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從電視劇情裡就已經知道,許大茂和婁曉娥生不了孩子,不是婁曉娥的問題,而是許大茂的問題。
因為婁曉娥在劇情裡跟何雨柱生了孩子,而許大茂再婚後,跟秦京茹依舊沒有孩子。
所以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真正有問題的是許大茂。
至於許大茂,周辰不相信他自己沒有預感,隻是他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問題罷了。
許大茂跟周辰連乾了好幾杯,酒量不大的他,已經有了醉意,開始跟周辰吹了起來。
“周辰,不是我跟你吹,就在咱們這個院裡,有哪個年輕人能比得上我?傻柱就是個廚子,能比得上我這個放映員體麵?至於閻解成,那就更不用說了。”
“還有娶老婆,更沒人比得上我,我娶的可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傻柱那個蠢貨,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他就是個廢物,一輩子都不可能比得上我。”
“…………”
許大茂一臉的洋洋得意,仿佛隻要能壓倒傻柱,就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對,對,對……”
周辰皮笑肉不笑的點頭,許大茂也不全是吹牛比,有很多都是事實,最起碼在女人方麵,傻柱打死都比不上許大茂。
“可是我都已經結婚幾年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孩子?都怪婁曉娥那個女人,就是他壞了我許家的風水,害得我到現在都無後,周辰,你是大夫,你給我想想辦法,到底要怎樣,我才能有兒子?”
周辰麵無表情,根據他的判斷,許大茂極有可能是腎出現的問題,腎不好,是很有可能影響到生育的。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一種可能性,導致無法生育的疾病有很多,許大茂肯定得了這方麵的疾病。
他沒有給許大茂把過脈,所以也不能確定。
這一頓晚飯,許大茂又是吹牛,又是嚎叫的,在周辰家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人也徹底的醉了。
看著已經開始打呼的許大茂,周辰嘴角直抽,總共就一瓶酒,他喝了一半,還有一點,也就是說,許大茂連半斤都沒喝到。
周辰自然不可能留許大茂在自己家睡覺,於是他隻能將許大茂架起來,準備送往後院。
路過中院的,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何雨柱。
“喲嗬,什麼情況啊這是,許大茂這孫子是喝斷片了?你們兩個一起喝的?你們兩個壞心眼的混到一起,準沒好事。”
何雨柱對周辰也就是有少許的敵意,主要就是源自於周辰揍了他一頓,實際上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他跟許大茂就不一樣了,他跟許大茂都是在這個院子裡長大的,那是從小鬥到大的,彼此之間仇恨綿綿,互相都看不順眼,但凡坐在一起超過三秒鐘,都要互懟互罵,動手更是習以為常。
當然,說是動手打架,但實際上就是何雨柱單方麵虐打許大茂。
“關你屁事,何雨柱,你再對我說一句臟話,信不信我再抽你。”
周辰語氣冰冷的對何雨柱警告,何雨柱若是暗地裡議論他,他不在乎,也聽不到,可何雨柱想要當麵罵他,他這就不能忍了。
何雨柱就突出一個倔強,不怕事大的強硬道:“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樣?有本事你抽一個給我看看。”
下一刻,周辰把許大茂往地上一丟,醉醺醺的許大茂隻是哎幼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周辰徑直走向了何雨柱,那冷冽的眼神讓何雨柱一驚,但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即便是上次被周辰打了,他也沒有怵周辰,反而還要挑釁。
“怎麼,你還真……”
何雨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周辰直接揚起手,對著他就抽了過去,驚的他趕緊閃躲,並且伸出手想要擋住。
他本以為自己能躲過周辰這一巴掌,然後再給周辰一個教訓,可誰知他明明已經側過了頭,並且還伸手格擋了,可還是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他的小手臂根本擋不住。
“啪!”
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異常響亮,周辰這一巴掌隻用了三分力,但即便如此,以他現在的體質,何雨柱還是被扇倒在地。
何雨柱隻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倒地之後整個人都懵了,大腦就像是宕機了一樣。
直到周辰說話,他腦子才算清醒點。
“這是你自找的。”
何雨柱感覺自己的臉都腫了,張口吐出了一口血,血水裡還夾雜著一顆牙齒。
“周辰,我弄死你。”
何雨柱不顧疼痛,猛地從地上衝了起來,衝向了周辰,可下一刻,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這下子倒地之後,不停地咳嗽,愣是沒有爬起來。
以周辰現在的力量,若是全力出手的話,絕對能做到一腳把人踹死,他沒用全力,但也是讓何雨柱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中院其他住戶的注意,隻見東西廂房都有人開門走了出來。
一大爺和一大媽都是披著衣服打開門,看到院裡的情況後,趕緊急切的走了過來。
那邊的秦淮茹也是麵露緊張,走了過來。
“周辰,柱子,許大茂,你們怎麼回事?又打架了?”
