人。貝塔也算半個。管家爺爺和其他雇傭的工人、廚娘性格也很好,並不懼怕她們,乾這活聊著天是常事。
家裡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冷清。
可伍法德家不一樣。女傭都格外守規矩,像家政機器人,沉默寡言,乾完活兒就消失,從不在人前晃,存在感低的離譜。男主人從沒在家裡見到過。
偌大的彆墅,隻有女主人,孩子,和一隻狗。孩子還約等於個啞巴。不悶才怪。
大夏天,就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許微微心裡嘀咕,怪不得以前偶像劇裡的女主都有點瘋瘋癲癲的,像治病治到一半從精神病院逃跑了似的。
現在看來,男主是有苦衷的。有這麼個小東西在家裡多熱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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