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盧美琳等人的掀桌子,坐在對麵的杜紅根一群人立刻都站了起來,迅速的走向了至真園。
幾十個人一起出動,這聲勢浩蕩的動靜,立馬震動了整條黃河路。
本來黃河路上的人都知道今天至真園有熱鬨看,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至真園,現在看到事態升級,自然就更在意了。
杜紅根等人浩浩蕩蕩的衝進了至真園,在李李和盧美琳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之時,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了包廂。
麵對突如其來,煞氣十足的杜紅根等人,李李也是絲毫不懼,氣勢不弱的跟杜紅根對話。
她是客氣了,可杜紅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上來就態度不好的無視了李李,然後更是讓人拿來了菜單,把上麵的那些大菜菜單全部都給撕掉了。
“…………,她們都是你的前輩,阿姐,話我跟你講清楚,隻要她們任何一個人,看你不滿意的話,你這家店就彆開了,她們燒的菜,你一個也不許燒。”
麵對杜紅根的威脅,李李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淡淡的說道:“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杜紅根勃然變色,掄起旁邊的椅子就甩了出去,‘砰’的一聲,把二樓的窗戶給砸碎,椅子砸落到外麵,使得外麵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
杜紅根指著李李喝道:“這扇窗戶是我砸的,我杜紅根砸的,放心,明天我繼續再砸你一扇,鈔票一分不少,全都賠給你,我杜紅根彆的沒什麼,就是朋友多,公司的員工多,從明天開始,他們都會來幫襯你的生意,一人一桌,從大堂到包廂,每人一碗餛飩,一坐坐一天,我看你這家店以後誰還敢再來?”
李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從潘經理的手中接過了一個信封。
“杜總,雖然我是頭一次開飯店,但這麼多年葷的素的也不是沒見過,上海畢竟是法治之地,如果杜總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這個禮物我送給杜總,如果杜總要是不願意,還想看我的底牌,沒問題,我奉陪到底。”
說著,她將手中的信封拍在了桌子的轉盤上,用力的一轉,轉盤迅速的轉動,而其他人的目光則都是隨著轉盤而動,唯有杜紅根,死死的盯著李李。
他還是在道上混了很多年的人,剛剛他就一直在觀察李李的表情,可從他出現後,李李雖然表情有多次變化,但卻從來沒有露出過懼怕的神情,這讓他覺得李李這個女人是真的有膽色的。
現在李李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點都不懼他的威脅,甚至還放出了狠話,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李李背後真的有什麼厲害的底牌存在,才讓她底氣這麼足?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轉到他麵前的那個信封上。
盧美琳急不可耐的就想動手去拿,但卻被杜紅根一把按住了信封,急的盧美琳很是不爽的抱怨了兩句。
他按住信封,又看了李李一眼,然後才拿起信封打開,不過當他看到身後的一群人都圍了過來,頓時又按住了。
盧美琳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那些老板娘都推到一邊,然後杜紅根才小心翼翼的惡打開信封裡的東西一角,低著頭看去。
隻是看到了幾個字,他頓時就臉色大變,再也不敢打開,一把用手按住,緊緊的攥在手裡。
他深深的看了李李一眼,心中驚懼,這個欠條是在周辰手裡,現在出現在這裡,很顯然就是周辰給的李李,也就是說,李李的背後很可能就是,周辰。
想到這個答案,他心中更加緊張,當初周辰還沒有現在的成就時,他們上門找麻煩,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是被周辰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而現在的周辰,早就已經不是他能得罪的了,之前他甚至還想跟著周辰做事,但周辰並沒有答應他。
“你乾嘛呢,怎麼回事啊。”
盧美琳見杜紅根遲遲沒有反應,頓時急切的推了他一下。
杜紅根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李李,手裡攥著信封,臉色變換著,沉默了片刻。
“老板娘的禮物我很滿意,我杜紅根最喜歡交朋友,既然老板娘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那我肯定沒意見,剛剛是我衝動了,該賠償的我立刻賠。”
李李委婉的笑道:“杜總太見外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不過是一扇窗戶而已,就不用賠了。”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冰釋前嫌,笑談風聲,卻是讓盧美琳等老板娘驚住了,尤其是盧美琳,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杜紅根。
反應過來的盧美琳,發出了一道憤怒的大吼,然後發瘋似的從包廂衝了出去,杜紅根趕緊追了上去,其餘的老板娘一看老大都走了,哪還敢繼續留在至真園,也是跟在後麵跑出了包廂。
盧美琳一路大罵的跑回了金美林,杜紅根緊追在她後麵,拉著她。
“美琳,美琳。”
盧美琳一把甩開他:“你不要拉我,放開我,我警告你,你不要跟著我,去抱至真園大腿去吧。”
被盧美琳這麼嗬斥,杜紅根也是一肚子火,他衝進金美林,把金美林大堂裡的那些客人全部喝罵走,又跟盧美琳解釋。
“盧美琳,你講道理嗎?拿客氣當福氣,人家麵子已經給足你了,大王蛇讓給你做,酒席讓給你做……”
盧美琳猛地轉過頭,怒喝:“對不起,這種生意我不做,我金美林再淪落,也不會去吃她的剩菜剩飯過日子。”
杜紅根同樣大喝:“把你的眼珠子睜開,看看人家背後是什麼人?”
“什麼人?”
杜紅根一把將帶出來的借條拍在了桌上,盧美琳拿起來看。
“你自己看,你老公,在澳島賭鈔票,輸的精光,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找周辰的麻煩,結果呢,那天發生什麼你一清二楚,看到這個,你還要跟她鬥嗎?”
看清這張借條,盧美琳的怒火突然消散了不少,這張借條怎麼來的,她是最清楚的,想到那天發生的事,她的眼角也是止不住的抽動。
不過她這個人,嘴硬得很。
“李李背後不就是周辰嘛,有什麼了不起啦,他周辰以前也不過是我金美林的一個小廚子,我會怕他?”
杜紅根氣的喝道:“你也知道是以前,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廚子了,人家是周總,上海灘鼎鼎大名的周總,你不要忘記了,金美林這段時間生意那麼好,就是人家帶給你的,他現在跟官方交好,你就是個開飯店的,我就是個搞物流的,拿什麼跟人家鬥?人家隻要一句話,你跟我恐怕在黃河路都混不下去了。”
作為老混混,他平時是很囂張,但也要看對象的,周辰是什麼人,彆的不說,光說周辰給公安捐了幾十輛車,隻要周辰說一句要搞他,他跟他的那些小弟都好不了,因為他們做過太多不乾淨的事情了。
你讓他對付一個開飯店的老板娘沒問題,但讓他跟周辰作對,他可沒有那個膽子。
盧美琳氣的把借條揉了甩掉,滿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