一大爺看到許大茂和何雨柱都倒在地上,第一反應就是又打架了。
秦淮茹則是跑到何雨柱身邊,著急忙慌的想要把他扶起來,可何雨柱卻痛的直呼。
“慢點,慢點,我的親姐,你慢點,疼死我了。”
見何雨柱還有餘力喊疼,秦淮茹才稍稍放心:“傻柱,這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又鬨哪出啊?”
易中海也是看向了唯一站著的周辰:“周辰,你們這是喝酒了?所以才打架的?”
周辰道:“一大爺,這次真不能怪我,許大茂今天去我家找我喝酒,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到中院的時候,何雨柱上來就罵我,還讓我打他,一直挑釁我,所以我才動手的。”
易中海覺得頭疼,轉頭看向了何雨柱,何雨柱還在地上沒起來,隻是被秦淮茹扶著。
“柱子,周辰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你先罵他的?”
何雨柱憋屈的叫道:“一大爺,我就是隨口說了兩句,根本談不上罵,誰知道他,咳咳,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大,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踹了我一腳,把我牙都打掉了一顆。”
易中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罵人家,挑釁人家,結果還沒打過,被人家打倒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但自古以來,人都是會同情弱者的,易中海作為管事大爺,也不例外。
“周辰,就算是柱子先罵你的,你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吧,連牙都打掉了。”
與此同時,中院的其他住戶,也都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周辰沒有一點愧疚:“是他叫我抽他的,然後我抽了他,他又不服氣,上來要打我,我隻能還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一大爺,如果您覺得看不過去,可以召開全院大會,讓大家來評評理,看看是誰的責任。”
易中海臉色一黑,還開全院大會?這一個多月開幾次全院大會了?
而且他也見識到了周辰的口才,恐怕就算是再開全院大會,恐怕他們三個大爺也很難讓周辰屈服。
以前他們這個院子,是何雨柱最不服管教,除非是他們三個大爺一起出手,才能讓何雨柱屈服。
可現在又多了一個周辰,而且周辰比何雨柱還難纏,就算他們三個大爺一起,都壓不住周辰,所以易中海是不太想召開全院大會的。
見易中海不答話,周辰走到許大茂旁邊,將他重新架了起來。
“一大爺,如果沒有彆的事,我就先送許大茂回去了,他喝得不省人事,自己也回不了家。”
易中海還是沒說話,周辰也就不再管他,架著許大茂,就走向了垂花門。
直到周辰離開,何雨柱才在秦淮茹的攙扶下,走到了易中海的麵前。
“一大爺,我發現了,周辰他就是咱們院裡的一大害,如果不嚴懲他,以後肯定還會鬨出更大的事情。”
易中海卻沒好氣的訓道:“你也不是好人,柱子,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麼非得去招惹他?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厲害?這馬上都要過年了,我勸你還是彆再折騰了。”
他雖然對周辰不怎麼尊敬他,有點不太滿意,但他也看出了端倪。
周辰是不好惹,但並不會主動惹事,最起碼回來的這兩個月,除了跟何雨柱鬥了幾次之外,並沒有跟其他人發生矛盾,他也沒怎麼從彆人口中聽到關於周辰的壞話。
“嘿,一大爺,我這是為院裡著想,怎麼就叫折騰了?唉,你彆走啊,一大爺……”
“行了,傻柱。”
秦淮茹拉住了還想要說的何雨柱。
“這算怎麼回事啊,我被打了,結果我反而成了壞人,這叫什麼事啊?”何雨柱憤憤不平的叫道。
秦淮茹溫言相勸:“傻柱,一大爺說的沒錯,你就彆再折騰了,也彆再跟周辰過不去了,他比你年輕,比你打架厲害,還比你會說,你鬥不過他的。”
作為旁觀者,她看的還是很清楚的,傻柱以前在院裡是難逢對手,但是周辰一回來,兩人的幾次交鋒,都是何雨柱落敗。
何雨柱連最擅長的打架都不是對手,其他方麵就更不用說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傻柱鬥不過周辰,以後在這四合院裡,周辰也是不能惹的一個。
不過大多數女人都是慕強的,她非但沒有對周辰生出厭惡之心,反而覺得這樣的周辰好像更具男人味。
周辰的勇武和成熟,是她在已經去世的丈夫身上沒見過的,整個四合院的年輕人也沒有一個比得上周辰。
以前她覺得傻柱不錯,但跟周辰一比,好像還真有不小的差距。
可何雨柱就不服了。
“秦淮茹,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啊,什麼叫我鬥不過他?我怎麼就鬥不過他了,他比我厲害哪了?我還就真不信了,我非得鬥贏他不可。”
