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他們,卻隻有一個想法。
沉湖可以,苗寨不乾涉布依族的部落,但千萬彆臟了這條苗依河。
因為
苗依河的另外一端,連接的,是他們苗家未來苗王和聖女賜名的青雀河的一條支流。
苗依河,也是這一片群山峻嶺中數十個部落的生命河。
特彆是各個部落的這一段,十幾公裡,極美。
一目十灘。
河道之上,分布數十個鈣化灘瀑布。
層層疊出,錯落有致。
每一處都是自然天成,河水晶瑩剔透。
清澈見底,遠山近水,倒映其間。
特彆是兩岸之上的古寨及古木修竹,更是為苗依河的美,增添了另一種的仙境之意。
“寨主,前些天支係上的寨老過來,聽說未來苗王和聖女找他們談話的時候,提到了我們多依苗寨,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寨主年過五旬,在提到未來苗王和聖女的時候,他急忙將手中煙鬥放下,滿臉尊敬,對身邊的苗民們說:
“是真的!所以無論任何時候,都要把咱們的苗寨和周邊保護好,等阿塵和聖女忙完這陣子,我們就請他們過來。”
多依苗寨的苗民們,無時無刻的盼望著他們苗家未來苗王和聖女能夠來看看。
要知道去年冬季的那一場大雪,他們多依苗寨在絕境之時,幸得聖女派出的隊伍將物資送到。
那時候
太難了!
並且未來苗王也在深山之中出事。
而起因,就是因為救了他們多依苗寨嫁到喜鵲苗另外分支那邊的姑娘。
上月,那位嫁出去的姑娘回來時,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地給他們說了。
未來苗王,竟然不顧自身安危,在苗疆最危難的時候,穿梭在各個苗寨裡。
每每想到這些,苗民們心中無不在想著他們苗家未來苗王,想著那個年齡不大的未來苗王,以弱小的身軀,扛起了整個苗疆數十萬苗民的重擔。
多依苗寨,上到寨主,下到普通兒郎小姑娘,心中都隻有一個信念。
那就是發奮圖強,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給未來苗王和聖女增加負擔。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是未來苗王說的,他們喜鵲苗的這個小分支上的兒郎姑娘,必全力以赴。
因為,他們多依苗寨,是喜鵲苗支係上的重要苗寨。
寨中,有一隻戰鼓!
然而
就在這時!
多依苗寨寨口方向,寨中地位最高的老巫婆,帶著數百阿妹朝苗依河岸這邊快步而來。
“阿婆,你們怎麼來了?”
“是啊阿婆,河對麵是布依部落在處理內部的事,跟我們沒關係的,我們就是在這裡看看。”
“對,我們就是看看,再守好苗依河。”
苗郎們急忙解釋。
但阿婆理都不理他們,而是移步到河岸邊上,盯著東南方向。
因為她們這些草鬼婆感應到了聖女釋放出來的氣息,這氣息雖然不是號召多依苗寨及其周邊的草鬼和草鬼婆,但卻在給她們傳遞信息
“藍苗頭,趕緊準備,聖女和阿塵可能來了。”
“老巫婆你說什麼,誰來了?”藍寨主不敢相信。
阿婆瞪了他一眼,“聖女秘術傳訊!但不要大張旗鼓。”
阿塵和聖女來了?
多依苗寨的苗民們剛才還說到這件事呢,沒想到
難怪寨中老巫婆會出現,原來是接到了聖女的秘術傳信。
這下,可把苗民們樂壞了!
他們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附近的苗寨。
之後,整個寨子,及其周邊苗寨,便是開始熱鬨了起來。
而隨著多依苗寨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並且還是喜慶的氣氛,這可把苗依河對麵的洛秧古寨眾人給惹著了。
要知道今日是布依部落最丟臉的事,人家正在處理呢,苗寨那邊倒好,竟然歡快了起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洛秧古寨寨主,望著河對岸那邊正在忙碌的群影,他馬上就召集他們布依兒郎。
一行百人,直接從河中石階過去。
氣衝衝地找到苗寨藍寨主,開口就問:“藍苗頭,我們兩族向來親如兄弟,你們現在卻在這個節點搞慶祝,什麼意思?”
多依苗寨的藍寨主看了眼布依部落的這百名男兒,抖著手中煙鬥說:“多大的臉,我們苗寨就算想跟你們布依男兒約架,也犯不著用這種陣勢。”
“那你們想乾什麼?要搞慶祝不會換個時間嗎?”
“換不了!我苗家未來苗王和聖女很快就到了,這可是我們多依苗寨最大的事,你們也彆杵在這兒,忙你們的,該沉湖的沉湖,該扔天坑的趕緊扔,彆等我們未來苗王和聖女來了你們再動手,晦氣。”
藍寨主氣勢可足了。
苗寨這邊的阿婆直接說:“我們兩寨向來交好,但我老巫婆勸你們,彆用這種肮臟的事汙了我苗家未來苗王和聖女的眼。”
聞言後的洛秧古寨駱寨主及兒郎們,麵麵相覷。
所以,布依駱寨主與苗寨藍寨主單獨聊了幾句,就帶人回他們洛秧古寨這邊河岸了,這個時候,他神色明顯難看,就連那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寨主,苗家未來苗王和聖女怎麼會在這個節點上來這邊啊?”
“是啊寨主,這要是撞上,人家誤會咱們布依部落的洛秧古寨是故意的,不好啊。”
“寨主”
駱寨主聽著兒郎們急切的聲音,他低喝一聲,“都彆吵了!”隨後快步往祭台那邊走去。
洛秧古寨這邊的老人們緊急商議之後,一致決定,加快速度,酉時一到,立即將駱瑤沉湖,割了那漢家郎扔天坑,不必再等到酉時快結束的時候再動手。
此刻,祭台上被架著的兩位當事人,年紀二十二三的蒙彥顯得不甘,苦於口中被白布塞著,他無法出聲。
可即便能夠辯解又怎樣,布依部落能聽他的那些道理嗎。
但是相對於蒙彥的不甘和憤怒,甚至是他那充血的雙眼,旁邊同樣被捆著的漂亮姑娘駱瑤,相對冷靜得很多。
她的冷靜,有些不正常。
此刻,與她有婚約的布依兒郎憤怒大吼,甚至對旁邊的蒙彥拳打腳踢,她看見了,也麻木了,不想掙紮,更不想再去解釋什麼。
有些事,錯了,她也覺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