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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微望著會議室的方向,在內心默默的給二哥加油。
終於,人從裡麵出來了,許微微猛地站了起來,緊張的看向萊恩。萊恩衝她回以一笑。
許微微的心一下子落到實處,高興的衝了過去,跳到萊恩身上。
萊恩提前張開懷抱接住妹妹,抱著她轉了好幾圈。
瑞恩陰陽怪氣道“就二哥跟你是一夥兒的好人,我們都是大反派~”
老夫人也吃味,說話酸酸的,“好好好,我們都成黑臉嘍~!”
許微微失笑,挨個兒擁抱、感謝了一遍。好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倒。
老夫人愛憐的撫摸著她的後腦勺道“想做就去試試,要是覺得辛苦就張口說,家裡永遠是你的退路。”
“不要覺得放棄是一件丟人的事。知難而退是明智之舉,硬著頭皮強撐才是傻瓜。”
許微微鼻子一酸,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一家人恢複和睦,耽誤了許久的晚飯也能開吃了。除去一點小插曲,今天可以說是雙喜臨門。酒依然是少不了的。
推杯換盞間,有人突然莽撞的闖了進來。
“薇兒怎麼了!?她今天下午突然給我發求救信號!我碰巧在外地出差,看到消息急急忙忙趕回來!”
所有人目光一致的看向許微微。
許微微“……”
地上的磚縫如果大一點,能容納一個人進去,那將會是此刻她最心儀的地方。
麥昆也看到了許微微,發現她看起來好好的坐在那裡吃飯,走到她旁邊疑惑的問“下午的時候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許微微舅舅!求你了!你快彆說了!
孩子大了你知道奶了!車都撞上了你知道拐了!你外甥女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了,你這是又讓我的路走窄了!
麥昆還一無所覺的扒拉扒拉許微微眼睛,提溜提溜她的胳膊,想要找出她那裡受傷。
“這不好好的嗎?怎麼、下午讓人綁架、又給救出來啦?”
西福斯太太給氣笑了“還知道給自己找幫手,還不算太傻嘛。”
懟完女兒,西福斯太太又把矛頭對準了弟弟“你跟她關係挺好啊。她都給你發什麼了?”
麥昆摸不著頭腦,“還、行吧……給我發的‘舅舅!hep!’,還加了兩個感歎號兒。不是、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一聲?”
老夫人好笑道“這孩子沒跟我們商量,把專業填成了軍事醫學。今天通知書下來我們才知道。找你不是給自己搬救兵呢嗎!”
“什麼?!軍事醫學?!我不同意!不行!”
“你現在不行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說好了。”西福斯太太沒好氣道。
許微微萬萬沒想到,她的“救兵”竟然跟她不同心。不過幸好,家裡人已經被搞定了。
麥昆還想說什麼,西福斯太太拿出了長姐的氣勢,氣場十足的說“你還有事沒?想留下吃飯就找個位置坐,不想吃飯現在就可以走了。”
本來就煩,還要聽他再講一遍。
麥昆氣哼哼的扯開凳子坐下了。他憑什麼要走,走也是吃了飯再走!
在舅舅那如炬的目光中,許微微一頓飯吃的戰戰兢兢,什麼味道也品不出來。好不容易吃完,放下筷子就準備開溜。
麥昆眼疾手快勾住了她的後衣領,然後捏住她的脖頸把人帶走了。
“媽!救我!哥!奶奶!”許微微向後伸手。
“我們是壞人,‘壞人’怎麼會幫你呢?找錯人了,親愛的妹妹~”瑞恩笑得一臉欠揍的衝她揮手。
許微微咬牙,知道反抗無用,索性順著舅舅的力道。“舅舅,我不跑,你放開我唄,我自己走。”
麥昆嗤笑一聲,沒撒手,一路把她提溜到客廳,丟到沙發上,然後坐在她旁邊就開噴。
“塞莉薇兒·西福斯,你腦袋壞掉了?是不是小時候的後遺症,導致現在腦瓜不好使,時靈時不靈的?”麥昆說著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許微微不敢說話,隻能捂著頭往後躲。
“軍醫狗都不當你去當?!那是什麼好活兒嗎?你去看看那一個班裡有幾個女的?”
“你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兒麻稈腰,你能扛得起傷員嗎?你知不知道那些大老爺們兒都多重?就算被炸成一半兒還有**十斤呢,你有這個概念嗎?”
“工作辛苦就算了,你知道軍醫受的傷一半都來自自己的隊友嗎?”
這是什麼說法?許微微疑惑的抬起了腦袋看向舅舅。
麥昆看到她那傻不啦嘰的天真樣就來氣,捏著她的臉說道“你當戰場上的醫療條件能跟醫院比呢?不上麻醉直接動刀是常事。一個傷員,有時候得四五個壯漢來按,你這麼毫無準備的上去,人家一腳就給你掀翻了。”
“踹出個內臟破裂,大出血,你憋不憋屈?”
“唔——iiii,鬆叟!”許微微拍著麥昆的手背,把自己的臉解救下來。然後像隻小鬆鼠似的揉著臉頰。
絕對給她捏紅了!說就說嘛!乾嘛使這麼大勁!她的臉又不是麵團捏的!
“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沒?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那好,開學就跟著我辦轉院去。”
“不要!”
“那不還是沒聽到嗎!”
“舅舅你講點道理!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你說的那些困難我能克服!”
“怎麼克服?你能一夜之間變成甘茨那樣?”
還在吃飯的甘茨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繼續埋頭與豬扒搏鬥。
許微微不服氣道“我是沒有那麼大力氣能製住他們,但我可以先把他們紮癱瘓了,治好之後再紮回來。”
“或者乾脆趁其不備把他們打暈,這樣總能老實了吧?”
麥昆“……”
“你那針……還能把人往不好了紮?這麼大威力?”
“當然。”許微微仰起脖子,感覺自己終於在舅舅的狂轟濫炸下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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