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卻完全忽略了之前惹得和葉生氣這件事情。
對於這個問題,他自我感覺良好,甚至天真地認為隻要明天向和葉道個歉就能解決一切。
畢竟,服部平次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大驚小怪。
結果當兩人好不容易趕到鄉司議員的辦公場所時,卻驚訝地發現周圍竟然布滿了警察。
而鄉司議員也已經死在了後麵的倉庫之中。
被所有人遺忘和拋棄的毛利小五郎,正帶著一臉幽怨的神情在認真地調查著現場。
"可惡啊,還是來晚了一步!"
柯南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現場,心情沉重地說道。
“都怪羽生楠那家夥,如果不是他殺了沼淵,硬生生中斷了線索,我們絕對能夠來得及的。”
服部平次憤怒不已地對著旁邊的牆壁狠狠地來了一拳,隨後顫抖著將手背在了身後。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先抓住凶手吧!”
柯南內心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羽生楠時不時的搞事情行為。
惹又惹不起,打又打不過!
他也很絕望啊!
服部平次帶著柯南來到了正在與毛利小五郎一同勘查現場的阪田佑介麵前。
他語氣低沉地質問:“阪田警官,就是你殺的鄉司議員吧?”
阪田佑介看到走過來的服部平次,原本還準備熱情地打招呼,但當聽到這句話時,他的心臟瞬間緊繃了起來。
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手忙腳亂地擺手解釋道:“平次老弟,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可是警察啊!”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也被嚇了一大跳,急忙附和著說道:“對啊,你這個偵探小鬼不要亂開玩笑好不好!”
畢竟,他剛才還和阪田警官共處一室,如果對方真的是殺人犯,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想到這裡,毛利小五郎不禁後怕不已。
“我既然敢說這話,自然就是有證據的!”
服部平次自信滿滿的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前傾,準備開始自己的推理。
阪田佑介在這個時候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滿頭大汗了。
因為他跟服部平次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他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首先,阪田警官,大阪最近的連續殺人案的凶手也是你吧?”
服部平次緩緩壓低棒球帽簷,眼神銳利的緊緊盯著阪田佑介,嚴肅地問道。
阪田佑介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你應該就是……”
服部平次正準備繼續追問下去,卻突然被身後傳來的一聲怒喝打斷了。
“誰說阪田警官是殺人犯的?”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眾人紛紛回頭望去。
隻見一名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拎著公文包,一邊大步走來,一邊大聲喊道。
當走到跟前,中年男人看著愣住的幾人,先是對有些迷茫的阪田佑介露出個笑容,然後轉過頭,冷聲道,“誰說的?我說誰說的?”
毛利小五郎看著這個氣場十足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服部平次也從愣神的狀態恢複了過來,不爽的問道,“你誰啊?”
“嗬!”中年男子笑了笑,“在下三田勝久,是鬆井議員的秘書!”
“鬆井議員!”
旁觀的毛利小五郎驚呼出聲。
然後立馬從倉庫走了出去,這種場麵不是他一個小偵探可以摻和的。
血彆濺他身上,他還有女兒要照顧呢!
“所以你到底是來乾嘛的?”服部平次還沒反應過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聽到這話,三田勝久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但還是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沒有直接回答服部平次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阪田佑介。
“鬆井議員非常欣賞像阪田警官這樣優秀的警察,所以特意派我過來接您去見他一麵。”
站在後麵的阪田佑介聽到這句話,徹底傻眼了。
心裡暗自嘀咕:“我什麼時候認識鬆井議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絕對不可能!”服部平次立刻大聲拒絕,“阪田警官可是最近連續殺人案的凶手,他哪兒也彆想去!”
“證據呢?”三田勝久一臉淡定地反問。
“證據就在……”服部平次將目光轉向阪田佑介,正準備用他的邏輯推理讓對方親口承認罪行。
不過,三田勝久可不會慣著服部平次,他立馬出聲打斷道,語氣嚴肅地說:“我需要的是確鑿的證據,而不是你那些毫無根據的臆測!”
說著,三田勝久向阪田佑介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他不必驚慌。
“隻要你讓我和阪田警官當麵對峙,證據自然會浮出水麵!”服部平次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找到證據。
“不必了,這是服部警監的簽字文件。”三田勝久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紙文件,麵色嚴肅地說道:“這次大阪連續殺人案的凶手就是在逃犯沼淵井一郎!”
說完,三田勝久便把文件遞向了滿臉不可置信的服部平次。
這是鬆井議員和服部平藏之間的一場利益交換。
鬆井議員承諾不再追究服部平次濫用職權的問題。
同樣的服部平藏則需要以他警監的身份為此次大阪連續殺人案找到一個合適的凶手。
而沼淵井一郎無疑是個絕佳的人選。
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這樣一來,所有的責任都可以歸咎於他身上。
而與此同時,安排了這一切的羽生楠,這會正左手親昵地摟著小蘭,右手溫柔地抱著小哀,正美滋滋地大被同眠著。
羽生楠對於阪田佑介其實是非常欣賞的。
明明是大阪唯一的一個被允許配槍的警察,但卻因為要給父親報仇,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選擇成為一名殺人凶手。
這與那兩位為了不耽誤破案、甚至連青梅竹馬最後一麵都不願去見的大偵探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既然情況是這樣,羽生楠也不介意幫他一把,反正對自己來說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