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瑫把程錦良一家人送回家後,便進宮見永元帝,向永元帝彙報在雲青觀遇見張明陽一事。
永元帝聽到這話,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如此。”
劉瑫聽到永元帝這麼問,麵露驚詫地問道:“伯父,您知道張明陽這個人?”
永元帝微微頷首道:“前幾日,張明陽出現在魏國公的身邊。”
“啊?”劉瑫驚了,“張明陽竟然出現在魏國公的身邊,他想要做什麼?”魏國公又不是魏尚書,張明陽打魏國公的主意做什麼,魏國公又沒用。“張明陽的目標不是魏尚書嗎?”
“暫時還不清楚。”永元帝又道,“如今,張明陽又出現在程錦良的身邊,那他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伯父,張明陽出現在程錦良的身邊倒是能理解,可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魏國公的身邊啊?”魏國公有什麼地方值得張明陽圖謀的。
“他接近魏國公有什麼目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暴露。”永元帝一點也不著急,“不急,等他們一點點地冒出來,看他們演什麼戲,到時候再一網打儘。”
劉瑫壞笑道:“那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了啊。”
“好戲還在後頭,慢慢看吧。”永元帝對廢太子和趙楚兩家的人接下來的動作十分期待。
“伯父,那我接下來做什麼?”劉瑫問道,“需要我接近張明陽嗎?”
“張明陽這人太危險,你不能接近他。”
“伯父,我覺得他會為了程錦良,主動接近我。”
“與他保持距離。”永元帝並不希望小侄子涉險,“你的任務依舊是扮演程錦良的好堂弟,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是,伯父。”劉瑫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是廢太子那幫人的對手。
永元帝又叮囑劉瑫一些事情,這才讓他退下去。
等劉瑫離開後,永元帝讓和芳把魏瑾之叫來。
魏瑾之剛忙好,跟著和芳來到禦書房。
永元帝道:“張明陽今日在雲青觀遇見程錦良一家人,他與程錦良的養父認識。”
“他竟與程錦良的養父相識?”魏瑾之先是驚愕下,隨即麵露恍然道,“現在可以確定張明陽是廢太子的人,還有程錦良被程家人收養也是廢太子的人安排的。”
“剛剛暗衛來報,張明陽租下了李氏的房子。”
“李氏?”魏瑾之沒有反應過來,麵露疑惑地問道,“這是誰?”
“你小侄子的姨娘李氏。”
“啊?”魏瑾之一臉詫異道,“張明陽怎麼會租到李氏的房子?”這事怎麼還牽扯到舟哥兒的姨娘。
見魏瑾之一臉毫不知情的模樣,永元帝好心地告訴他:“李氏在鹹京城有好幾間房子,南市的這間房子,之前是被程錦良租了,程錦良今日在雲青觀見到張明陽,得知他在找房子,就向張明陽介紹了他之前租的房子。”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魏瑾之剛說完,心裡不禁擔心起來,“皇上,張明陽不會查到他現在租的房子是李姨娘的吧?”
“這座房子不是以李氏的名義租出去的,是李氏店鋪裡一個掌櫃的。”永元帝道,“如果張明陽稍微調查下,就能查出房子其實是李氏的。”
魏瑾之立馬皺起眉頭,神色變得凝重:“豈不是把李姨娘牽扯進來了嗎?”不行,不能讓舟哥兒的姨娘陷入危險,“皇上,這房子不能租給張明陽。”
“放心,李氏不會有危險。”李氏身邊可是有暗衛保護。
“可……”
永元帝安撫魏瑾之道:“李氏不會有危險。”
聽到永元帝說的這麼篤定,魏瑾之也不好再說什麼。
“皇上,張明陽送給我大哥一幅仙鶴圖。”說完,就把畫遞給了和芳。
和芳雙手接過畫,然後遞到永元帝的麵前。
永元帝打開畫,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幅畫的色彩畫法很彆具一格。
“這幅畫不錯。”永元帝把畫放在禦桌上,目光疑惑地看向魏瑾之,“這幅畫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皇上,這幅畫的色彩畫法很不一般。”魏瑾之越看越覺得眼熟,“臣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色彩畫法,但臣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覺得眼熟?”
“臣覺得很眼熟。”
“你之前懷疑張明陽是魏逸寧他們口中的明叔。”永元帝提醒魏瑾之道,“朕記得這個明叔曾給你家老夫人畫了一幅畫,你想想這幅畫和明叔送給你家老夫人那幅畫的色彩一樣嗎?”
聽到永元帝這麼說,魏瑾之仔細地想了想那幅梅下少女圖,然後搖了搖頭說:“不一樣,送給老夫人那幅畫的色彩很一般,不像這幅畫的色彩這麼特殊。”明叔送給老夫人那幅梅下少女圖很普通,不管是畫技,還是色彩都很一般。
“或許你在老夫人那裡見到過一樣色彩畫法的畫。”
魏瑾之覺得有可能,“臣晚上回去問問。”但,魏瑾之直覺覺得他不是在老夫人那裡見到的。“皇上,臣的大哥說這幅畫至少有十幾年。”
“你的意思是這幅圖有可能跟廢太子有關?”
“臣覺得張明陽不會無緣無故送這幅圖給臣的大哥,他一定有什麼企圖。”魏瑾之擰起眉頭,神色若有所思道。
永元帝聞言,低下頭又認真地看了看仙鶴圖,發現除了色彩畫法特殊點,並沒有其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張明陽是故意把這幅圖送到臣的大哥的手中。”魏瑾之猜測道,“臣的大哥擅長賞畫,他或許認為臣的大哥能從這幅畫中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魏國公看出來了嗎?”
“大哥隻是覺得這幅畫的色彩很不一樣,其他的並沒有看出來。”魏瑾之又道,“臣仔細檢查過這幅畫,它裡麵並沒有另有玄機。”
“既如此,那你再好好想想,在哪裡見過這樣的色彩畫法。”永元帝把畫遞給和芳,和芳小心地卷起來,放進盒子裡,然後還給魏瑾之。
“臣始終想不起來。”魏瑾之的記性一向很好,他覺得這幅畫眼熟,但卻一直想不起來,說明他在很多年前見過這般色彩畫法的畫。
“如果張明陽送這幅畫給魏國公彆有目的,魏國公要是沒有如他所料的察覺到什麼,他會提醒魏國公,屆時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永元帝道,“張明陽會比你們著急。”
“皇上說的是,那就等張明陽提醒臣的大哥了。”
此時,張陽明已經住進程錦良之前租的房子裡。
他拿出一幅畫,這是一幅竹林圖。
如果魏瑾之看到這幅竹林圖,一定會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