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寢室的另外七人也已經回到了出租房的樓下,可剛一下車,幾人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靜靜地停在單元門口。
奔馳如墨的車身在昏暗的路燈下散發著一種壓迫感,猶如一頭蟄伏的黑色巨獸。
見到七人後,車旁一個身著黑色短袖襯衫,保鏢模樣的人走了上來,他的目光如鷹隼般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張悅身上,聲音低沉而有力:“張小姐,請你去車上一趟,我們老板有請。”
張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她心裡明白,這肯定是朱總找她算賬來了。其他室友看著這陣仗,都被嚇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隻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張悅。
張悅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雙腿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隨後硬著頭皮,腳步虛浮地跟著保鏢朝著那輛黑色奔馳車靠近。
隨著保鏢伸手將車門拉開,張悅一眼便看見了雙目緊閉坐在後排的朱總。
此刻,車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雪茄味,嗆人的煙味鑽進張悅的鼻腔後,瞬間讓她感到一陣惡心、眩暈。
張悅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可還未等她做出反應,保安不耐煩地在她背後推了一把。
毫無防備的張悅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無奈之下,她隻好乖乖地鑽進車裡,隨後顫抖著雙手關好車門。
聽到關門聲,朱總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聲音低沉而冰冷地說道:“你知道你今晚闖了多大的禍嗎?”
張悅的心猛地一緊,隻能訕訕一笑,試圖緩解氣氛:“朱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朱總緩緩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張悅:“那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吧!”
張悅愣了愣,回想起今晚在酒店發生的種種,心中滿是不甘和無奈;但她也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短暫的沉默後,張悅突然一臉釋然;隨後她仿佛認命了一般,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張悅緩緩靠近朱總,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朱總,我知道錯了,您彆生氣,我會補償您的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朱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才對嘛,隻要你乖乖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但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
張悅仿佛吃了一隻蒼蠅般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她還是強顏歡笑道:“好的,朱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朱總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和命令:“先在這伺候好我!彆讓我失望。”
張悅猶豫了一下,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前麵的司機:“在這?朱總,這……不太方便吧。”
“嗯?”朱總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被質疑的感覺,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悅。
張悅一咬牙,像是要把所有的屈辱都咽下去,隨後伸手開始紮起了頭發
聽到動靜後,朱總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神情。
車窗外,夜色愈發深沉
……
第二天,袁景燦頂著一雙腫眼泡,腳步虛浮地走進餐廳,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還時不時打個哈欠。
洛傳禮一看到袁景燦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小子雖然年輕,也不能天天這麼縱欲過度啊。”
袁景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麻煩你趕緊把你未來的小姨子給我帶走,再跟她待幾天,我這條小命都得搭進去。”
洛傳禮順手拿起一塊麵包,饒有興致地問道:“她昨晚又怎麼折騰你了?”
“嘶,你這話說的,容易讓人誤會。”袁景燦皺了皺眉,一臉無奈地說道。
洛傳禮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也沒說錯呀!看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子,任誰都會這麼想。”
袁景燦知道說不過他,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訴苦:“本來宵夜吃的好好的,她突然又要唱歌,唱完歌還不消停,又要去兜風。大半夜的,我陪著她打車到處跑,昨晚打車兜風都花了1000多。”
洛傳禮聽到這,一口麵包差點噴出來,好不容易緩過來:“哈哈哈,還真是她能乾出來的事。”
袁景燦眼神幽怨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會這樣?故意把她丟給我,好讓我幫你收拾這爛攤子是吧?”
“我提醒過你的呀!”洛傳禮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誰讓你當時不當回事兒呢。”
“合著都怨我唄?”袁景燦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至於。”洛傳禮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你現在也知道她那性格了,說風就是雨的,我也沒想到她能這麼能折騰。”
袁景燦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問道:“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解決。再這麼下去,我真扛不住了。”
洛傳禮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道:“沒辦法。”
袁景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老洛,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洛傳禮攤開雙手說道:“她爸媽都拿她沒辦法,我還能把她怎麼樣?這姑奶奶,我也惹不起啊。”
袁景燦思索片刻後提議道:“把她姐喊來,讓她姐把她領走,這不就解決了?”
“那不行。”洛傳禮一口回絕。
“為什麼?”袁景燦疑惑地問道。
“她姐人在瑞士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洛傳禮無奈地歎了口氣,“所以啊,你就先忍忍吧,等她玩夠了,估計就消停了。”
袁景燦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還玩夠了?再玩下去,我都得進醫院了。你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洛傳禮見袁景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禁笑著安慰道:“行了行了,彆在這叫苦連天的了。你也開動開動你那聰明的腦袋瓜,想想能不能給她找點彆的事做,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隻要她有事忙,不就沒精力纏著你了嘛。”
袁景燦一聽,頓時急眼了:“我怎麼想?你要是有主意就趕緊說,彆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洛傳禮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那我可管不著了,主意還得你自己想。我能提醒你的都已經提醒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咯。”
袁景燦聽他這麼一說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洛傳禮慢悠悠地說道:“老洛,你要是不幫我,我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我讓她把你和你那個紅顏給折騰黃了,看你怎麼辦。”
洛傳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咬著牙說道:“你夠狠啊,袁景燦。算了,我來想辦法吧。不過你也得配合配合,彆老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然她更來勁了,到時候咱們誰都沒好日子過。”
袁景燦一聽洛傳禮鬆口,又恢複了一臉焦急的模樣,連忙說道:“好吧,那你趕緊想辦法。我是真怕了她了,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神經衰弱不可。”
“彆催,催也沒用。辦法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的,得容我好好琢磨琢磨。”洛傳禮沒好氣地說道。
袁景燦稍稍冷靜了些,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得問道:“對了,你和我姑父談的怎麼樣了?”
洛傳禮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大致框架已經談好,就剩一些細節需要再打磨打磨。”
袁景燦思索了一下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回臨州,等全部敲定,你再回來簽字蓋章。這樣既能暫時擺脫你小姨子,也不耽誤項目進度。”
洛傳禮沉思片刻說道:“也不失為一個方法。等我安排一下,咱們就啟程回臨州。”
兩人正說著,楊雯迪像隻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走進了餐廳。
楊雯迪今天穿著一身鮮亮的運動裝,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的,整個人活力滿滿。
看到袁景燦和洛傳禮後,她眼睛頓時一亮,興奮地大聲說道:“喲,你們倆在這呢,正好,我剛想到一個好玩的,咱們一起去呀!”
袁景燦和洛傳禮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楊雯迪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