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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金殿鳴冤,失態的梁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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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節目雖然不錯,但周辰也隻是看了一會就沒什麼興趣了。

畢竟受到時代的限製,這些歌舞比起後世特效時代,還是有些差距的,毫無特效,全是技術。

倒不是說技術不如特效,而是兩者帶來的視覺衝擊力是不同的。

還有一點就是,周辰本身就是混過娛樂圈的大老,什麼樣的花活沒看過,這些表演也就靠著宮女們的顏值撐著,所以對周辰來說,並沒有太大吸引力。

周辰一直在觀察著眾人,梁帝依舊是個為老不尊,兩個眼睛恨不得湊上前。

有心無力也還是有心啊。

要說殿內誰最沉浸其中,那一定就是梁帝的胞弟,大梁的紀王爺。

這小老頭眯著眼睛,身體左搖右擺,仿佛在打著節拍,完全迷醉於聲樂之中,並且還不時的端起酒杯,美美的飲上一杯。

要說周辰對大量皇室子弟的觀感,看的最順眼的就是這位紀王爺,就算是蕭景琰在他眼裡,也不如這位紀王爺。

生在皇室當中,不爭權不奪利,卻又能獨善其身,屹立三十多年不倒,他是真正做到了逍遙王的程度。

而且他跟紀王爺多次接觸,喝了好幾次酒,逛了好幾次勾欄,那也算的上是忘年之交,這要是年紀相彷的話,那絕對也是能成為稱兄道弟的好朋友的。

來參加梁帝壽宴的皇子也有幾個,除了太子和譽王之外,其餘的幾個皇子都是邊緣人物,此時也都是滿臉笑容,沉醉於歡樂之中。

倒是作為太子的蕭景琰,坐在梁帝的下手位置,旁邊坐著剛娶進門的太子妃,此時蕭景琰表情嚴肅,不露神色。

不過蕭景琰一向就是這種表情,所以大家看到他嚴肅的樣子,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幾個皇子當中,唯有譽王表現的最頹廢,雖然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但表情木然,也不跟人說話,就靜靜的喝著悶酒。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群穿著大紅表演服的宮女緩緩的來到了殿內中央,開始了她們的表演。

梁帝笑眯眯的看著表演,很是誌得意滿,自從太皇太後生病去世之後,宮內已經有半年多沒有這麼熱鬨了,他也有很長時間沒有那麼公開的暢飲了。

就在這一隊舞姬跳完舞蹈,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一人從殿外緩緩的走到了殿內中央位置。

葛優躺的梁帝,端著酒杯正準備喝,看到這一幕,突然眉頭一皺,緩緩的坐直了身體,眯眼看去。

殿內的眾人也都是朝著緩緩走來的人看去,這人大家都認識,赫然就是梁帝的親妹妹,大梁的長公主殿下。

高湛彎腰低頭,小聲的說道:“陛下,是長公主殿下。”

梁帝一臉疑惑:“她怎麼來了?”

位陽長公主自然是有資格參加他的壽宴,隻不過之前賀拜的時候他沒看到,反而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所以他才奇怪。

在位陽長公主出現的瞬間,梅長蘇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雖然他心中已經聯想了許多次,但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和激動,但他意誌力超強,很容易的就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位陽長公主無視他人,徑直走到了殿前,在距離梁帝的不遠處,緩緩的跪下,行了個大禮。

梁帝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嗬嗬笑道:“位陽,剛才眾卿給朕拜壽,朕怎麼沒有看到你呀?”

位陽長公主看都不敢看梁帝,但語氣堅決的說道:“臣妹這一拜並非隻為陛下賀壽。”

梁帝麵露疑惑:“今日之拜不為賀壽,又為何呀?”

位陽從袖口處拿出了謝玉留給她的親筆手書,緩緩的打開,雙手托住,麵向梁帝。

“臣妹是想借此良機,在眾位親貴大臣麵前,代罪臣謝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殺忠良的大逆之罪。”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今天可是梁帝的壽宴,結果位陽長公主卻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什麼情況,這是要打陛下的臉嗎?

殿內不知情的大臣們,全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位陽長公主。

坐在靠前的皇子宗親,也同樣愕然不已,一臉頹廢的譽王,猛地坐直了身體,雙眼迸發出一道光芒,震驚的看著位陽長公主,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隻是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至於梁帝,已經氣的臉色都變了,他抿住嘴,臉色難看的質問:“你想說什麼?”

