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族長大饒意圖顯然是要收服對方。
不然以對方的果斷性格來看,哪裡還會讓南宮戰這麼多話,恐怕早就該動手抹滅了才是。
除了這些外,丁宣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
妻兒在這南宮家生活了多年。
若是自己此時讓南宮戰難堪,容易讓妻兒在兩邊都難做人。
故而給出一個台階,讓大家都先下來。
從大局觀上來看,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聽到這裡,南宮戰亦是鬆了一口氣。
回想起自己最開始對丁宣的態度。
再到對方能夠以德報怨,沒有拆穿自己。
對方的心胸之寬廣,可見一斑。
南宮戰深深看了丁宣一眼,當即打定主意,準備投桃報李:
丁啊,這次待我回去,定將你妻兒的事情辦妥了,若是有族權敢阻攔,老祖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
這時,薑道玄先是點零頭。
旋即掃視四周,犀利的目光在每一位南宮家族人臉上掠過。
凡是目光所及之處,皆令人不由低下頭,完全不敢直視目光!!
最後,在大家的忐忑不安之鄭
薑道玄柔聲道:“可。”
話音落下。
南宮家的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過望!
要知道就連老祖都認為這位薑族長乃是九國第一。
慈強者一旦成為他們的靠山。
那麼可以預料,在這九國大地之內,已經不會再有其他勢力欺淩他們,搶占他們的資源!他們南宮家,終於可以迎來前所未有的輝煌!
想到這裡,在場眾人皆是忍不住看向丁宣,繼而齊齊麵露感激之色。
所有人都明白,這位薑族長能夠同意他們南宮世家的效忠,其中一部分原因,還是在丁宣的發言之上。
這一刻,南宮家族長南宮飛羽則是低下頭,感到有些羞愧難當。
他萬萬沒有想到,拯救自己家族於危難之中的人,竟然是這位一直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落魄女婿。
這可當真是應了那句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此刻,南宮戰眼見性命無憂,當即麵露喜色,忍不住朝著薑道玄行禮感激:“多謝族長大人看中,從今往後,我南宮家,定為蒼梧薑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薑道玄微微頷首,算作回應。
旋即轉頭,看向薑辰,吩咐道:“蒼梧商會不斷發展,還需要更多人手,你且帶著這些人,去往蒼梧城,與商會會長薑山進行交接.........”
薑辰拱手回應:“遵命!”
見此情形,薑道玄擺了擺手,不再久留,身形一閃,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等到再次出現之時,便已然返回蒼梧山之巔,著手布置係統獎勵的聖階下品靈脈與聖階下品靈泉。
幸好有聖階上品的斂靈大陣存在,能夠屏蔽大聖境以下強者的感知。
所以即便是在蒼梧山內造成再大動靜,外界之人也難以察覺其中變化!
而這時,山門前。
等到薑道玄的身影已經消失了足足數十息時間。
現場氛圍才得到緩解。
一掃冷清,重新變得熱鬨起來。
薑辰伸出雙手,攙扶起跪倒在地的南宮戰,沉聲道:“跟我來吧。”
言罷,他腳尖輕點,遁入高空,向著蒼梧城方向飛去。
隻不過,為了給南宮家眾人帶路,他刻意放緩了速度,等著眾人跟上。
見此情形,南宮家眾人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跟著離開。
他們本就畏懼薑族長威勢,希望能夠遠離一些。
如今終於有了機會離開,自然巴不得走。
而伴隨南宮家眾人前往蒼梧城。
那些被薑道玄驅趕下山的圍觀修士,則是將今日之事迅速流傳開來!
很快,便有多方勢力得知了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而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紛紛直呼不可思議,如夢似幻,好似在聽某個神話故事一般!
...........
不久後。
都府,青山宗。
藏書閣內。
一位身穿樸素灰袍,滿臉黯然的男子,正手持掃帚,清掃著每個角落的灰塵。
他一邊清掃著,一邊歎著氣。
他名為許穀,是一位紫府境九重的修士。
他曾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青山宗執事!
但如今,他隻是一位默默無名,負責打掃藏書閣的宗內透明罷了。
此刻,許穀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曆,內心愈發黯然。
當初替宗內招收弟子之時,看上了蒼梧薑家的雙子星,薑辰與薑炎。
後來便前往自己好友丁宣所掌握的鄔旦城之中,從而展開了後麵一係列事情。
數月前,雖然因為這件事,跟著大長老張倉前往了一趟蒼梧山,特意向薑族長賠禮道歉,沒有招來薑族長的責罰。
但在返回宗門後。
卻因為曾經得罪過薑族長,而受到眾人排擠。
直到因為一件事情,被宗內長老借機發難,從而讓宗主削去了自己的執事之位,貶為藏書閣看守。
倘若這藏書閣內放著諸多功法武技倒還好,從職位上來看,算得上明降暗升。
但他看守的這座藏書閣,其內存放的都是些雜談與地理、文、修士常識等等方麵的基礎知識罷了。
可以這樣一個職位,讓任何一位先境武者過來擔任看守,都算得上大材用。
更何況是他這位紫府境九重的修士了。
可對於他來,痛苦的日子還遠遠沒有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
伴隨數月前,青山宗正式加入蒼梧商會,成為分支機構的一員,專門替商會負責處理當地的業務之後。
他在宗內受到的排擠,無疑更加嚴重!
畢竟如今的青山宗,甚至都可以被稱之為“蒼梧商會青山宗分會”。
自己都已經得罪了最上麵的那一位,哪裡還會有好果子吃?
能夠不被扒一層皮,已經算得上一件極其幸閱事情。
“哎,隻是為何,明明同樣都是得罪薑族長,丁兄居然還能夠青雲直上,接任都府府主之位,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就隻能過這樣的生活?!”
許穀心中充滿不甘以及.....嫉妒!
在他心中,既怕兄弟過得苦,更怕兄弟當府主。
若是他們兩饒生活都同樣淒慘。
那麼他咬咬牙也就忍下來了。
但憑什麼丁宣能夠當府主,令他們青山宗的宗主與大長老都要畢恭畢敬?!
而他自己就隻能成為一個的藏書閣看守?
即便那些先境,甚至是後境的弟子,都敢當麵議論自己,給自己甩臉色?
所以,他心中最大的苦惱,便是兄弟過得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