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目光落在霧嶺寨主身上,說:“此事就由霧嶺寨來負責。”
“棚子不要蓋得太好,能夠遮風避雨就行!”
“因為第一批山雞很快就會運過來,大概有五千隻;咱們山林裡那些能夠對雞造成致命威脅的蟲子還沒清除完,得有個地方先養著。”
霧嶺苗寨寨主馬上保證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
阿塵點頭,對楊阿祁說:“你是總寨主,青苗這邊的事自然是你全盤管著,笙糖的資金隨時都能過來,所以得儘快把青苗有能力,又會管賬的苗民定下來,好跟笙糖這邊對賬。”
“阿塵你放心,那晚你說了之後,我們這邊已經在弄了!”
“那就好!”
阿塵看了在這裡的青苗眾苗一眼,又說:“此外,最重要的一點,修路!”
“芭龍古寨連接巴郎古寨的路,擴寬到四五米!路怎麼走,你們這邊得儘快定下來,確定沒有隱患後再動工!”
“巴郎古寨那邊的路是已經修好了的,隻是還沒鋪柏油!”
“但這次,整個青苗都要動起來了。”
…
阿塵對整個青苗做了安排,最後召集各位寨主和那一批核心苗民轉移到古樓側麵的屋子!
然後這才把目光落到笙糖薑牙和楊阿堯身上,說:“青苗這邊,此番你們要多操心!各項都要安排好。”
“按照計劃!芭郎古寨那邊的那條路暫時不要動了!”
“以後,咱們得往北邊往東的方向發展!所以要從銀角苗方向,先修一條路去接喜鵲苗,讓他們那邊方便一些。”
“同時還要在長、短裙苗中間這條路上確定一個位置,修一條路去連接榕絳那邊;這條路是重點,規劃好給我看,沒問題再動工。”
“以上說的這些,都我們苗寨裡麵的路!至於詳細的,回頭聖女會給你們說計劃,你們商議之後再根據實際情況來安排。”
聞言,薑牙和楊阿堯知道原由,所以點頭表示會著手操辦。
而青苗這邊,眾人震驚之餘
巴郎古寨寨主想了又想,還是開了口:
“阿塵,我們巴郎古寨是青苗這邊幾十個寨子的進出口,從南邊過去也隻有十幾公裡的山路就能彙入鄉道了,這很近的啊!”
“要是放棄這條路走銀角苗方向出苗寨,這路程翻了好幾倍不說,關鍵是去榕絳乾什麼啊,我們都是天風的人。”
顯然,這老苗頭不知道阿塵他們的計劃。
楊阿祁總寨主雖然也不知道阿塵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但卻說:“此事阿塵有全盤的安排和考慮,大家照做就行了!”
“是啊,照做就行了!阿塵那麼忙,哪有時間跟大家解釋。”
“我先說啊,不管懂不懂,隻要是阿塵交代下來,咱們青苗的寨子把他做好就行。”
這幫寨主,平時一個比一個傲氣,可偏偏就信阿塵!
還是一種盲目的信任。
無條件的信任。
就算阿塵是錯的,他們也信!
對此,阿塵笑笑!
之後
他不顧青苗所有寨主、寨老及所有核心苗民們的反對,給了整個支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麼分他們自己決定。
同時交代,在青苗的發展中,優先考慮今年高考考得好的那一批苗娃指定的兩名苗親。
等這些事都安排交代完之後,阿塵和阿沫帶著阿妹們進山了。
楊阿祁總寨主立即召集他們青苗支係的其他寨主,然後開始安排阿塵的交代。
這回,青苗要乾大事!
而阿塵能夠這麼放心青苗這邊,一來有楊阿堯這位財務指點,二來他再次進山之前,直接把楊阿澤給提到“臨時監督協調員”的位置上來!
這可把楊阿澤給高興得,即便是臨時的,他也終於能監督他阿爹了。
那種感覺,老爽了!
可他倒是爽了,他阿爹不高興了!
楊阿祁雖然不敢在阿塵麵前說什麼,可阿塵一走,他照樣收拾楊阿澤。
用他楊阿祁的話來說,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撲哧”
而已經登上山頂的阿塵,迎著秋風眺望雲海美景!
可阿沫沒忍住,笑了起來。
楊阿虎也是好奇地問:“阿塵,你怎麼會想到把楊阿澤弄到‘監督’工程的位置上來啊,他要是能監督得了他阿爹,那就怪了。”
“是啊阿塵,怎麼會想到用楊阿澤呢?”阿沫也好奇。
阿塵順勢把戰馬韁繩給楊阿虎,說:“在青苗的這幾天,我觀察過楊阿澤的,也跟他聊過,他有知識有文化,視野也算開闊,要是不給他點權利,有時候他那些在理的話,他阿爹不會聽的。”
“我那阿叔聽不聽我不敢保證,但我敢保證楊阿澤敢拿監督員的身份壓他爹,他阿爹一定會打他一頓的。”
“那就打吧!這一次也算是對他楊阿澤的一種考驗吧。”
考驗?
楊阿虎有點不明白了,心想考驗什麼啊!
而阿塵,賊賊的笑了起來,然後拉著阿沫往側麵那比較高的位置去了。
“阿塵,咱們來這個位置乾什麼啊?”
“阿沫,你看那邊。”
阿塵指著西南方向,對阿沫說:“那邊應該是落霞村吧!”
“是啊,其實落霞村和芭龍古寨隻隔著這一條山脈,直線距離不遠的,隻是這條山脈不算小,又擋在中間,所以從巴郎古寨那邊繞路就多了好幾倍的路程。”
“你看咱們爬到這山頂來,瞬間就感覺近了好多。”
阿沫側身,又指著西邊那一片對阿塵說:“你看那邊,群山連綿,中間有大峽穀。”
“以峽穀為界,這邊是天風,那邊是慶餘!”
“峽穀中的水勢非常大,天然美景!要是峽穀那邊一直到群山腳下都是我們天風地界的話,那就太好了,隻是那邊的苗寨。”
“明明就是我們苗家大支係上的小分支,可因為地域問題,那邊老感覺被隔開了一層似的。”
“不然就憑這地形,剛好與芭龍古寨這邊連起來,那邊的山脈便是真正的天然屏障。”
阿沫心裡很惋惜。
她還告訴阿塵,那邊苗寨的婚俗,在苗家多種習俗中,多為走婚。
有走進來的,也有走出去的。
聞言後的阿塵,就站在這雲霧中,勉勉強強的看得見一點。
的確,那邊的房屋好像很破舊!
而那一片寨子,剛好與芭龍古寨側山那邊的霧嶺寨隔著峽穀相望。
“一條峽穀,隔開的不僅僅是我們苗寨,更多的是苗民們對主支係上的那份情!”
“畢竟,跨縣了!”
阿塵的這一聲輕歎,包含了很多東西在裡麵。
阿沫說:“那邊的苗寨,苗民們多為歪梳苗!苗寨周邊也有其他少數民族,那一片,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多民族聚集地吧。”
阿塵點點頭,然後告訴阿沫。
“那邊,現在是慶餘的!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榕絳撤縣劃市的時候,就會成為我們天風的。”
“啊?”
阿沫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