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大爺易中海的質問,何雨柱麵色為難,他雖然嘴臭,脾氣大,不服管教,但並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對,是我先動的手,不過我可得說清楚,我跟周辰並不是打架鬥毆,我們就是互相玩鬨切磋,友好的互相切磋。”
“你閉嘴,既然你承認了,那這件事情你就要負主要責任。”
易中海也不聽何雨柱的狡辯,轉頭對劉海中和閻埠貴問:“老劉,老閻,你們覺得呢?”
劉海中冷哼道:“不管是誰先動的手,他們打架是事實,兩個人都必須要嚴懲。”
閻埠貴則是搖頭晃腦的發表自己意見:“非也,非也,既然傻柱都承認了是他先動的手,那周辰就是屬於正當防衛,就算要嚴懲,也應該嚴懲傻柱才對。”
前段時間周辰的送肉之情,他還記得,這次就當是送個順水人情給周辰。
何雨柱大喊:“憑什麼呀,我都說了我們是互相切磋,那是我們的事情,三位大爺,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周辰啊,周辰你說,我們是不是切磋?”
“如果你認為那是切磋,那就是切磋吧。”
倒也不是說為何雨柱開脫,主要是周辰無所謂,而且他看到三個大爺開全院大會審判自己,尤其是劉海中那囂張的樣子,多少也是有點不爽。
周辰話音剛落,何雨柱就跳了起來。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跟周辰都說了是切磋,那就是切磋,三位大爺,你們可彆想汙蔑我們啊。”
劉海中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們說是切磋就是切磋嗎?我看你們兩個就是故意想要逃脫責任,才會把打架鬥毆說成是切磋,老易,我覺得他們兩個必須要嚴懲。”
“喂,喂,二大爺,你這可就不對了,我跟周辰切磋,是玩鬨,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根本不足以上升到全院,我看您就是沒事找事,閒得慌。”
傻柱是個混人,彆人忌憚二大爺,可他卻不怕。
“傻柱,你,你彆想狡辯,我跟你說,今天我要是不辦了你,我就把二大爺的位置讓給你。”劉海中憤怒的叫道。
“彆介,這二大爺的位置我可沒想要,我還年輕著,還沒結婚呢,怎麼能當大爺呢,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何雨柱仿佛就是在純心氣二大爺,還挑動院裡的其他人附和,把劉海中氣的吹胡子瞪眼。
“二大爺,我覺得,既然傻柱和周辰都說是玩耍打鬨,那就是他們的事情,就不應該再懲罰他們。”
一直靜靜看著沒說話的秦淮茹,這個時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卻不給麵子的駁道:“他們說是就是啊?我看到的就是他們在打架鬥毆,你看看傻柱那臉上,手指印都還在呢,誰家打鬨玩笑用巴掌抽的?”
何雨柱嚷道:“誰規定打鬨玩笑就不能用巴掌抽了?”
雖然他也覺得被周辰打耳光很丟人,但是現在肯定不能認,必須挺著。
劉海中斥道:“傻柱,我不跟你扯,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在院門口打架,給院裡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就必須受到懲罰,老易,老閻,我就是這個意見,你們怎麼說?”
閻埠貴說道:“我覺得小懲大戒一下就差不多了,畢竟也不是太大的事情。”
易中海想了一下,跟著說道:“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他們的行為確實影響到了我們院,但事情並不大,小小的懲戒一下就行了。”
“這樣,就讓他們兩個打掃廁所一個星期。”
還沒等劉海中和閻埠貴說話,周辰跟何雨柱都不爽了。
何雨柱大叫道:“我不服,憑什麼啊,我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憑什麼還要懲罰,還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去打掃廁所,我不乾,堅決不乾,誰愛乾誰去乾。”
“傻柱,這是院裡的決定,你敢反對,那就是不服管教,信不信我反映到街道辦?”
“老劉,沒必要,沒這個必要,院裡的事情院裡解決,鬨到街道算怎麼回事。”
易中海和閻埠貴拉住劉海中勸說,若是鬨到了街道,這不說明他們三個大爺沒用嘛,所以他們是堅決不同意。
易中海拉住劉海中後,衝著何雨柱嗬斥:“事情就這麼定了,柱子,你彆再說話了。”
何雨柱很不爽的想要說,可秦淮茹走過來勸他,讓他彆再說了,他這才沒有再鬨。
摁住了何雨柱,易中海又看向了周辰。
“周辰,你有意見嗎?”
