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說話能不能不要結巴啊!等什麼你倒是說啊?”
旁邊一青年不耐煩地吼了起來。
然後又有人出聲說:“他們苗家聖女進山已經很多天了,難道是聖女要出來了?”
“嗯!倒是有這種可能。”
“應該是吧!”
“不一定。”
又有喜歡八卦的男人接過話說:“我們可聽說了,在苗家,除了聖女的地位高於他們的九大族老和豺狼之外,再上麵可還有未來的苗王呢。”
“對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也有理,現在凡是進入苗寨的,誰不知道苗家聖女的男人是未來苗王啊!”
“莫非他們苗家未來苗王找到了?”
“你這人有點憨。”
憨迷日眼的!
有人直接在心裡罵了,然後才說:“苗家半月前集結了多少力量你們後來進入苗寨的自然不知道!”
“你知道你說啊。”
“我當然知道了,我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
這個男人一副得意的模樣,在身邊這些人的那一雙雙好奇的注視下,說:“苗家未來苗王是因為那些天的暴雪被封在深山裡,他擔心深山裡的苗民過不了這個冬天,調大軍給各個寨子送糧食。”
“然後在深山老林遇到豺狼和各種毒物,激鬥了幾天幾夜,跟他身邊的苗衛衝散了。”
“後來未來苗王以一己之力跟那些成群結伴的毒物戰了三天三夜,在精疲力儘的時候,掉崖了被河水衝走了。”
這男人說得那叫一個有真實感。
身邊的外來人來幾乎都被他的話帶入了那種場麵中。
但是
“你個煞筆,大冬天的那麼冷,河都結了層厚厚的冰,哪兒來的河水。”
這一聲譏諷反駁,拉回了其餘人的幻想。
“對啊,河都結冰了哪兒來的河水!”
“哥們,再吹牛也得實際點吧!”
“是啊,你要說苗家未來苗王被困深山,給他的苗民送物資,途中遇到危險受了傷,我們信!還毒物?冬天雪地,凍都能把那玩意凍死。”
那男人麵對這麼多人對反駁自己,他非但不臉紅,還說:“信不信隨你們,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反正那幾天的戰鼓聲隻要一響,雀東寨這邊就會有大批苗民調動。”
“那場麵,嚇人啊!”
“你們看河對岸的那幾百個苗家少年和小姑娘們,他們就是你們聽到的少年紅巾。”
“你們要不信,就去招惹他們試試,看看那些少年會不會聯手把你們撕了。”
相對於這邊的議論和爭論,另外一個方向的交談,就沒那麼針鋒相對了。
因為
這些漢家人,在半月前也曾跟苗家苗民們打打下手。
“霍少,你已經見到你崇拜的苗家少年紅巾來出來了,這半個月來怎麼還一直都等這窮哈哈的苗寨,你到底在等誰啊?”
“是啊霍少,我看你一來黔東的苗寨就不想走了!莫非是看上這裡的某個姑娘了?”
“我覺得有這種可能,咱們霍少可是港城幾大闊少之一,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霍淩天聽到自己的這幾個朋友竟然這麼說,他板臉著道:“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見見苗家未來的苗王。”
“呦,霍少你能看得上苗家未來苗王?”
“你們不懂!我也不跟你們解釋,等著吧。”
霍淩天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他不敢亂說話。
因為那天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姑娘。
這個姑娘是在港城的商務酒宴上見到的,一個能夠令他死對頭卓南都要恭恭敬敬的極品美人。
並且卓南還稱呼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為:總裁!
要知道卓南可是沫塵資本南方分部的總負責人,他口中的總裁,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在商圈有名的沫塵資本的總裁。
這幾天他霍淩天悄悄打聽過,苗家聖女是那邊雀東寨唐家的姑娘,是苗家未來苗王的妻子。
很巧,沫塵資本的總裁也姓唐。
所以
霍淩天不覺得自己認錯了人!
隻是沫塵資本的總裁唐小姐,他認識人家,可人家並不認識他。
那日苗家聖女率人進入深山峽穀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的,他看見了,即便有些模糊,他就覺得很像。
可是,沫塵資本那麼有錢的資本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是這窮苦苗疆的姑娘。
就算是聖女,也窮啊!
退一萬步來說,苗家聖果值錢,可在沫塵資本的眼裡,就沒得比了。
重要的一點,霍淩天就想進一步確定自己在苗家看見的聖女,是不是商圈的那位手腕霸道的女總裁。
不是就算了。
倘若是,他與那個人的密謀,便能進一步的推進。
而在另一邊。
距離河岸不到百米的篝火邊,這裡同樣也有幾位身份不低的商圈名流。
他們就是慕阿塵認識的魔都賀遠山和秦風。
另外還有關玥。
關玥的身邊還有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
關淩。
關玥的哥哥關淩,秦風的好友!
同時也是那個在苗家踩鼓節的鬥牛賭局中,輸了幾十萬給慕阿塵的人。
此番
這些商圈大牛來苗家,主要是為了絕品聖果,隻是沒想到在來的途中,得知慕阿塵生死不明。
十幾天了!
他們來到苗寨後,見到了比踩鼓節更震撼的事。
苗家的團結,真是可怕。
那些天,賀遠山有過感歎。
這要是在古時,苗家的苗民攻城拔寨的話,怕是會讓守城一方顫抖。
關鍵是,賀遠山他們都聽說苗家在縣城建了一所中學。
這聽起來倒沒什麼。
可是
他們多少也了解一點,以慕阿塵那雞賊的手腕,隻怕他辦這所中學的真正目的,他日怕是震撼黔省教育界的。
畢竟慕阿塵已經悄無聲息的乾了幾件連他們都要顫抖的大事。
沫塵資本。
賀遠山不知道慕阿塵到底占了多少股份,但他妻子唐沫現在可是這家資本公司的總裁,手中握著的權利大著呢。
另外,他們再一次來到黔東後,又從縣首的口中得知慕阿塵居然又在苗家深山造了一座近兩千畝的果林。
賀遠山震驚之餘,滿懷期待。
而也就在這時
河岸這邊的漢家人們,出現了陣陣騷動。
而河岸那邊,苗民們的目光,全都齊齊盯著山穀口。
那邊的河水,當蕩起的瀲紋,似乎比之前更密集了些。
關玥激動地對身邊的關淩說:
“應該是沫沫和慕阿哥來了!”
“苗家那邊,那陣勢,就像古代臣子迎接皇帝似的。”
“我也想做皇後!”
你也想做皇後?
關淩嘴角一陣抽搐。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