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九宵一聽,臉都綠了。
眾目睽睽之下,重仗他五十?
雖說他不是天驕,但好歹也掛著龍鳳樓的身份!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麵留在龍鳳樓?又有何臉麵立足?
“狗東西!你……你敢?”
嚴九宵發瘋般的掙紮。
然而牧淵死死將他踩在地上,令其動彈不得。
“師兄!”
十二名龍鳳樓弟子焦急萬分,紛紛拔劍就要衝來。
牧原眼目一凜:“怎麼?你們也想吃板子?”
這些人嚇得猛然一顫,齊刷刷後退了半步。
“這位道友,能否借你手中棍子一用?”
蘇雪環視現場,看見一名棍修手中的長棍,立即上前抱拳。
旁人急是低聲相勸。
但那棍修卻是哈哈大笑,將手中棍子遞過去:“姑娘,儘管用便是!”
“多謝!”
蘇雪接過棍子,快步走來。
“大壯,數!”
牧淵淡道。
“是。”
大壯嘿嘿一笑,當即發出洪亮的聲音:“一!”
蘇雪手中的長棍已然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啪!
一聲脆響。
嚴九宵的身軀猛顫一下。
但他沒有喊出聲,額頭青筋暴起,咬牙低吼:“太蒼的雜碎!你等著,龍鳳樓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大壯見狀,立即再喝:“二!”
啪!
重棍又落。
嚴九宵頃刻齜牙咧嘴,但還是不敢出聲。
他還想保持著最後一點風度,維持最後一點顏麵。
“三!”
啪!
“啊!”
終於,在第三棍落下,嚴九宵再是撐不住了,發出淒厲的慘叫。
“彆打了,彆打了!先師我錯了……”他忙不迭的哭喊。
但蘇雪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棍影如雨,嚴九宵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圍觀的眾人起初還有些心驚。
但很快便有人拍手叫好。
“打得好!這些龍鳳樓的天驕平日裡作威作福,早該有人收拾他們了!”
“痛快!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十二名龍鳳樓弟子麵色慘白,握劍的手微微發抖。
“速速通知嚴家人!”
一名龍鳳樓弟子低聲急喝。
“是。”
那弟子當即取出傳音玉簡,生生掐碎。
頃刻間,一道靈光衝天而起,
現場眾人色變。
“他們通知了嚴家?”
“這回咱這位太蒼先師麻煩了。”
蘇雪亦是一僵,棍子舉在半空中猶豫不決。
“不必擔心,繼續打。”
牧淵掃了眼那靈光,淡淡聲道。
“是。”
蘇雪一咬牙,繼續揮棍。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
為了防止嚴九宵以魂氣抵禦,牧淵幾乎全程壓製了他的魂海,因而每一棍都是棍棍到肉。
僅是三十來棍,嚴九宵已經癱軟如泥,不成人樣,氣息奄奄。
古鬆負手而立,老臉陰沉到了極致。
“古副司長,這……”
“讓他鬨便是。”
古鬆沉喝:“他搬出律法壓我,我也無可奈何,不過鬨大了也好,如此一來,龍鳳樓也不會找我麻煩了。”
教育司的幾人紛紛點頭。
然而蘇雪的棍子還未落完,遠處天空驟然傳來一陣轟鳴!
人們抬頭望去,隻見一道赤紅流光破空而來,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至近前。
“何人敢傷我嚴家子弟?!”
一聲怒喝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下一刻,一名身穿赤紅長袍的中年男子踏空而立,周身魂氣翻湧,威壓如淵!
“嚴家五長老,嚴殺?”有人驚呼。
來的好快!
不過也是,嚴家身為東州大家族,府邸安在處於東州中心地帶,出門就是傳送陣,又豈能來的不快?
嚴烈目光一掃,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嚴九宵,眼中殺意暴漲:“大膽!竟敢將我侄兒傷至如此地步!還不給我住手?”
牧淵充耳不聞:“五十棍完了沒?”
蘇雪微愣,道:“還差九棍。”
“繼續打。”
“是。”
蘇雪點頭,繼續落棍。
嚴殺見狀,勃然大怒:"找死!"
他猛然抬手,一道赤紅掌印凝聚,便要朝著蘇雪轟然拍下!
“嚴五長老,不可!”
古鬆老眼一緊,當即呼喝製止。
“古鬆!你袖手旁觀不說,還敢阻我?”
嚴殺咆哮道。
古鬆沉道:“嚴五長老,牧淵畢竟是太蒼先師,是令公子辱人在先。況且此處乃朝廷授獎大典,您若動手,隻怕會落人口實,對嚴家不利啊!”
"放屁!"嚴殺怒極反笑,"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嚴家子弟受辱?"
“忍一時風平浪靜!”
“你……”
嚴殺氣的渾身狂顫,雙目赤紅。
突然,他仰天怒吼。
“啊!”
狂暴的魂力如火山噴發,便猛地一拳轟向遠處山峰。
刹那間,磅礴的魂力如天河倒懸,竟將那千丈高峰生生劈成兩半!
山崩地裂的巨響中,碎石如雨般傾瀉而下。
這……是何等驚天實力?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變色。
唯獨牧淵負手而立,神色淡然如常。
直至五十棍落完,嚴九宵已完全不知死活。
“先師,刑畢。”
“幸苦了!”
牧淵點頭。
蘇雪退至一旁。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嚴殺雙目赤紅,聲音嘶啞。
“牧淵。”
"好!很好!太蒼的牧淵對吧?"
嚴殺怒極反笑,隔空一抓便將嚴九霄攝到手中。
他死死盯著牧淵,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老夫記下了!"
話音落下,便已化作一道血色長虹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