秦淮茹也是了解何雨柱的性格,知道她越是這麼說,何雨柱就越是反彈,於是她就不再說了。
“你臉都腫了,趕緊回屋吧,我去給你弄點冰塊敷敷臉,不然明天都出不了門。”
剛剛還叫囂的何雨柱,頓時露出了感動:“還得是秦淮茹你,你比一大爺關心我,多謝了。”
秦淮茹笑罵道:“不然你以為呢,你總是給我們家加餐,我若是再不對你好點,豈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合著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對我好的?”
“滾,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不管你了。”
“彆啊,秦姐。”
…………
周辰扶著許大茂來到了後院許家,婁曉娥打開門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許大茂,頓時一臉的嫌棄。
“嫂子,許大茂喝多了,自己回不來,所以我送她回來。”
婁曉娥麵對周辰,態度平和:“麻煩你了,進來吧,小心點,還要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床上。”
“好的。”
周辰架著許大茂,很是輕鬆地將他放到了床上,然後對婁曉娥說道:“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婁曉娥再次感謝:“周辰,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送你。”
反正許大茂都在床上了,她也沒去管,而是將周辰送到了門外。
“周辰,我想問一下,上次你給我看病,我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懷不上孩子,也不是我的問題?”
剛剛許大茂問了,現在婁曉娥又問,看來沒有孩子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心結。
周辰如實說道:“嫂子,懷不上孩子,這種事情是有很多因素的,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的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
“也就是說,懷不上孩子,不是因為我?”
“可以這麼說。”
“那,是許大茂的原因?”
“呃,這個我不好說,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婁曉娥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爛醉如泥的許大茂,一臉的不開心,剛剛周辰雖然沒說,但她覺得,自己沒毛病,那肯定就是許大茂的原因。
是許大茂不能生?
想到這裡,她又有點遲疑,畢竟男人不能生的情況還是少數,多數都是女人的問題,就像中院的一大爺一大媽,聽說就是一大媽的原因才不能生。
心情不爽的婁曉娥,對著許大茂就是幾下子,可許大茂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隻能生悶氣。
春節前夕,周辰一個人待在中醫醫務室,至於吳躍傑,則是提前回家了,是周辰讓他走的。
吳躍傑有家有室,所以他才會讓吳躍傑先回去,至於他,就自己一人,早點回去晚點回去都一樣。
今天本來就沒什麼人,眼看著就要到下班時間,收拾了一下房間,周辰就等著下班。
可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把臉都裹著的人走了進來,他詫異的看去。
“周大夫。”
這人把頭上的帽子和圍巾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滿是傷痕的臉,讓周辰都愣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認出了對方。
“李廠長,你這是,什麼情況?”
來人就是軋鋼廠的副廠長,李懷德,也就是電視劇裡那個李副廠長,後來的g會李主任,周辰在軋鋼廠上了兩個月的班,即便李懷德現在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周大夫,你看看我的傷,再給我開點藥,能不能儘快消腫?”
李懷德聲音都破音了,傷的著實不輕。
周辰也沒問原因,直接說道:“李廠長,你先坐,我看看你的傷勢。”
李懷德在周辰麵前坐下,周辰盯著他臉上的傷口看了一會,然後問道:“除了臉上,身上還有其它傷嗎?”
“身上也有點疼,你給我開點跌打損傷的藥油。”
“嗯,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李懷德的傷怎麼來的,周辰看一眼就知道了,很明顯,這是被人給揍的,而且下手的人手還特彆重,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後,就算達不到重傷,也得驗個輕傷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