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順利,甚至在修煉了幾個時辰之後,就出現了氣感,比之前重修家傳內功心法的時候還要快,還要迅速。
修煉內功對有些人來說可能十分枯燥,但對周辰來說,卻是一種享受,他很享受這種獲得力量的過程,哪怕這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
「師弟,師弟。」
藺晨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周辰的房間,周辰很無奈的看著藺晨。
「你進來前能不能先敲敲門?萬一我練功走火入魔了,你負責嗎?」
藺晨表情難得的一正,隨即道歉:「啊?你在練功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他雖然性格風風火火,但其實做事很有分寸,他知道周辰說的不假,練功過程中被打擾的話,確實很危險。
周辰也知道藺晨是什麼人,也並不是真的生氣,見藺晨正經的道歉,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你這麼急匆匆的跑過來,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藺晨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春風得意,大笑道:「當然是大事了,你拜了我爹為師,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我是師兄,你是師弟,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哈哈哈……」
周辰頓時無語,尼瑪,不就是當了個師兄嘛,至於這麼高興激動嗎?
「來,師弟,周辰師弟,叫聲師兄聽聽,快叫。」
「滾一邊去,我沒空跟你消遣,我還要練功呢。」
「尊師重道懂不懂?我是你師兄啊。」
藺晨一臉不爽的大叫,但是見周辰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知道他不可能聽自己的。
「好吧,不說這個了,我聽我爹說,他把純陽訣交給你了,準備讓你修煉純陽訣?」
周辰點頭道:「沒錯,我是準備修煉純陽訣。」
藺晨麵露擔憂:「我爹應該跟你說了個純陽訣是部什麼樣的內功心法,想要練成,可沒有那麼容易。」
周辰一臉輕鬆的輕笑道:「說不定我就是那個天賦異稟的天才呢?」
藺晨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就你還天才?我早就聽小殊和衛崢他們說過了,你在內功修煉方麵可算不上天才,純陽訣比一般的內功心法難了數倍不止,我覺得你還是要考慮考慮。」
「師父應該也跟你說了,我練純陽訣不僅僅隻是為了這部功法的強大威力,更多的是為了治療自己的寒疾,所以你覺得我不應該試一試嗎?難道你還有比純陽訣更好的功法?」
藺晨遲疑道:「我們琅琊閣倒是也還有一部功法可以練出至陽的內力,但那部功法有點問題,而且上限確實沒辦法跟純陽訣相比。」
聽到這話的周辰,倒是來了很大的興趣,藺道人可沒有跟他說過這個。
「你說我們琅琊閣還有能練出至陽內力的內功心法?」
「的確還有一部,說起來這部功法還是根據純陽訣演變而來的,因為純陽訣要求太高,太過於難練,所以先輩們根據純陽訣創造了一部類似的內功心法,叫熙陽決。」
「熙陽決?」
周辰忽然眉頭一挑,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是劇情裡梅長蘇身邊的小飛流練的武功吧?