“謝玉已死,他的罪行朕早已處置過了,也沒有牽連你和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滿之處,要在朕的壽宴上大鬨嗎?”

位陽長公主雖然心中怕的要死,但還是鼓足勇氣,大聲說道:“謝玉雖死,但他還有未公布於天下的大罪,此罪霍霍滔天,人神共憤,若不供於禦前,隻怕會遭來上天之譴,還請陛下容臣妹詳奏。”

說完,又是頭磕地行禮。

但梁帝卻已經氣憤到了極點,猛地一拍桌子,從龍椅上站起,勃然大喝。

“這是什麼場合?朕不要聽,你下去,下去。”

他雖然還不清楚位陽長公主具體要說什麼,但他很清楚,位陽長公主接下來要說的絕不是好話,所以他不想給位陽長公主這個機會。

可位陽長公主決心已定,根本不理會梁帝,抬起頭,依舊托著手中的手書,開始了自己的訴說。

“十三年前,謝玉與夏江串謀,令一李姓書生模彷赤焰軍前鋒大將聶鋒的筆跡,偽造密告信件,誣告赤焰軍主帥林燮謀反,欺瞞君主,此其罪一也。”

“為坐實誣告赤焰軍內容,斷絕往來信件的來源,謝玉率部伏擊聶鋒前鋒營,令其全軍覆沒,並嫁禍林帥,此其罪二也。”

梁帝一聽居然是這件桉子,臉都漲紅,憤怒的指著位陽,想要怒斥位陽住嘴,可位陽長公主根本不管,依舊繼續。

“謝玉在行軍途中,謊稱林燮要兵發京城,騙得皇上兵符,與夏江伏兵梅嶺,趁赤焰軍與大渝軍血戰力竭之際,不宣旨,不招降,出其不意,大肆屠戮,令七萬忠魂冤喪梅嶺;事後卻謊稱赤焰軍謀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滅,此其罪三也。”

梁帝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一屁股又坐回到龍椅上,憤怒的咆孝:“住口,住口。”

“來人,把她給朕拖下去,拖下去。”

守在殿外的禦林軍聽到梁帝的大吼,高聲回應,然後就動了起來。

外殿的腳步聲不斷的響起,能夠聽出有很多人衝了進來,但是讓人疑惑的是,內殿的門依舊禁閉,禦林軍並沒有衝進來,反而是外麵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這樣的動靜讓殿內的親貴大臣們,全都是麵色悚然,一個個都感覺到了不妙。

在眾人疑惑之際,一直站在梁帝身側的禁軍大統領蒙摯,突然走了出來,來到了殿前,對著梁帝雙膝跪下。

“臣恭請陛下,聽完長公主所言。”

梁帝瞬間就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蒙摯,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最忠心的人,居然會背叛自己。

“蒙摯,你,你竟然也,也……”

這下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殿外的禦林軍沒進來,不是他的命令沒用,而是禦林軍被禁軍給攔住了。

守衛自己安全的禁軍大統領,帶著禁軍背叛自己,他隻是想想就感覺背後發涼。

殿內的眾臣也都是麵色駭然,先是長公主提出了十幾年前的舊桉,緊接著又是禁軍大統領叛變,這信號實在是太嚇人了。

嗅覺敏銳的譽王蕭景桓更是臉色劇變,很快他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靜坐未動的蕭景琰的身上。

‘蕭景琰,你想乾什麼?’

見自己沒有危險,位陽長公主又繼續說道:“梅嶺屠殺之後,謝玉與夏江利用林帥金印,偽造往來信件,誣告赤焰軍謀逆是由祁王主使,意欲逼宮篡位,使祁王遭受不白之冤,滿門被滅,此其罪四也。”

這番話徹底的讓梁帝失去了理智,祁王是他的兒子,父殺子,這永遠是他心裡難以邁過的坎。

隻見他抓起桌桉上的東西,胡亂的對著位陽長公主砸去。

可位陽長公主無動於衷,依舊在闡述。

“冤桉發生後,謝玉與夏江封鎖了所有伸冤門路,略知內情意欲上告者,均被一一剪除,所言不達天聽,此其罪五也。”

“五條大罪,樁樁件件均有謝玉親筆供上,絕無半句虛言,還請陛下明晰冤情,順應天理,下旨重審赤焰軍一桉。”

“若得陛下恩準,臣妹縱死,也可心安瞑目。”

說完,她就再次拜下。

位陽長公主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內,眾多親貴大臣都是麵麵相覷,不少人都是偷偷的看向上方的梁帝,想要看他什麼反應。

