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尊聖人王思緒萬千之際。
此刻,李鸞眺望遠方,眼神冰冷,心中殺機四溢。
她心中暗道:“好好好,現在隨便一個人,都敢欺我九幽聖地了,真當我九幽聖地無人?!”
倘若隻是一個普通聖子的死亡,自然無法引起她的關注。
但九幽聖子乃是她族中最為優秀的後輩,血脈濃鬱,身懷神體。
倘若不遭遇意外,在悉心栽培之下,此生至少可成聖人,更有望觸及聖人王之境!
即擁有繼承李清霜之位,成為下一代九幽聖主的資格。
可就是這樣一位被寄予了極大厚望的晚輩,竟在神源寶礦中意外隕落,她豈能不怒?
再聯想起前段時日自家徒兒被重傷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燒,心中憤懣難以平息!
“隻不過,這凶手竟然能阻斷我的推演,倒是頗為奇怪......”
李鸞深吸了一口冷氣,滿腔怒火漸漸轉為陰霾。
自九幽聖子隕落的消息傳來,她便嘗試推演其中緣由。
但天機混沌,仿佛有某種神秘力量在暗中阻撓。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心生不安,這才決定親自出馬,率領隊伍趕赴此地調查。
就在此時,一群修士從神源寶礦中魚貫而出。
觀其修為,皆是萬象,乃各大聖地派遣進去的人。
而在他們身後,正有數位日輪修士麵露惶恐,麵色蒼白。
此刻,一位來自九幽聖地的萬象修士上前一步,向李鸞拱手道:“稟老祖,這些人皆乃四域之人,聖子命隕之時,也都在場......”
李鸞聞言,收起思緒,冷冷看來。
儘管並未刻意釋放威壓,但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足以讓在場的四域修士感到窒息!
他們隻覺得身體仿佛被重物壓製,心跳加速,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眾人驚恐望去,隻見一位來自北域的日輪修士麵露猙獰,青筋畢露,痛苦不已!
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變得雙眼失神,麵色呆滯,平靜下來。
眾人驚恐發現,此人雖然身體尚存生機,但精神卻已崩潰,如同一個活死人!
這一幕,讓他們更加恐懼,心中暗自叫苦。
若早知今日之事會引來聖人王降臨,他們絕不會為了那點資源,而選擇趁著東域與中域眾人離開,冒險留在神源寶礦繼續搜尋機緣。
早早離開,才是最佳的選擇。
然而,後悔已是無濟於事。
他們如今想要逃離,雙腿卻不聽使喚,死活挪不動。
此刻,李鸞眼中異光閃爍,混雜著驚訝、憤怒與殺意。
就在瞬息之間,她已借神識之力,窺探了那位北域修士的記憶。
因其神識之強大,致對方神魂崩潰。
可對她而言,這些不過是微不足道之事,隻要目的達成,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蒼梧薑家……”
李鸞閉目沉思,腦海中浮現出薑北野、薑羨對中域天驕的欺淩,以及薑炎一人獨戰所有聖子的場景。
“薑炎?想必自今日起,必當名震五域,成為又一個如同趙騰小子的人物,這般天資,倒是令我有些豔羨.......”
雖然自家聖子天賦異稟,乃是千年難出的天驕,但與那光芒萬丈的薑炎相比,卻是顯得黯淡無光,頗為平庸。
這一刻,就連她都不得不心生嫉妒,嫉妒那在東域發跡的蒼梧薑家,竟能擁有薑辰、薑炎兩位絕世天驕!
若讓自已得其一,加以培養,千年之後,何愁後繼無人?
隨後,李鸞緩緩張開雙眼,心中欣賞已化作冷冽殺意。
她在心中暗自說道:“如此天驕,卻不能為我所用,實乃平生一大憾事。”
“今日之事,來日必令蒼梧薑家,付出代價!”
不遠處,三尊聖人王見李鸞神情變幻莫測,不禁好奇詢問:“在神源寶礦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等後輩之死,是因為礦內凶險,還是人為所致?”
李鸞收回思緒,目光掃過眾人,用神識傳音將事情經過一一告知。
當得知眾多聖子皆死於東域之人,蒼梧薑家薑炎之手後,他們臉上本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身為聖人王,見識自然非比尋常,但即便如此,李鸞所透露的消息,仍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
三人互相對視,心中驚疑不定。
“莫非是這個瘋婆娘故意找了個借口隱瞞我等?”
“想必正是如此,還是說各位道友能夠相信,在那蠻夷之地,竟能誕生出如此天驕?”
“嗬嗬,能夠斬殺我等後輩,更是荒唐至極!”
“且不論這薑炎的天資如何,單論傳承,我等後輩皆身懷諸多神通秘術,擁有聖地數百萬載的悠久傳承,豈是東域之人所能比肩?”
想到這裡,一尊聖人王的目光,立即落在一位南域修士身上。
受到此番注視,那人瞬間被嚇得亡魂大冒。
剛想要逃跑,但區區日輪修為,縱然速度再快,在一尊聖人王麵前,卻脆弱如塵埃。
下一刻,這位南域修士就變得神情呆滯,精神潰散。
而那尊聖人王亦搜索神魂,窺探記憶,得知了一切。
但很快,他眉頭緊皺,臉上疑惑並未因得知真相而消散,反而愈加濃鬱。
隻因此人記憶裡的經過,竟與李鸞所述完全一致。
可就是這樣的真相,卻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他與趙家老祖乃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親眼見證了趙騰是如何一步步崛起。
所以相較於常人,更能明白趙騰究竟身懷何等可怕的天賦!
甚至他還曾當著諸多後輩的麵斷言:“趙騰此子,天賦異稟,古今罕見,天資卓越,胸懷寬廣,鎮壓同代,吸引追隨者無數!”
“其天資才情,乃數百萬年難遇,可謂超越趙氏先祖,隱隱展現出人皇年少時的風采!”
他曾以為,這個時代能出現趙騰這樣的天驕,已是極為難得之事。
但這位名為薑炎的青年,卻顯然不遜色於趙騰。
這等發現,令他如何不為之驚歎,感到不可思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