周辰語氣平靜的說道:“既然何雨柱他同意了,那就讓他去打掃吧,我能有什麼意見。”
何雨柱一聽周辰這話,立馬就急了。
“周辰,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去打掃?合著你不準備打掃?”
周辰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了,我為什麼要打掃?本來就是你主動挑釁的我,如果不是你挑釁我,哪有這樣的事發生,所以當然是你去打掃了。”
“你放屁,一大爺,你也聽到了,周辰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同意。”
易中海頭疼不已,好不容易勸服了一個何雨柱,結果又來了一個周辰,同樣的不服管教,不聽話。
“周辰,這是院裡的決定,你們犯了錯誤,就應該接受處罰。”
“一大爺,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正當防衛,這件事就算是鬨到派出所,我也這麼說,既然我沒犯錯,為什麼要接受懲罰?”
劉海中本就被何雨柱弄得很不爽,現在見到周辰也是個刺頭,怒火更甚。
“周辰,你也不服管教嗎?”
周辰慢悠悠道:“二大爺,彆給我戴帽子,什麼叫我不服管教?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教我?”
劉海中喝道:“我是院裡的二大爺,我怎麼沒資格管教你。”
“你是二大爺沒錯,但管事大爺可不是職務,你們可以解決院裡的糾紛問題,但還沒有資格管教彆人,當然,二大爺你要是不高興,就按照你剛剛說的,去上報街道吧。”
“你以為我不敢?”劉海中大吼道。
周辰語氣平緩的說道:“我可沒這麼說,三位大爺,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休息了,上了一天的班,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周辰。”易中海大聲叫道。
“怎麼了,一大爺,還有事?”
“周辰,你剛退伍回來不到一個月,對院裡的情況可能還不熟悉,讓你和柱子打掃廁所,並不是真的為了懲罰你們,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知道以後做事的輕重。”
“一大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在這個院裡生活了十幾年,不過這件事本就錯不在我,就算要懲罰也不應該懲罰我,我真的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周辰說完後,隨意的擺擺手,然後也不管一大爺和二大爺不好看的臉色,徑直離開的中院。
其他人見到周辰如此不給三位大爺麵子,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但也有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何雨柱也是感到有意思:“嘿,竟然比我還囂張。”
“目中無人,目中無人啊。”
劉海中氣的直跺腳,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官,雖然管事大爺不是官,但好歹也滿足了一下他的心理。
可周辰這態度,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實在是生氣。
秦淮茹突然說道:“三位大爺,你們也彆太怪周辰,他剛調到衛生室當醫生,最近確實挺忙挺累的。”
此話一出,院裡的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準備離開的人也都是停住腳步,目光稀奇的看向秦淮茹。
易中海也是詫異:“秦淮茹,你說周辰他調到廠裡的衛生室當醫生了?”
“對啊,我也是剛知道的,原來周辰還學過醫,聽他說,是廠子把他調到衛生室的,已經在衛生室上了好幾天班。”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何雨柱同樣驚詫:“周辰還會看病?我沒聽錯吧?”
秦淮茹十分確定的說道:“我在衛生院看到的,這還能有假?”
“這事倒是有意思啊。”閻埠貴嗬嗬笑道。
易中海則是眉頭微蹙,想了一會,才說道:“我倒是聽老周提起過,周辰他爺爺好像是個大夫,不過我倒是沒聽說過周辰學過醫,但廠長把他調到衛生室,說明他肯定是會看病的。”
閻埠貴笑道:“這可是件好事,若是周辰真的是個大夫,會看病,以後咱們院裡有人不舒服了,就可以去找他,這倒是能省不少事呢。”
“對,三大爺說的沒錯,去醫院看病,又貴又耗時間,若是在院裡就能看,的確省時省錢。”
“沒錯,醫生可是非常重要的,看來以後要跟周辰打好關係了。”
“沒想到老周家的這個混小子,出去當了五年兵,居然也出息了,我兒子也到了年紀,要不也送他去當兵?”
“…………”
聽著眾人的議論,劉海中臉色鐵青,剛剛他還想辦周辰,結果現在大家居然都在想著跟周辰打好關係,這不跟他對著乾嘛。
“哼。”
他也待不下去了,哼哼一聲,直接就離開了中院,回後院去了。
‘大夫?毛都沒長齊,也會看病?我以後就算病死,也不會找他看病。’
二大爺這麼一走,這全院大會自然也就潦草收場,至於打掃廁所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了下文。
不用打掃廁所了,何雨柱還挺樂嗬的,可樂嗬沒兩下,他就又感覺到了臉上和身上的疼痛。
“這孫子,下手可真夠狠的,疼死我了。”
“你還知道疼啊,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去惹周辰,他可不是許大茂,人家可是當過兵,人高馬大的,吃虧了吧。”
秦淮茹瞪了何雨柱一眼,語氣嬌嗔的訓斥。
何雨柱頓時不滿的叫道:“我就是沒準備好,如果正麵動手的話,我不見得輸給他,這一次是他占了便宜,以後就不好說了。”
秦淮茹頓時驚道:“你還想惹周辰?傻柱,你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惹周辰?”