藺晨解釋道:「嗯,就是熙陽決,這部內功也能練出至陽的內力,而且還能夠重塑體質。」
「但是?」
「對,還有但是,想要練成熙陽決,需要有一顆赤子之心,若是心思駁雜難定之人練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
本來還十分感興趣的周辰,一聽容易走火入魔,頓時一臉嫌棄。
難怪藺道人沒跟他提起熙陽決,想必是看出了他心思比較多,很難保持住赤子之心。
「不是吧,藺晨,我現在已經沒多少年活頭了,你還想讓我練這個容易走火入魔的熙陽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然後好繼承我的遺產啊?」
「滾,我要是想你早點死,你現在還能在這跟我說話?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赤子之心,更沒想過讓你練熙陽決,提起它,隻是想要告訴你,純陽訣很難練成,讓你再考慮考慮。」
周辰突然一笑,拍了拍藺晨的肩膀:「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我有我的考慮,反正我現在也沒其他事乾,發展勢力的事情交給小殊和衛崢他們就行了,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能練成最好,練不成的話也沒關係。」
藺晨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你說的倒也不錯,算了,隨你吧,不過純陽訣雖然不像熙陽決那樣容易走火入魔,但至剛至陽的內力比起其他的內力更霸道,而你的身體經脈都受創過,所以修煉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些。」
「我明白,謝了,藺晨師兄。」
「嘿,你小子。」
…………
琅琊山,後山山穀,瀑布前,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相互交手,雖然沒有武器,但拳掌交錯,也是招招凶險。
周辰猛地運起內力一拳,藺晨雖然防禦住,但強大的勁道還是讓他身體急退,在空中翻騰了幾圈才落在地麵上。
「嘶,嘶。」
落地之後的藺晨直接放棄了繼續,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臂,齜牙咧嘴的大聲抱怨。
「小辰,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你師兄,不是你仇人,切磋而已,要不要下那麼狠的手啊,我手臂都要被你打斷了。」
不遠處的周辰微微一笑,沒有絲毫愧疚的說道:「還記得兩年前,你是怎麼對我的嗎?你可能忘了,但是我卻沒忘。」
藺晨翻了個大白眼,恨恨的瞪著周辰,滿臉不爽。
兩年前,在周辰練出了純陽內力之後,他就拉著周辰跟他切磋。
那個時候周辰剛練出內力沒多久,身體素質也沒有完全恢複,跟藺晨交手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如果隻是打不過也就罷了,可藺晨這家夥嘴毒的狠,下手也狠,每次切磋都把周辰打的夠慘,周辰沒少吃他的虧。
雖然心中很不爽,但藺晨也沒辦法,遇到周辰這個怪物,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兩年前剛練出內力,這才兩年時間,他居然就已經打不過周辰了,要知道他可是練了將近二十年的內功啊,周辰剛練兩年純陽訣,就已經能打敗他了,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純陽訣是頂級的內功心法,可周辰能在兩年後打敗他,根本原因還是周辰這個人天賦太可怕了。
「算你狠,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新打贏你的。」
周辰暢快的大笑:「那我就等著你挑戰我的那一天,我的好師兄。」
藺晨氣的牙癢癢,但現在他打不過周辰,隻能咽下這口憋屈氣。
沒有在意周辰和藺晨這對師兄弟的互相傷害,藺道人對著周辰招招手,周辰收斂起笑容,走到了藺道人麵前。
「師父。」
藺道人看著周辰,十分的滿意。
「兩年時間就把純陽訣練到了這樣的地步,好,很好。」
即便是他見多了天資卓越的天才人物,可是像周辰這樣的武學奇才,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那可是純陽訣啊,他們師門那麼多年,都沒有幾個人能練成純陽訣,可周辰不到兩年就把純陽訣練到了小成境界,現在更是距離純陽訣大成越來越近。
就算是當年那位創造了純陽訣的祖師,都沒有周辰這樣的速度,所以他自然很震驚,也很欣慰。
「你現在的身手,就算是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水平,恐怕再過幾年,為師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雖然自己有幾十年的功力,但是麵對這個天賦異稟的弟子,他覺得周辰不用十年,就能超越他。
「師父謬讚了,沒有您,哪有現在的我。」
周辰這話是實心實意的,如果沒有藺道人的出手相救,估計他也解不了火寒之毒,解不了毒,天賦異稟的技能恐怕也就無法激活,更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境界。
