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繁星閃爍,山林寂靜。
隻聞蟲鳴和微風的聲音,山腰以上的這一片苗寨,都陷入了沉寂。
臥房中,阿塵望著一臉疲憊在收拾此番出去需要帶的資料的阿沫,他出聲道:
“阿沫,你先休息,這些我來。”
“快去躺著吧小阿哥,這沒多大的事。”阿沫把阿塵推開。
阿塵上前,從後麵抱著阿沫,在其耳邊問:“這次出去,怎麼忙成這樣啊?”
“其實問題都不大,基本上都是我們的‘水晶之戀’和‘黃金年華’供不應求,有人就起了歹心,想從中獲利。”
“不過全都解決了,沒事的阿塵,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
阿塵不擔心果子,他是擔心自己媳婦。
“阿沫,彆弄了,來,先放鬆一下。”
阿沫轉身,湊近阿塵,酥膩地說:“你先去洗洗,等我收拾完這裡。”
額
聖女越來越主動了!
一小時後!
收拾完物品的阿沫,洗漱回來了。
她靠在床頭,問阿塵:“對了,我都忘了問你,從江浙那邊找來管理茶山的人來幾天了?”
“你走的第三天就來的,薑牙確認沒接錯人後,就安排到果林去的,但我還沒見過。”
“你沒見過?小阿哥你心可真大啊!”
“怕什麼,該注意我已經寫在紙上,讓薑牙交給對方的。”
阿沫側身靠在阿塵肩上,輕聲地說:“魔都的那個‘六爺’,已經有眉目了!信息是湘西羋阿翎傳過來的,這個六爺極有可能是給關家指點迷津的那個人,就算不是,關方也脫不了乾係。”
關家?
阿塵皺眉!
阿沫又說:“所以你的畫像,有可能就是從關家流出去的。”
“另外,我們這邊也打聽到,對方好像還派人到天風縣城打聽你的事。”
聞言,阿塵道:“那再好不過了,到時候一起收拾。”
“嗯!但我們這次出去,行程上你怎麼安排的?”
“你的想法呢?”
“我聽你的,你去哪兒,阿沫就跟你去哪兒。”
這一瞬,很暖,很溫馨。
阿塵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絕美杏臉,輕撫著她的青絲,手捧她臉頰,吻了一下,說:
“長裙苗龍阿檸錄取的學府不是跟青苗楊阿澤是同一所嗎,龍阿檸這裡,可以讓楊阿澤送她去。”
“阿芮這裡,蘇淺剛好要去川省,可以送她去。”
“至於咱倆,先把阿囡送到浙大,再直接去魔都,順路。”
阿沫卻說:“阿塵,龍阿檸這裡讓阿麟送吧,阿麟也在南方!”
“都行,不過”
阿塵突然間想到一件事,他問八大豺狼之一的阿麟到底是屬於短裙苗還是歪梳苗,因為他記得阿麟應該是短裙苗的。
可阿沫卻說:“他阿爹是歪梳苗,阿娘是短裙苗,反正這兩個支係都要他。”
“明白了!”
“阿塵,你提到楊阿澤,青苗那邊的事,怎麼一直都沒有消息啊?”
阿塵搖搖頭:“關於那份來自北方的文件為什麼遲遲不下來,我也不知道原因!按理說,上個月就應該到了的!”
“分析得出延遲原因嗎?”
阿塵搖搖頭。
重生之後,已經發生了一些無法與上一世重合的事!
就比如前些天在深山裡的那個嬰兒,上一世明明就是男嬰的,這一世竟然成了女嬰。
所以阿塵也不知道延遲的原因。
阿沫也就沒多問,反而說:“今天在雀東寨,當時你在忙,沒時間,二族老單獨問過我這事。”
“是嗎?”
“嗯!所以我剛才才說,彆讓楊阿澤送了,萬一他們這邊來了什麼文件,他的見識比其他苗民廣,也能幫忙做些解釋。”
楊阿澤解釋?
他阿爹會信他?
阿塵搖搖頭,顯然不相信那位楊阿祁總寨主能聽楊阿澤的話。
“對了,提到這事你在電話中給我說,你那老同學都已經出現在我們苗寨了,卻不來找你,現在手機也聯係不上,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阿沫問。
阿塵搖頭,“我也納悶呢!佘靈為什麼一直都不來找我,電話也打不通,一開始我以為出了事。”
“可聯係雲開後,雲開說佘靈去找過他們的,在公防辦完事後,佘靈就說要來苗寨,可我在這邊沒聽到她的消息。”
“那你去她阿媽做生意的店裡找過嗎?”
“去問過,她阿媽支支吾吾的,我想著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沒有追問。”
這事,阿塵一直都想不通,老感覺有些不對勁。
聞言後的阿沫,勒著阿塵的腰,眨著一雙迷人的眸子,問:“那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嗎?知道的話給我,我給你算一下你這老同學出什麼事了!”
“給我算?我算什麼東西啊哦,不是,我的意思是”
撲哧
阿沫被阿塵這話給逗笑了!
阿塵鬱悶地說:“我不知道她生辰八字。”
阿沫之所以要問那個佘靈的事,自然有她的原因,隻是那些事還不確定,所以就暫時瞞著阿塵了。
至於要給那佘靈掐算她是否真有危險,這隻是苗家的一種秘術。
知其生辰八字,無論對方在哪裡,苗疆聖女都能推算得出她現今的健康情況!
當然,也能操控對方,甚至隔空給對方種蠱。
這種秘術,非常的深奧。
而為了萬一,阿沫為了防止有人知曉阿塵的生辰八字,從而害阿塵,她早已經暗中護著阿塵的了。
這種護,不是簡單的護!
而是以苗疆極為高深的秘術,再以彩蝶之靈,與阿塵心靈連接。
一旦有人敢通過這種方法害阿塵,便會被阿沫設下的禁製反噬。
對於這種秘術,阿塵聽說過的,他也知道阿沫會的東西很多,隻是沒想到阿沫連這種最巔峰的秘術也會。
那是不是說,他慕阿塵想搞誰,隻要想辦法拿到對方的生辰八字,對方的生死就由他掌控了?
想到這些,阿塵兩眼直冒星星!
他想問阿沫,這種秘術該注意哪些事項。
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苗家姑娘們的事,少好奇的好。
可阿塵現在這神色落在阿沫眼裡,阿沫不用想也猜得到阿塵在琢磨些什麼,所以就先問了:
“小阿哥這是琢磨著要弄誰啊?”
“你!”
我?
阿沫都沒反應過來與阿塵形成一個頻道,下一秒
“唔”
被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