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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會議開始的前幾天，昆明長水國際機場的人流量就已經多了不少。
光刻機的重要性，可是比之前的存儲芯片要多上不知多少。
除了之前來的三星、海力士那幫人，台積電、阿斯麥、佳能等光刻機廠商，這次也是一個不落。
當然數量更多的，還是國內的相應廠商，幾乎隻要跟芯片打交道的企業，一個不落全都到了。
其中有些人，也需要李皓去接待一下，比如雷總這樣的老朋友，又或者有采購意向的中芯國際、華虹集團等。
既然要見他們，乾脆就一起多見些，即使有些讓人膈應的部分買辦，這時候也要講個雨露均沾。
分了兩天時間，第一天是帶著蔡桂芝去接待的中芯國際這幫人。
蔡桂芝今年已經順利從西安科大本科畢業，回到了昆明，考入了璿璣微芯跟雲南師範的合作的碩士點，攻讀碩士學位。
教學地點就在璿璣微芯的實驗室裡，反正老師也都是實驗室裡麵的科學家，正好邊讀書邊上課。
而李皓對於她的印象也挺深刻的，本著用生不如用熟的想法，順手就把她給拎了出來，做為這次發布會的主講人。
嘗試培養一下她多方麵的能力，免得真到最後就光埋頭進實驗室就過一輩子了。
雖然這也挺好的，可基於張老師希望女孩子多看世界的願望，李皓擔心自己被罵。
在離開以後，回去公司的路上，李皓都不忘關心兩句。
“回來上班感覺怎麼樣，還適不適應？”
蔡桂芝笑道：“都挺好的，宋老師對我很照顧，也教了我不少東西。”
李皓點了點頭，笑道：“你的學習能力，我當然是相信的，隻是我怎麼聽說，你平常一直就待在實驗室，連放假都不走的。
工作學習都要勞逸結合，否則萬一要是讓張老師知道，還以為是我要當黑心資本家呢？”
蔡桂芝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對工作的熱愛與執著：“李總，您彆聽他們瞎說，我確實喜歡在實驗室多待一會兒，那裡就像是我的第二個家。
每次做實驗、搞研究，時間就過得飛快，根本感覺不到累，而且我也想早點還您的錢。
不過，您放心，我會注意調整自己的，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可不想因為過度勞累而耽誤了工作。”
李皓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錢的事，那是小事，慢慢還就是了，沒必要一直記在心上的。”
隻是話是這麼說，可蔡桂芝能不能聽進去，那就不一定了。
至於第二場，則是由莫惜君跟著李皓接待，她最近已經從杜梓恒手下跳了出來，進入了李皓新組建的總裁辦任職。
因為李皓已經沒了開心網的股份，原本名義上由開心網參與的管理體係，就必須要做一次徹底的變更。
順帶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李皓也趁勢把璿璣微芯、燧人智造、靈羽手機，以及其他一係列子公司做了整合，並專門組建了新的總裁辦來統一管理。
其中除了各公司的直屬領導以外，還設立了對應的專業秘書，來向上向下對接業務。
莫惜君就是被挑上來，專門負責對接開心金融和民商銀行的。
不過這對於莫惜君也是一個機會，要知道領導的秘書，可不是誰都能乾的。
從李皓身邊曆練幾年下去，她的資曆就直接可以擔任中高層的領導職務了。
而且她也足夠機靈，察覺李皓對在場的不少人，興致缺缺之後，就開始主動的撐起了場麵。
然後到最後，還負責把其他人都給送走，讓李皓能有空閒，跟雷總坐下來閒聊。
“雷總，我就說你把錢投我值吧，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可就已經看到回頭錢。
要不要再來投一點，正好我現在手頭又有些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雷總不由笑道：“是因為回購股份的事情，之前聽說你從開心網退出，可是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馬總都還專門跟我打聽，知不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呢？”
李皓微微頷首，沉聲道：“確實，雖然可以拿捏住他們，讓他們不得不同意，可真金白銀該給的錢，總是少不了的。
