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祖師悚然一驚。
須知天機閣可是鎮守於屏障附近,若有異變,定當是第一個察覺。
他神色凝重起來,拱手說道:“敢問兩位道友,屏障那邊是出現了何種異變?”
王屠維沉聲道:“因屏障規則影響,限製星輪境及以上修士進出,故而最多隻有元海境修士方可橫跨兩域來往,而就在前些時日,一群修士在東中兩域屏障之間的位置交戰時,偶然發現了一座寶礦”
天劍祖師眉頭一皺:“若隻是一座尋常寶礦,應當不值得你們這般特意對待才是,這座寶礦有何神異之處?難道是有神源?!”
在此方天地之間,存在著諸多奇特造物。
例如洞天小世界、秘境、靈脈、靈泉、靈田等等。
而寶礦正是其中之一。
不光蘊含諸多靈石,還擁有極其珍貴的神液。
甚至說不定可能還存在著傳說之中的“神源”!
神源乃天地之物,蘊含最為純粹、最本源的天地精華。
相傳在太古年間,或更加遙遠的時代。
有一些實力驚天動地的至強者,為了延長壽元,保證真靈之命不衰,便是利用神源將自己封印!
由此可見神源的珍貴之處!
此刻,麵對天劍祖師的詢問,王屠維緩緩說道:“在那群修士深入寶礦後,僅是在外圍區域,就碰上了一群星輪境界的礦蟲,其中佼佼者,更是擁有月輪境的氣息,那群修士不敵,隻能無奈撤退。”
“但根據我們天機閣打探的消息,有人在裡麵發現了一股濃鬱至極的天地精氣”
“那人本就出自天人勢力,自然見識過神液,熟知神液氣息,正因如此,他才斷言,寶礦內溢出的天地精氣,遠遠不是神液能夠比擬,若消息不差,應當便是神源了”
天劍祖師陡然動容。
要知道在他們東域的漫長曆史之中,雖然曾出現過不少寶礦,但其內大多都沒有神源。
即便僥幸發現了擁有神源的寶礦,也因為儲量極為稀少,不夠各大勢力瓜分,從而導致他們大打出手。
可以說每一次神源出世,都注定了是一場腥風血雨!
在他的印象之中,上一次出現神源寶礦,還是在數萬年之前的事情了。
忽然,林行秋補充道:“據我們天機閣的推算,再過一年左右,屏障威能便會再次衰減,而這一次的修為限製,將從星輪境,拔高至元神境,到那時,無論是東域還是中域,都能夠最多派出萬象境九重的修士穿梭屏障,進入寶礦之中爭奪。”
“要是錯過這一次,屏障威能的下次衰減,就隻能是十年後了。”
“可到那時,一切都晚矣,天地規則限製不在,中域聖地就能夠全麵入侵我東域,全域淪陷,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聽到這裡,天劍祖師眸光一閃,也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的目的:“一旦等屏障威能衰減,能夠供萬象境修士進出,恐怕爭奪寶礦的人,就不再僅僅局限於中域與東域,就是其餘三域之地,也都會聞風趕來。”
“五域修士交手,戰況何其慘烈,要想從他們手中奪得寶礦,就必須身具元神境之下的極限戰力,方能力壓群雄,獲得神源”
天劍祖師緩緩抬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薑辰等人身上。
“所以你們才想要製定真正的東域天驕榜,選出有資格加入這場五域爭奪戰的人選?”
林行秋笑而不語。
王屠維則是點了點頭:“不錯,這正是我等的目的。”
“如今,關於其他人選,我們心中有數,但關於蒼梧薑家的所有人,卻始終沒有眉目。”
“所以我們隻能親自動身,前來這蒼梧山一觀,想要看看這外界盛傳的蒼梧八傑,究竟能否有資格被列入其中”
聞言,天劍祖師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淺笑。
回想起曾經在與王繼州的交戰之中,薑辰表現出的種種不可思議之處。
以及弟子薑芷微展露的可怕天賦與戰力。
他忍不住呢喃道:“嗬嗬,倘若連他們都沒有資格,那麼在這五域大地,恐怕就沒有人會有資格了。”
聽到天劍這麼說,王屠維與林行秋不禁對視一眼,瞳孔之中的期待之色愈加濃鬱了。
緊接著,他們默默轉移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位青年。
注意到兩人看來,青年急忙走了過來,拱手說道:“稽飛白,見過兩位前輩!”
王屠維擺了擺手:“我等安排你的事情可還記得?”
稽飛白沉聲道:“前輩囑托,晚輩自然不可忘記。”
王屠維微微頷首:“甚好,如今的東域天驕榜不實,乃好事人胡編亂造,許多人早已對此感到不滿,卻忌憚於薑族長,故而隱忍不發,可眼下,薑族長暫時離開,一切都隻缺少一個契機。”
“現在,就由你來揭開今日之事的序幕。”
“放心吧,無論勝負如何,我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絕不食言”
稽飛白臉色一喜:“前輩修為高深,自然不會瞞騙我這等小輩,更何況,即便前輩未曾特意安排,我今日也必定要來領教一番蒼梧八傑的名頭,親眼看一看,傳言是真是假!”
說完,他看向薑辰,衣袖之中的雙拳悄然握緊,心中戰意勃發!
身為大晉皇朝,天人世家“稽家”的頂尖天驕。
不光身懷日輪境三重修為,更是覺醒了由遠祖傳下的聖人血脈,掌握神通秘術!
還身負多種天階極品功法戰技,一身實力之強,乃是位列大晉皇朝前五的妖孽人物!
但是在這次的東域天驕榜之中,隻是被列為第十一名。
而在他前麵的第十名是薑芷微。
被一介女流壓下,更是因此成為了被同級彆天驕拿出來嗤笑的笑柄。
麵對這樣的結果,他如何能夠服氣?!
再加上天機閣的許諾,他自然不介意第一個出手,好讓世人明白,這薑芷微不過是名氣大於實力的水貨罷了,壓根就沒有資格成為第十,更彆說是淩駕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