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個周總,了不得啦。”
和平飯店,英國包房內,一個上了年紀的光頭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緩緩的說道。
“短短幾天時間,電視台,報紙,廣告,大街小巷,撒遍了上海灘,一下子就成為了上海灘的風雲人物,真是了不得啊。”
坐在對麵的阿寶,麵色嚴肅:“誰都沒想到,這個聲勢浩大的周總,以前居然是個賭鬼,以前的蘇市家產都被他賭光了。”
光頭老人就是阿寶的貴人,爺叔。
“所以我才說他了不得啊,一個賭鬼能回頭,堪比抽大煙的戒掉大煙,敗光了家產,但是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創下了現在的成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名震上海灘,寶總,你在黃河路上的風頭都被他搶光嘍。”
阿寶嗤笑一聲,說道:“什麼風光,我才不在乎呢,說起來我還是很奇怪,之前郵票李帶著他去夜東京吃飯,蔡司令他們都在,他們也都過來跟我聊過這個周總,對他的評價都是非常高,所以查出來他以前是個賭鬼,我才會不相信,這樣有本事的一個人,怎麼會是賭鬼呢?”
“是很奇怪,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周總,是真的很有實力,我托人打聽過,兩千萬的注冊資金是真的;而且他現在跟市裡的領導都很熟悉,據說幾年內要蓋三十棟教學樓,還有二十家養老院,甚至還給公安部門捐了三十輛車,全都是美刀結算。”
爺叔一臉驚歎,雖然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像周辰這樣一出手就這麼大方的人,他還是真的沒有見過,因為這就是白送啊。
“這種魄力,非同凡響啊。”
阿寶也是麵色震驚,他也見過慷慨的商人,但是周辰這樣慷慨的,彆說是見,聽都沒聽過。
“不是說他是靠著股票發家的嗎,之前他還跟郵票李他們說過,去香港做過股票,他的錢都是從香港賺來的?”
爺叔搖頭道:“那倒不是,他現在名頭很大,根本就不用我們調查,他的很多底細都被人查了出來。”
“他確實是靠著股票發家的,也是去香港做過股票,但到底從香港股市賺了多少錢,沒得人知道,但他在深市有一家貿易公司,主要就是麵對北邊剛解體的老大哥,據說是賺了不少錢。”
阿寶驚道:“這種錢他也敢賺?”
“有什麼不敢的,人家手續齊全,還跟當地的官方打好了關係,一切合法合規,最起碼表麵上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更何況他在深市那邊也做了很多善事,形象極好,所以就算他的錢可能有些問題,但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就會有人幫他處理好一切。”
“所以我才說他厲害啊,不但能賺錢,會賺錢,還舍得花錢,跟他做生意,所有人都被他喂的飽飽的,既獲得了利益,又得到了名聲,彆人保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害他。”
“最關鍵的是,這麼大的產業,人家隻用了不到兩年就完成了,如果不是這個創投會,估計我們還不知道上海灘黃河路,居然還有這麼一尊大佛。”
會賺錢的人很多,能賺快錢的人也不少,但是像周辰這樣崛起的那麼快,還能麵麵俱到,把自己保護的非常好的年輕人,真的是鳳毛麟角。
“創投會,辰星風險投資公司,他這是就準備做投資?搞那麼大陣仗,完全是在撒錢,他真的能賺錢嗎?還是虛張聲勢。”
阿寶也是驚歎周辰的聲勢浩蕩,但他對風投這一行完全沒接觸過,根本搞不懂周辰這麼做到底意欲何為,難道就隻是為了投資項目?
爺叔說道:“搞那麼大陣仗,怎麼可能隻是虛張聲勢,風險投資,風險和投資結合,也是很明確,是存在風險的投資,那自然就有可能賺,有可能賠,這需要非常精準的眼力和判斷,一般人是絕對沒有這個本事的。”
“從周總這一年多的經曆來看,我倒是覺得他是有把握的,但這種投資風險大,還要需要時間才能有回報,若是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撐不了多久的。”
阿寶問道:“爺叔,那你覺得他這個創投會,能搞起來嗎?”
爺叔沉思了許久,才回道:“不好說,我是覺得這樣的生意風險太大,不過還是那句話,周總這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最起碼這個創投會開始前的派頭和噱頭,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這些天應該有不少人去了南京路辰星風險投資公司總部吧,那邊的情況你知道嗎?”
“確實,聽說那邊白天都被人擠爆了,隻是幾天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聽說有投資出現,傳出來的消息好像是,公司做投資前要先進行風險評估,市場調查之類的,最後綜合商討之後才會有結論,公司在創投會之後才會正式營業。”
“這才是正常的,若是什麼都不調查就投資,那才是愚蠢的,我倒是越來越期待創投會那天會發生什麼了。”
“實際上我已經在紅鷺那邊定了個包間,創投會當天的,包了中午和晚上的,聽說那天黃河路上的包間都被搶光了,我也是靠著點麵子,才定下來的,爺叔,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包間看看情況?”
爺叔隻是考慮幾秒,就點頭答應了。
像爺叔和阿寶一樣查到周辰背景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卻沒有人敢對周辰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因為周辰現在的風頭太甚,而且深受官方的保護,沒人敢這個時候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約而同的,但凡對周辰感興趣,或者對創投會和風投公司感興趣的人,全都是將目光瞄準了雙十一的黃河路。
此時的周辰,正在老洋房裡,被自己的舅舅苦口婆心的絮叨。
“阿辰,賺錢不容易,你怎麼搞那麼大陣仗,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那貴成軒從早到晚,天天都是爆滿,人擠人。”
周辰笑道:“這不是好事情嘛,人多賺錢多啊,開門做飯店的,難道還會嫌人多?”
黃德貴一臉鬱悶:“那也要我們能忙得過來才行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待在廚房忙,又招了兩個服務員,就這還是從早忙到晚的,還有一些有毛病的,大半夜都不走,非要拉著我打聽情況,我這幾天煩都煩死了。”
抱怨歸抱怨,但他也是被自己外甥搞出來的動靜嚇到了,以前是擔心周辰沒出息,現在則是怕周辰太出息,太出風頭了。
“阿辰,我是擔心你,你動靜弄這麼大,萬一到時候搞砸了……”
“舅舅,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搞不砸的。”
對周辰來說,這點場麵根本不算什麼,若是連這都搞不定,他幾百年豈不是白活了?
原本他隻是想要給黃河路加把火,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一把火了,而是一記炮彈,炸的範圍也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