就這樣，我還是私下跟宏山的沈總達成了約定，允許他們繼續注資開心金融和民商銀行，並保留他們在靈羽手機的股份。
可即使如此，我也是找省裡的銀行貸了不少錢，還款壓力挺大的。”
雷總聞言，笑道：“你也知道壓力大，誰讓你步子邁的這麼大，你之前不也是一直都在講全球合作化嘛！
而且那些國外資本，本身就不會影響你的控製力，何必呢？”
李皓笑了笑，可眼神卻變得更為：“要是其他的產業，我確實不太在乎這個，可光刻機這東西不一樣，有的東西就該要純粹，越純粹越好。
甚至你那裡，我後麵都打算調整一下，至少不能再以小米的名義投資。
不過那是後話了，還是先說回錢的事情吧。”
雷總對這事，大概也是有心理準備的，小米公司也是有國外資本的股份在的，這是這一時期互聯網公司的普遍現象。
因為國外的融資確實更好拿，也會更方便操作在美國上市。
“錢嘛，我現在能給你擠出來的也不多，最多也就十個億。”雷總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對你來說，這點錢恐怕隻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什麼大問題。”
“其實剛才那個場合，你完全可以稍微提一下你的資金需求。”雷總接著說道，“我相信，不少人都會願意積極給你送錢的。”
李皓聞言，笑了笑：“談肯定是要談的，不過我會單獨去找，畢竟有些人的錢，我是真心嫌臟，也不想在這場合打臉，跌份。”
“你啊。”雷總能聽出李皓諷刺是哪家公司，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八卦，隻是李皓卻是一直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聽的事情。
今年小米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原本定銷8000萬台的目標，到現在才完成了7000萬，沒有了之前的跨越式增長態勢。
尤其是雙11的一戰，因為高通芯片的延遲交付；以及供應鏈團隊和供應商的矛盾，讓三星拒絕向小米供應AMOLED麵板。
導致原本該推出的小米5遲遲不能量產，隻能用小米4和紅米機型來湊數。
最後還是依靠臨時推出50元的優惠券，打起了變相的價格戰，才堪堪保住了“銷量第一”的名頭，卻也把“銷售額第一”的名頭讓給了華為。
雖然這個成績，依舊要比靈羽手機的銷售更高，可問題兩者定位本來就不一樣。
而且靈羽受到的限製可比小米要嚴重得多，璿璣微芯跟靈羽手機的關係，根本就瞞不住人。
即使現在還沒到那種進入製裁名單的地步，可隱約間的排斥卻已經產生了，好在李皓有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也不著急就是。
但對於小米而言，這種情況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因為手機品牌跟供應鏈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銷量增長的時候，供應鏈的商家就會全力支持，給予最好的產品和最優的價格。
反之就會信心動搖，拒絕提供這些，這就會加劇手機品牌的沒落，進而陷入“死亡螺旋”出現雙輸的結局，這些年因此落寞的手機品牌不知多少。
當然，這暫時還沒到影響雷總錢袋的地步，否則之前李皓也不會開這個口要錢。
可李皓卻還是打算補上一根強心針：“你就真沒什麼要說的了，我本來還準備給你一點驚喜的。”
雷總聞言問道：“什麼驚喜，你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
李皓笑道：“這不是知道你在發愁芯片的事，等開完發布會彆急著走，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雷總反應還是很快的：“好東西，難道你的基帶芯片設計出來了，這麼快。”
李皓輕鬆道：“設計有什麼難的，一直在限製我的問題，從來都是生產製造好不好，具體參數，等你到了實驗室再說吧。”
這話雷總是不相信的，芯片設計要真容易，怎麼會有人研究這麼多年，都拿不出一個超越國外水平的產品來。
不過鑒於李皓一直都在創造奇跡，他果斷答應下來。
事情談完，李皓也就返回了家裡休息。
12月21日，光刻機發布會順利在博覽中心召開，省裡的一套班子幾乎是全部趕到撐場，把第一排做了個滿滿當當。