何雨柱哼道:“我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如果不還回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他也不跟秦淮茹說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回到房間,趕緊找跌打損傷的藥擦拭。
周辰回到家,還沒坐一會,就見到三大爺推門走了進來。
“周辰,沒睡呢吧。”
“三大爺,有事?”
閻埠貴笑嗬嗬的在周辰麵前坐下:“我剛剛聽秦淮茹說,你從軋鋼廠的生產車間調到了衛生室當大夫了?”
周辰點點頭,道:“是有這麼個事,以後我應該就在衛生室上班了。”
閻埠貴麵露喜色,搓了搓手說:“我真不知道,你居然還會看病,嘖嘖,我就說嘛,你一看就不是在車間乾活的人,當大夫可比車間工人強多了。”
“哪裡,哪裡,都一樣,都是為祖國建設出力,沒有區彆。”
“對,對,我說錯話了,都一樣,都一樣,周辰,你年紀輕輕的,覺悟很高啊。”
跟周辰閒聊了幾句,閻埠貴就進入了正題。
“彆說是咱們院裡,就算是整個南鑼鼓巷,也沒有幾個大夫,咱們院裡居然有個大夫,傳出去的話,其他院肯定會羨慕嫉妒;周辰,咱們也是老鄰居了,以後我們家要是有人不舒服,找你看病的話,你可不能不幫忙啊。”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周辰心中好笑,這三大爺果然會算計,剛知道自己是大夫,就立馬過來拉關係了。
“三大爺,這不用你說,咱們可是最近的鄰居關係,看病還不是小問題,以後有不舒服的話,就直接來找我,小毛小病的話,那都不是問題。”
他也沒把話說的太滿,主要就是三大爺這人,有時候拉下臉來,還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閻埠貴笑顏逐開,隨即眼珠子一轉:“對了,周辰,你看病是吃藥,還是那種打針吊水?”
“中醫西醫我都會點。”
“中醫也會啊,那太好了,周辰,把脈你會吧,要不你先給我把把脈,看我的身體怎麼樣?”
“現在?”
“對,現在。”
“行,那你把手伸過來吧。”
周辰沒有拒絕,左右不過是一件小事,他開始為閻埠貴把脈。
很快,他就鬆開了手。
閻埠貴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
周辰笑道:“挺好,有點小問題,不過還好,若是調理調理的話會更好。”
閻埠貴本來還有些緊張,一聽周辰說問題不大,頓時就鬆了口氣。
“你說調理調理,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開個調理身體的藥方給你,你去抓藥熬藥服用。”
“要花錢啊?”
周辰翻了個白眼:“三大爺,你該不會還想著我幫你包了藥錢吧?”
閻埠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說笑了,說笑了,你三大爺不是那種人。”
隨後絕口不提買藥的事情,因為他也沒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問題,根本就用不著調理,何必花那個冤枉錢呢。
“周辰,我跟你說,你以後少跟傻柱較勁,他那人就是混人一個,你有大好前途,沒必要跟他較勁。”
“三大爺,你這可真是誤會我了,我還真的從沒想過要跟他較勁,今天是他非得拉著我,我沒辦法才還手的。”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
…………
翌日一早,周辰明顯的感覺到院裡眾人對他的態度轉變。
以前最多也就是點頭算是招呼,可今天,眾人看到他後,都是非常熱情的招呼兩句。
他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醫生的身份,讓大家覺得以後說不定有求得到的地方,所以才會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周辰都是正常的上下班,經過這些天的發酵,廠裡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衛生室來了個新大夫,而且還是個很年輕帥氣的大夫,所以下麵幾天,周辰接待的病人驟然就多了起來,其中尤以女職工更多。
周辰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是跟這些來看病的人聊的很不錯,所以這些女職工都對他誇讚不已,讓周辰在軋鋼廠獲得了不少的正麵讚譽。
倒是吳躍傑這幾天很鬱悶,他發現周辰來了之後,雖然招來了不少女職工,可那些女職工看病全找周辰,根本沒人理會她,搞得他心態都要炸了,整天跟周辰東拉西扯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