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魏國公和曹國公他們三人一直跟張明陽待在一起。
張明陽的手裡的確有不少不知名畫師的畫作和西域畫師的畫,還有西域一些東西。
魏國公他們三人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就是西域的東西,他們也見過不少,但張明陽從西域帶回來的東西是魏國公他們沒見過。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而是西域民間的一些東西,對魏國公他們來說比較新奇。
張明陽出手也非常大方,不僅送了魏國公他們幾幅畫和西域的東西,還時常請魏國公他們喝酒吃飯。
魏國公他們三人見張明陽這個人爽朗有趣,也樂意跟他繼續來往。
此時,曹國公和長興伯在魏國公府的前院。
“老魏啊,這張明陽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一開始曹國公和長興伯沒有發現張明陽是衝魏國公來的,以為他是想巴結討好他們三人。但,這幾日,他們發現張明陽明顯對魏國公不一樣。
長興伯點點頭,讚成道:“老魏,一開始那幅仕女圖就是個局,為的就是吸引你上鉤,我和老彭是沾了你的光。”
曹國公和長興伯跟魏國公一樣不是很聰明,但他們也不是傻子。
“不是衝著我來的,是衝著我二弟來的。”魏瑾之是戶部尚書,想要討好他的商人非常多。“他接近不了二弟,隻好來接近我。”
“果然是衝著魏尚書來的。”曹國公和長興伯也猜到了。
“我第一天就看出來那幅仕女圖就是個局,已經跟二弟說了此事。”魏國公笑眯眯地說道,“二弟讓我照常跟他來往,至於其他的,不用我操心。”
聽到魏國公這句話,曹國公和長興伯妒忌了,因為他們沒有能乾的弟弟,沒有能幫他們解決麻煩的弟弟。
“魏尚書有告訴你張明陽到底是什麼人麼?接近你們兄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魏國公搖了搖頭說:“我沒問。”
曹國公驚了:“你怎麼不問?”
魏國公反問道:“我為何要問?”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張明陽真正的意圖是二弟,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魏國公神色淡定地說道,“再說,跟二弟有關的事情,肯定跟朝廷有關,是我能操心的事情嗎?我還是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曹國公和長興伯聽魏國公這麼說,麵上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老魏,沒想到你看的這麼開啊。”換做是曹國公做不到魏國公這樣。
“他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聰明能乾的弟弟。”長興伯嫉妒了。如果他的弟弟也像魏瑾之這般厲害,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想操心。
“我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魏國公神色認真道,“我能做好的就是守好魏國公府,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聰明,就不要隨意插手管,這樣反而會拖累二弟,甚至給魏國公府招禍。”
“唉,你這話說的非常對,但你這老小子的命太好了。”曹國公毫不掩飾地露出他嫉妒的嘴臉。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長興伯問道,“我們繼續跟張明陽來往?”
“有人請你吃飯喝酒,還送東西給你,你不想要啊?”魏國公問道。
“我們繼續跟他來往,沒事吧?”曹國公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他沒有能乾的弟弟,所以平日裡行事非常小心謹慎。
魏國公他們三人行事都非常謹慎,平日裡出去玩,都是白天出去,然後絕不會在外麵吃晚飯。
“等二弟散衙回來,我問問他。”這幾天,一直陪張明陽做戲,挺累的,尤其是他把他們當做傻子騙。說實話,他們三人裝傻子裝的挺累的。
“我倒是不介意繼續陪他做戲,畢竟他出手大方。”長興伯倒是很想看看張明陽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樣。
曹國公瞪了一眼長興伯,沒好氣地說道:“小心惹禍上身。”
這話說的長興伯心頭一緊,“也是,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三人沒有再說張明陽的事情,興致勃勃地品鑒起張明陽送給他們的畫。
不得不說張明陽這個人的眼光不錯,送給他們的畫都很不錯。
張陽明送給魏國公他們的畫,不僅僅有前朝,也有今朝的。
“這幅仙鶴圖畫的真是不錯。”曹國公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可惜,“這位畫師的畫法和色彩都彆具一格,畫技也不輸給名師,可惜卻沒有任何名氣。”
長興伯同樣也覺得可惜,“這位畫師很很有才華,可惜懷才不遇。”
“從畫紙來看,這幅畫應該十幾年前畫的,畫師說不定還活在這世上。”魏國公很惜才,想要找到這幅畫的畫師。
“你想找到他?”曹國公問道。
“嗯,這麼有才的畫師不應該被淹沒。”
“的確,但不好找。”長興伯道,“畫上沒有落款。再者,張明陽也是從彆人手裡買來的。”
魏國公也知道不好找,“那就看緣分吧。”魏國公已經請古畫齋的掌櫃的幫他留意這幅畫的畫師了。如果有緣,說不定能找到。沒緣,那就算了。
三人沒有再討論這幅畫,開始看彆的畫。
看了幾幅畫後,曹國公和長興伯便離開了魏國公府。
等到傍晚,魏瑾之散衙回來,魏國公又把他請來了前院。
“二弟,那個張明陽查的怎麼樣?”魏國公問道,“真的是衝著你來的嗎?”
“是衝著我來的。”風一他們調查張明陽,發現他的一切都十分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就是個普通的商人,但越是正常,就越有問題。“大哥,他這幾日又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請我們吃飯喝酒,請我們賞畫……”魏國公詳細地跟魏瑾之說了說張明陽這幾天跟他們在一起做的事情和說的話。
“二弟,我們還要繼續跟他來往嗎?”
魏瑾之輕點了下頭說:“大哥,你們繼續跟他來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好。”隻要有畫,魏國公很樂意繼續陪張明陽做戲。
“等你們相識的時間長了,他就會露出狐狸尾巴。”魏瑾之似笑非笑地說道,“現在,你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他不敢輕易開口。”
“他手裡的畫倒是不錯。”魏國公說著,拿出仙鶴圖,遞給魏瑾之看,“尤其是這幅仙鶴圖,二弟你看看。”
魏瑾之接過仙鶴圖,仔細地看了看,發現的確不錯。
“這幅真的不錯。”魏瑾之品賞了一會兒,發現這幅畫有些眼熟,尤其是這色彩,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魏國公發現魏瑾之皺起眉頭,神色有些凝重,關心地問道:“二弟,怎麼了,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這幅畫的色彩畫法有些眼熟。”這幅仙鶴圖的色彩很特殊,他好像在彆的畫上見過。
“這幅畫的色彩畫法很彆具一格。”這就是魏國公他們喜歡這幅畫的原因,“二弟,你拿回去慢慢看,說不定能想起來在哪幅畫上見過這樣的色彩畫法。”
“大哥,那你這幅畫就先借我看幾天。”
“你要是喜歡,送你都成。”
“大哥,我不奪你所好。”魏瑾之收好這幅仙鶴圖,他一定在哪裡見過同樣的色彩畫法,但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