隨著蔡桂芝走上臨時搭建好的舞台，開始用激昂的聲音介紹著這台光刻機的重要性和此次發布會的意義，引得台下觀眾陣陣掌聲。
而發布會的高潮部分，就是舞台背後的幕布被拉下，一台嶄新的光刻機就這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它閃耀著科技的光芒，仿佛是一件無價之寶，引得現場的觀眾紛紛起立，用手機、相機記錄下這一曆史性的時刻。
當然，該有質疑橋段，在此時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
甚至還有人開始直接試探這台光刻機的技術路線，就跟現實中那回欺騙徐教授，套取光刻機資料一樣。
可問題是，蔡桂芝和燧人智造，可不像是那個時候的人，那麼單純、好騙。
對於這種無理的問題，根本就不予解答，反而是直接采用了一種更直接的方式。
視頻直播芯片生產，讓在場所有人親眼來看到，這廠房裡麵的國產光刻機是怎麼運作的。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種直播是真沒什麼觀賞度，可落到這幫同行們眼中，卻是仿佛看到了洪水猛獸。
可誰又在乎呢，李皓不在乎，璿璣微芯也不在乎，蔡桂芝就更不會在乎了。
所以在播放了小二十分鐘後，蔡桂芝就又重新站上了舞台：“這場在線直播，還會一直持續24個小時，如果現場還有人沒有看夠，可以記下它的播放地址，隨時進入觀看。”
這個地址，就是重新改組後土豆網的地址了，也算是幫它打一個廣告。
關掉直播窗口，蔡桂芝就又按照上一次李皓的套路，現場點名從產線上拿取芯片，運送到這裡進行製程能力的測試。
三星的人既然來了，那本著打臉要打到底的態度，就還是請他們來進行現場測試。
&n的製程是一點水分都沒有。
可這樣，就能讓徹底打消他們的懷疑嗎，當然不可能了，尤其是其中還有刻意裝睡的家夥存在。
隻不過他們的懷疑，已經不再影響這場發布會的勝利召開。
此時的李皓，已經可以將注意力，投射到應對阿斯麥、佳能和尼康，未來的市場競爭中。
按照以往的慣例，隻要國內研發出了相應的產品，那些國際巨頭便會悄然放開限製，將產品湧入國內市場，企圖提前布局，搶占市場份額。
在光刻機這種市場容量本就有限、競爭尤為激烈的行業中，這種策略顯得尤為奏效。
因為一旦沒有訂單，之前投入的巨額研發經費就將化為泡影，而這樣的打擊，任何一家企業都難以承受，幾次下來，恐怕就要麵臨被淘汰的風險。
&n光刻機這樣的產品，它們是否舍得放手，還真是個未知數。
&n光刻機依然算是國際上的主流技術，遠非那些即將被淘汰的過時產品可比。
但就算它們這麼做了，其實也不太要緊，因為李皓能保證自己的研發速度，絕對比它們要快。
就算現在一時受挫，最後被淘汰的肯定也不會是自己。
發布會圓滿結束後，所有會場觀眾都移步到了酒店，繼續參加為慶祝這一裡程碑時刻而舉辦的酒會。
酒會上，李皓無疑成了眾星捧月的焦點，成為了會場中當之無愧的中心人物。
眾人紛紛向李皓舉杯致敬，對他的成就表示由衷的欽佩和祝賀。
而李皓也微笑著回應著每一個人的祝福，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期待。
至少在表麵上，現場就是這麼和諧。
可真等到了第二天，這種和諧的氣氛，就被直接打破了。
阿斯麥和佳能它們的反應還是快的，這是李皓從華虹集團代表聽來的消息。
佳能的代表今天一早就找到了他們，對於可能放開20nm光刻機的禁售限製吹起了風。
很顯然，李皓是真的把他們嚇住了，不管成與不成，都想要先把阻擊手段給使出來。
而他們要找，肯定不可能隻找華虹集團，其他人肯定也是跑不掉的。
可那些人卻沒有來這裡跟自己通風，這就說明他們多少還是有些動搖了，甚至是在心裡更傾向他們。
雖然這從理上講也能說通，李皓這裡畢竟是新產品、新技術，遠沒有彆人的成熟。
可從情上講，就多少有些不好聽了，尤其是那些國內企業。
不過預料之中的事，李皓也沒有太在乎，這還沒有約著跟雷總去實驗室更重要。
在實驗室裡麵，雷總就看到了李皓給的驚喜，一塊22nm製程的基帶芯片，並且已經成功直接裝到了一塊靈羽手機上。
雷總看著手裡的參數報告，以及靈羽手機的實際體驗，最後還是給出了一個相當高的評價。
“這性能可以啊，你現在能做到量產了嗎，打算什麼時間推出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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