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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當天,街道上到處飄揚著彩帶,皇帝陛下身著華服,帶領宮廷上下和民眾一起夾道歡迎,離得遠的則守在電視機前觀看直播。
主將的星艦降落在皇宮門口,耀眼如火神般的西福斯從星艦內走出,後麵跟著邱副官和總隊長兩位左膀右臂。各家媒體頓時瘋狂拍照,有的甚至帶著電腦,就地修圖配稿,想搶占先機,率先發布。
皇帝在門口親自給三人進行簡單的洗塵儀式,然後就帶人進入皇宮內部的書房,至於其他人,西福斯給了半天假,休息整頓,然後參加晚上的慶功宴。
等到彙報完工作從皇宮出來,天已經擦黑了。
“將軍,我送您回家吧。”邱副官看了看天色說道。
“不,送我去首都醫院。”
邱副官一詫,問道“您女兒還在醫院嗎?”說完後察覺失言,安靜的把車開來,載著人前往目的地。
首都醫院26樓是僅次於院長辦公室的第二高層,整層隻有12間病房,但一間卻比10間普通病房還要大,裡麵除了包含廚房、洗澡間、臥室、書房之外,甚至還有傭人休息室,是專門為機關政要、商界巨鱷準備的。
可以說和五星級酒店相比也不差什麼,然而這些和許微微都沒什麼關係,她天天能看到的也就隻有一個天花板而已。
雖然清醒過來後,“大美人”隔三岔五的就給她的保溫箱上麵掛一些小星星啊、小花啊之類的玩具,但許微微畢竟不是真的小嬰兒,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幸好“大美人”和“小姐姐”總會陪在她身邊,沒有辦法玩手機,欣賞美女也是不錯的。
即使知道了這個“大美人”就是這具身體的母親,但許微微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從心理上產生認同感。
“媽媽”這兩個字她總覺得喊不出口,即使是在心裡,也很是難為情,對方看起來那麼年輕貌美,喊姐姐還差不多。
許微微心裡的彆扭勁兒隻有自己知道了,絲毫不影響西福斯女士的母愛。
“寶貝,看這是什麼?小魚,喜歡嗎?”
西福斯太太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身體恢複了一些,得到醫生能夠適當下床走動的說辭之後就積極的往返於病床和許微微之間,經常惹得梅琳不顧尊卑大呼小叫。
這會兒她又挪過來,拿了一個橘黃色小魚造型的玩具在許微微麵前晃。
梅琳打掃完衛生進來,看到之後雙手叉腰,不滿道“夫人,您怎麼又下來了!”
西福斯太太心虛的哈哈一笑“醫生說鍛煉有利於身體恢複。”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女兒已經一個小時沒有見到我了,她會沒有安全感的。”
梅琳“……”
“適當鍛煉,適當!您今天的運動量早就達標了!剛生完孩子的人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小小姐要是會說話也會怪您的。”
“才不會”西福斯太太柔聲反駁。
保溫箱旁邊暖色的柔光燈打在她的側臉上,看向許微微的眼神中儘是柔軟“她很喜歡我。”
“每次我一出現,她就格外有精神,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會說話。”
“是不是?小家夥。”西福斯太太晃了晃手裡的玩具,然後將它掛在了恒溫箱上麵的玩具架上——那裡已經掛滿了,即使這樣西福斯太太還是每天換新的上去。
掛好之後,西福斯太太推了一下轉盤,下麵吊著的玩偶像旋轉木馬一樣轉了起來,悅耳的琴聲伴隨著彩燈響起。
許微微給麵子的伸手虛抓了兩下,動了動嘴巴。
西福斯太太滿足的笑了,然後拿出相機,開始抓拍。
這已經成為她們兩個的日常,許微微也不懂一個頭毛稀疏的‘紫薯’有什麼好拍的,還是天天拍,可能這就是母親濾鏡吧,覺得自己的寶寶天下第一可愛。許微微深沉的想。
還沒拍完嗎?口、口水要流出來了……
“咚咚”,管家在病房外敲門。
“夫人,晚餐時間到了,現在就給您布菜嗎?”
“稍等一會兒”。西福斯太太頭也不抬。寶寶現在正精神著,當著她麵走了,寶寶哭了怎麼辦。
她帶那幾個小子的時候可是半點離不得人,跟沾沾球一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她身上。
門外沒有應聲,取而代之的是哢噠一下門被推開的聲音。
許微微終於繃不住了,晶瑩的口水順著嘴角滑下,小嘴巴想包又包不住。西福斯太太眼疾手快拍了個麵部特寫。
然後直起身,一邊查看照片一邊問道“還有什麼事嗎尼爾叔叔?”
管家沒有出聲。
西福斯太太這才察覺出有些不對,正當她準備回頭時,背後傳來聲音。
“是我,蒂娜。”
西福斯太太身軀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倒抽一口氣,然後慢慢轉過身。
闊彆了兩個月的丈夫正站在門口微笑著看她。
梅琳驚訝到“天呐!先生回來了!”
管家也沒有馬上離開,站在門外表麵嚴肅內心激動的看小兩口重逢。
西福斯雙手微微張開,接住朝他撲過來的妻子,然後將人摟在懷裡,愛惜的撫著她的頭發。
“對不起,沒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身邊,辛苦你了。”
西福斯太太沉默著搖了搖頭,然後突然後撤一步,將丈夫外麵的披風扒掉,從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西福斯站著不動,任她檢查,最後寬慰到“沒有受傷,一群臭蟲罷了,還不配和我直接交手。”
“反而是你”,西福斯扶著愛人的肩膀“身體恢複的怎麼樣?院長上次和我聯係時說你狀態很不好。”
“上次?一定是馬伯伯誇張了,他這個人你知道的,一點小病也故意說得很嚴重,怕彆人不愛惜身體。”
看丈夫一臉不讚同,還要繼續念的樣子,西福斯太太忙打斷到“對了!你不想看我們的女兒嗎?她現在剛好醒著,快來……”
說著拽著人的胳膊往恒溫箱那邊走。
說到女兒,西福斯這才轉移了注意,他心裡也是期待的不行,甚至緊張的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短短六七步路,西福斯竟生出了那麼點“近鄉情怯”的意味。
終於走到了床邊,西福斯不自覺摒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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