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次,你還能夠像今日這般走運。”
“屆時,我自會將你與身後之人,一並碾碎!”
薑寒眺望遠方,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緊接著,他收回目光,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青山宗中。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沒有絲毫廢話,迅速帶走那兩具元神境修士的屍身。
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忽然轉頭,看向青山宗主:“你們青山宗,究竟有什麼東西,竟能吸引那些人前來?”
青山宗的最強者不過區區日輪,而趕來的火雲魔宗等人,皆是元神境及以上的強者。
差距如此懸殊,怎能不令他亂想,本能懷疑這青山宗藏有什麼寶物?
若有寶物,他倒是不至於立馬帶走。
隻會讓其存入魔盟。
但魔盟是誰在做主,自然不用多說。
此刻,注意到薑寒朝自已看來,青山宗主瞬間被嚇得麵色煞白。
尤其是想到對方剛剛的殘酷手段,更是差點心肌梗塞。
他伸手抹了把汗,又咽了口水,才顫顫巍巍解釋道:“魔....魔主大人,您尚且不知,此事倒是與蒼梧薑家有關......”
“嗯?”
原本還不是很在意此事的薑寒突然神色一正,變得嚴肅許多。
青山宗主見狀,驟感壓力大增。
他不知道自已在說出蒼梧薑家四字後,對方的態度為何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
難道魔主大人與蒼梧薑家有仇?
奇怪,這也沒有聽說過啊.......
就在這時,薑寒的聲音忽然響起:“說吧,此事為何與蒼梧薑家有關?”
青山宗主沉吟片刻,整理了一番說辭,才慢慢將其中緣由說了出來。
“要說這許穀啊,曾經資質普普通通,隻有紫府境修為,乃是我青山宗的一介執事.......”
漸漸的,薑寒麵露恍然,知曉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他倒是知曉炎哥與辰哥曾經在小有名氣之時,曾受過青山宗招攬。
卻不想,負責此事的人,乃是這許穀。
“不過,倘若他未曾說謊,那麼許穀在兩年前,隻有紫府境修為而已。”
“並且此人資質也是普普通通,為何到如今,已是突破月輪境,並且還晉升黑溟真傳?”
“古怪,有古怪.....”
他眸光閃爍,決定等回去後,便差人打聽許穀此人,看能否有所發現。
換句話來說,看能否找到機會奪取對方機緣。
想到這裡,薑寒不再多言,於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原地。
他準備尋一處閉關之所,煉化體內的力量,以及煉化新收獲的幾具屍身。
待做完這些,再來研究從許穀手中獲得的聖兵也不遲。
..........
與此同時。
東域的某處深山裡。
隨著空間產生一陣波動。
一位身穿華服的獨臂青年狼狽走出,跌落在草叢裡。
他渾身冒著冷汗,麵色格外煞白,用左手死死捂住斷臂的傷口。
“該死!若是再讓我遇上這個家夥,定然叫這個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許穀咬牙切齒,心中怒火衝天!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如同涼水潑下,瞬間打消了他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嗬嗬,就憑你,也想要對付那個小子?”
許穀聞言,這才想起那位救了自已一命的神秘人。
於是,他麵露感激,恭敬說道:“晚輩許穀,多謝前輩搭救,若不是前輩,我恐怕早已被那賊人所殺!”
那道聲音悠悠響起,帶有些許感慨:“一切都是你命好罷了,若不是你碰巧撿上那枚戒指,本皇又豈會消耗本就所剩不多的本源之力來助你離開?”
戒指?
許穀先是一愣,但緊接著就想起什麼。
他迅速從紫府空間取出一枚古銅色的戒指,詢問道:“前輩,您難道說的便是此物?”
這一枚戒指,乃是當初在尋到靈神果樹之時,碰巧遇上的東西。
初見便感覺此物不凡,這才收了起來,卻不想竟有如此神異。
很快,他的猜測就得到回應:“不錯,正是此物。”
“本皇當初不幸命殞,隻留下一縷殘魂藏於此物中,靜待有緣之人打開。”
“而你,正是本皇命中注定的有緣之人。”
“放心吧,有本皇相助,各種遠勝你身上的功法神通都少不了!”
許穀聞言,心中一喜,急忙說道:“想必有前輩相助,日後我定能一雪前恥,將那個凶賊擊殺!”
然而,出乎預料,隻聽裡麵那人說道:“嗬嗬,這可有些不一定了。”
“畢竟那個小子身上,可有不弱於我之所授的傳承,你若想要超越他,還需再努力努力才是......”
許穀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他睜大雙眼,恭敬詢問道:“前輩,您莫非是知曉他身上傳承的來曆?”
能夠以元神之軀,碾壓天人。
如此恐怖的跨境戰力,他要是不眼紅,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神秘人輕笑道:“嗬嗬,那自然。”
“若本皇所料不差,這小子身上應該藏有黃泉大帝的傳承,那所持有的寶圖,便是黃泉大帝擁有的帝兵,黃泉魔圖了。”
“若非本皇曾斬殺過一任黃泉魔圖的傳人,倒也不會這麼快就認出來。”
“隻可惜,本皇如今僅剩下殘魂之身,力量尚未恢複,隻能暫避鋒芒。”
“說起來,剛才若不是走得快了些,恐怕便會被那黃泉魔圖留下來......”
許穀完全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中的僥幸,所有注意力皆被話裡的大帝、帝兵所吸引。
那人,竟身懷大帝傳承與帝兵?!
直到這一刻,許穀才知曉自已真正麵對的是什麼人。
毫不誇張的說,在這樣的人麵前,彆說自已了,就是那傳說之中的陽帝趙騰,都不一定能夠對付此人。
等等,這個前輩口口聲聲說對方傳承不弱於自已,那豈不是說,他是一尊.....大帝?!
想到這裡,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許穀急忙詢問道:“前輩,您難道是大帝?!”
話音剛落,卻聽那道聲音說道:“咳咳,這怎麼可能?”
“本皇當初,不過區區一介人皇罷了,哪裡能夠與大帝相比?”
“但即便如此,本皇身上同樣也有大帝傳承,如何不能與那個小子背後的傳承媲美?!”
人皇?!
好似晴空一道驚雷,響徹在許穀心中。
他瞳孔猛縮,驚呼道:“您難道便是昔日一統五域的人皇陛下?!”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道殘魂竟會有如此輝煌,且不可思議的來曆!
畢竟這可是人皇啊,曾經五域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