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著眼前的盔甲人,卻知道盔甲人的內核,已經變成了其他的人。
但是他有些搞不清楚的是,怎麼這個人既然知道自己隱藏在這裡,並且還搞破壞,將她的陣法毀掉,卻怎麼見麵之後不動手,而是和顏悅色的聊起天了呢?
真是的好奇怪的行為。
籃彩潔接受到了不同尋常的知識,將這些知識理解清楚,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在經過陳默的解釋,以及形容了一下星球等等一些基本概念之後,才漸漸想明白一些事情。
看著眼前的沈周,臉上表情不斷變換,最終釋然一笑。她知道,這個叫沈周的家夥,想到的絕對是自己為何不動手,而是僅僅找他說話。
“你是不是在想,我現在找到你之後,為什麼不對你出手?”籃彩潔笑著詢問道。
陳默也是嗬嗬一笑,然後點點頭說道:“是的!”
雖然承認不好意思,但是既然說開了,那就直接承認就好。
其實,他也不想動手,對於眼前這個修真者,總體實力也是不清楚的,萬一比自己實力高,那動手了自然是自己吃虧。雖然說他的神識能夠查看出一些大概實力,但是卻沒有想著用神識去掃過眼前的盔甲人。
自己的神識,陳默可是清楚的很,神識太過特殊,實力僅僅築基期,但是神識的距力已經達到了金丹期。要是被修真者發現,豈不是就會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畢竟誰也不了解,心中是怎麼想的。
而起,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有魂石,還有著壓製精神識海的好東西,似乎對於這一塊,很有造詣,那麼在不清楚其實力的情況,還是先低調的好。
所以,陳默不僅僅不動用神識去查探什麼,甚至說話和語氣,也是比較委婉的。
籃彩潔轉頭看了看整個洞廳,此刻顯現出一種末日的景象,除了不能看到天空,整個地下城市倒也呈現出一種小型的廢墟。
“你知道麼,我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始終都沒有遇到過修真者。今天,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卻遇到了和我一樣的修真者,真的很幸運。而且,我也很久沒有和其他人說說話了,遇到了你之後,我很想和你聊聊。另外,我還有一些疑惑想讓你給我解惑一下。”籃彩潔說道。
陳默自然點點頭,答應了下來,至於說了什麼,回答什麼,那就要看是不是涉及到關鍵,或者自己的一些**,要是涉及到,那麼自然不會說的。
籃彩潔雖然接觸的人很少,但是也活了上千年,自然對人心還是能夠看出一些什麼的,所以對於陳默的表情,自然也不在意。
“這樣吧,我先說說我的經曆吧,這樣也好取得你的一些信任,到時候我有些問題,也能夠好好的回答。”籃彩潔說完,就再次將自己的一生,簡單概括了一遍。自然,裡麵的她自己,就用如夫人代替了。
陳默聽著如夫人的緩緩講述其一生,也是唏噓不已,沒有想到竟然有著如此多的經曆,還真是有些長見識了。
甚至,籃彩潔還將自己怎麼得到寶物的事情,也講述了一些。還有就是現在這具身體,以前的時候也是一名武者,但是卻在遇到自己後,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最終使用禁術,將其煉製成了自己所能掌控的傀儡。
“沒有想到如夫人你的經力,是如此璀璨,還真的有些令人向往。”陳默倒不是說好聽的話,也不是違心之語,而是真的羨慕。
想到千年前,在大漠中策馬奔騰不說,還有著各種奇異的經曆,真的是有些長見識。
“你現在能夠明白,我為什麼見到你之後,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想和你聊天了吧。”籃彩潔笑著傳音道。
陳默點點頭,沒有啥好說的,剛剛都講的很明白,她現在已經時日無多,甚至說不上時日了,而是用小時計算。
當然,陳默也不會無腦的就全部相信,反正這種事情,隻有真的見到結果之後,才會相信。沒有見到結果前,他是不會完全相信的。
“那麼,也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成為修士的?”籃彩潔問道。她是真的有些好奇,這個星球上,嗯,她所理解的星球,就是一個個的圓球,至於為什麼人能夠站在上麵,什麼引力,重力的,她是懵逼回家,懵逼他媽給懵逼開門,懵逼到家了!