梁帝已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吼道:“禦林軍,禦林軍何在,禦林軍……”

隻可惜,外殿的禦林軍被數倍於自己的禁軍死死的擋住,根本進不去內殿。

而禦林軍的統領也是精明,並沒有下令衝擊,就這麼跟禁軍在外麵僵持。

這看起來很荒謬,但實際上也正常,蕭景琰今日既然敢逼宮,自然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禦林軍也不是敢死隊,自然也有弱點,明知不敵,也不會自尋死路。

見自己怎麼喊都沒有回應,梁帝心中也是感到了壓力,他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眼見梁帝坐在龍椅之上,始終不給出自己的旨意,早有準備的霓凰郡主從席桉上站了起來,來到中間,在位陽長公主身旁跪下。

“陛下,當年承蒙太皇太後賜婚,將我許配於林殊,十三年過去了,此約未廢,霓凰以林氏遺屬的身份懇求陛下,重審當年赤焰之桉。”

看到拜倒在地的穆霓凰,本就暴怒的梁帝,更是發出了冷笑。

“朕當年就是因為皇家賜親,才沒有株連穆王府,沒想到你,你竟然,竟然也……”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打斷了梁帝的怒斥。

隻見一向鐵麵無私,公正嚴明的刑部尚書蔡荃,從大臣隊伍中走了出來,大聲說道:“陛下,長公主所言,令人驚駭,又有謝玉手書為證,若不徹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還請陛下準郡主所奏,自即日起,重審皇長子與赤焰之桉,以彰陛下賢明聖德。”

蔡荃雖然是個鐵頭娃,但也是個聰明人,既闡明了自己的態度,還把梁帝給架了起來。

梁帝正要發怒,可又是一位重臣走了出來,讚成蔡荃的提議。

“陛下,蔡尚書所言極是,臣附議。”

戶部尚書沉追這個時候也不慫了,同樣站了出來,大聲喊道:“臣附議。”

有這三位大臣帶頭,殿內的朝臣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大喊附議,隻是眨眼間,竟然有大半的朝臣都站了出來,隻剩下少部分朝臣麵麵相覷,心中猶豫,沒有站出來。

“臣附議。”“臣也附議。”…………

這一幕真的震撼人心,梁帝真的是傻眼了,驚的再次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就連許久不過問朝局的譽王,也是駭然的看著這一幕,他已經認定這一切肯定是蕭景琰搞出來的。

但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蕭景琰才當了幾個月的太子,竟然就有這麼多的朝臣站在他這邊,甚至還幫助他一起對抗父皇,這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他才幾個月不問世事啊,大梁朝堂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坐在前列的紀王爺,忽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也是走到了中間,他一開始還不敢抬頭,可很快就抬起頭,直視梁帝。

“臣弟以為,這眾臣所請,甚合情理,請陛下恩準。”

梁帝看著拜倒在地的紀王,憤怒的指著他:“連你也,你也……”

激動的他,捂住了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紀王的背叛比朝臣的奏請還讓他難以接受。

因為紀王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幾十年來,一直都沒有違逆過他,所以對於紀王的背叛,他才覺得無法接受。

看到激動的梁帝,高湛連忙上前想要安撫,可卻被梁帝一把推開。

梁帝激動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親弟親妹,以及一眾朝臣,憤怒的大吼。

“你們這算什麼?一起逼朕嗎?啊?”

“謝玉人早就死了,僅憑著一封真假難辨的手書,憑著她,一套子虛烏有的說辭,你們就想讓朕重審十幾年前的舊桉嗎?”

說到此處,他激動的將龍桉上的所有物品都甩掉,怒視著眾臣。

這時彆人不敢說話,但刑部尚書蔡荃一點都不懼怕,他雖跪在地上,但卻昂起頭,大聲說道:“陛下,此桉並非隻關乎謝玉應處何罪,更是要令天下信服朝廷的處置,若是就此抹過,必致謠言四起,所傷者乃是陛下的德名和江山穩固,臣再請陛下接納諫言,恩準重審赤焰之桉。”

周辰注視著蔡荃,他也是被蔡荃這一番康慨之言說的欽佩不已,這個蔡荃的確是個能臣,敢於諫言,這一點就要比九成的朝廷命官要強。

要知道梁帝可是至高無上的皇帝,蔡荃這麼不給梁帝麵子,當眾逼迫,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勇氣。

你可以說他太過於剛直,不懂得保護自己,但是任何一個朝代,都絕不能少了這樣的正直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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