但是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剛剛陳默講述的很精彩,讓她都不好意思打斷,隻能暫且保留自己的疑惑。
這個星球上,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幾個修士,那麼怎麼成為修士的,自然就非常好奇了。
就算是她已經活了千年,但是心性卻依然年輕,就想知道這些。
陳默看著如夫人一臉好奇的詢問,也隻能尷尬的笑著,將自己的一些經曆,有選擇的說了出來。當然,本來也沒有多少可說的,經過簡介提煉之後,更少了。
籃彩潔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沒有想到,你和我獲得傳承一樣,都是得到了死去的修真者遺留下來的東西之後,才踏上這條修真的道路。”
“是的!”陳默點頭回答,他倒是沒有說,自己的傳承,和這個眼前的如夫人說的傳承,真的不一樣。自己真的是有傳承,而如夫人這種,簡單來講,僅僅就是一種福緣罷了。
得到了,能夠修煉自然就好,修煉不成那也隻能說明沒有修真的天賦。
沒有想到,兩人能夠踏上修真者這條路,都有些異樣,也讓兩人親近不少。
“看來,成為修真者,還真是一條比較枯燥的道路,甚至是孤獨的道路。”籃彩潔說道。
陳默倒是認可,成為修真者,真的是比較孤獨的,很難碰見一樣的修真者。
“如夫人,你剛剛提到的那個妹妹,難道就是先前大殿中那個進入壇子裡的人?”陳默問道。
“是的,就是她。由於身體有傷,隻能待在壇子裡。為此,還生出很多閒言流語,甚至有一種變成了人口中的傳說。”籃彩潔說道。
果然,任何事情時間久了,那就和真的事情有著明顯的區彆,好像越是流傳,也就越不可思議。
“那你對你的妹妹死去,就沒有什麼記恨嗎?”陳默問道。
“已經沒有恨了。也許以前的時候,還或許有點。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也許能夠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籃彩潔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釋然和解脫的表情。
“有時候,活的長久並不是好事。真是,活的太長了,也就希望自己能夠死去,是不是很好笑?”籃彩潔對陳默詢問道。
陳默這一次沒有點頭,說道:“也許吧,我沒有經曆過,所以不清楚。不過換成是我,我倒是希望活的長久一些。”
雖然現在也築基成功,壽命也延長了不少,但是誰會嫌自己活的短呢?也許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嫌棄自己活的短吧。
不過既然想死,為什麼還要用什麼巫毒禁術,來治療自己中毒的身體,如此活了近千年的時間,現在竟然說不想活了,真的是厲害。
兩人倒是越聊越上頭,陳默就拿出乾坤袋中的一些桌椅,坐下來,與這位叫如夫人的女人,好好聊一聊。
並且,他還拿出一些吃食和酒,都是乾坤袋中的東西。乾坤袋這種東西,如夫人也有,先前就見到她使用,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拿出乾坤袋中的東西,招待一下如夫人。
如夫人見到這些食物,倒是有些懷念起以前。大小姐也是一樣喜歡吃好吃的,但是卻沒有活下來,香消玉損,真的是可憐可悲的一生。
拿過酒瓶,給自己和如夫人都倒了一杯之後,如夫人也無所謂的將自己的頭盔拿下來,露出一張已經被電黑,有些分辨不出什麼容貌的臉。
對此,如夫人和陳默都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一張臉而已,她自己都快要死了,時間都在倒計時當中,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拿起酒杯,一口悶下。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是現在已經和自己沒有什麼區彆。
味蕾中傳來的那種感覺,還真有些不好形容。
兩人邊喝酒,邊聊著,就好像一對很久沒有遇到的朋友一般,氣氛倒是很和諧。
如果沒有那張已經被電的發黑,有些三分熟的臉,還有周圍末日景象,還真的說不準就像是拉家常一樣。
現在加上背景,倒是讓人見到之後,有些詭異。
“如夫人,你真的沒有時間了麼?”陳默再次好奇的問道。心中,卻有另外的一些小心思。
“你認為呢?”籃彩潔嗬嗬一笑,再次一口酒悶下去。真好喝,這酒不錯。
“其實好死不如賴活著。”陳默說道。
籃彩潔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自然知道,但是卻已經這樣了,甚至剛剛我的身體都沒有了,還如何能夠活下去?這種禁術一旦施展,就是不可逆的,要不然也不會燃燒本體,將其變成自身靈魂的養料。”
都到這一步了,也沒有啥好說的,全部就說明白,沒有必要保留,再說也不是什麼秘密,修真者手~段很多,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家夥,手裡就有著一種或者幾種禁術。
“其實,其實我可能有辦法讓你活下去。”陳默說道。
“什麼!”一下子,籃彩潔手中的酒杯掉落,她也盯著陳默,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