純陽訣的確是一部頂級的內功心法,而且跟他極為契合,兩年過去,他的純陽內力已經非常渾厚,體內的寒疾也在不久前徹底根除,再也不用擔心寒疾複發。
現在的他,比起剛穿越的那個時候,強大了數倍不止,就算是武學天賦不錯的藺晨,現在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據藺晨說,按照他的速度,要不了幾年,他就有資格去爭奪十大高手榜的位置了。
「你能有現在的成就,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天賦是很重要,但你的努力更重要。」
天賦方麵,藺道人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發言權,但是作為師父,他害怕周辰過於驕傲,所以還是要教導教導。
周辰當然明白藺道人的意思,真要算起來,他活的時間是藺道人的好幾倍,又怎麼可能不了解這些道理。
「衛崢來了,你過去看看吧。」
「衛崢來了?」
周辰有些驚訝,一年多之前,林殊化身梅長蘇,前往了江左地界,衛崢等人自然也是跟著他一起去了。
這一年多,他雖然沒有離開過琅琊山,但是林殊他們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給他寫信,一直都沒有斷掉聯係。
隻不過林殊化身梅長蘇後,就沒有回過琅琊山,衛崢也隻是偶爾路過的時候來報個平安。
距離他上次見到他們,已經過去了五個月。
周辰回到彆院,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衛崢。
比起當年,衛崢成熟了許多,還留了胡子,人看起來也壯實彪悍了不少。
「衛崢。」
衛崢看到周辰,頓時高興的走了過來,跟周辰擁抱了一下。
雖然許久不見,但大家的感情依舊。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琅琊山?上次小殊來信說,你拜了藥王穀的素穀主為義父,恭喜你啊。」
藥王穀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門派,做的是藥材的生意,江湖上數得上的富有勢力,素穀主更是威震江湖的高手,衛崢能成為他的義子,確實是值得恭喜。
「還好吧。」
衛崢並沒有什麼得意,其實真要算起來,他以前赤羽營副將的身份,前途更光明。
「這次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少帥最近身體很不好,這兩個月連續的生病,我們大家都不放心,所以想要請你跟我們下山,去看看少帥,有你的內力相助,少帥的病肯定很快就能恢複。」
周辰眉頭一皺:「他的身體又不好了嗎?來信的時候怎麼沒說?」
衛崢苦笑道:「少帥那個人你也知道,他不讓我們說,我們哪敢說啊,咱們這一幫弟兄,也就隻有你才能讓他妥協。」
「也是,既然他不太好,那我也就不耽擱了,你先幫我收拾東西,我去跟師父說一趟,然後就下山。」
「好。」
周辰很快就在道院中找到了藺道人,「道院」是藺道人給自己的院子起的名字。
把林殊的事情跟藺道人說了一下,藺道人很理解,並沒有阻攔周辰,隻是囑咐了幾句。
「孩子,山下不同於山上,江湖紛爭不斷,你下山後要保護好自己,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心複雜;做任何事都要深思熟慮,心善是好事,但要記住,對敵人,絕不可心慈手軟,明白嗎?」
周辰笑道:「師父,我好歹也是上過戰場,殺敵近百的將軍,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藺道人搖搖頭,表情莊嚴肅穆:「江湖跟戰場不一樣,江湖更風譎雲詭,他們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義,卑鄙的手段層出不窮,那不是你武功高就能防備的。」
周辰認真的回答:「我記住了,師父。」
藺道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去吧,孩子,下山後,不管遇到了什麼困難,都可以傳信給我們,你是我的弟子,琅琊閣就是你的家。」
周辰沒再多說,隻是恭恭敬敬的跪下,對著藺道人磕頭。
他幾乎沒怎麼給人跪下過,但是這一次,他是真心實意的,藺道人對他確實非常好。
目視著周辰離去的背影,藺道人神情複雜擔憂,許久之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藺晨從旁邊走了出來:「爹,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他,乾脆讓我下山跟著照顧他,何必在這裡長籲短氣。」
藺道人哼道:「讓你下山?真讓你下山的話,恐怕就不是你照顧他,而是他照顧你了。」
藺晨不滿的叫道:「爹,我才是你親兒子,他才當了你兩年的徒弟,有你這麼偏心的嗎?」
藺道人一掌拍了過去,嚇的藺晨連忙閃躲開。
「爹,你打***嘛?」
「看到你我就來氣,小辰才練了兩年純陽訣,就能打贏你了,你還有臉在這嬉皮笑臉,趕緊滾去練功去。」
「這能怨我嗎?周辰師弟他不是人,就是個怪物,我能跟怪物比嗎?」
「滾……」
周辰給藺晨留了封信,然後看了許久這個自己住過的地方,最後一咬牙,就跟著衛崢一起下了山。
「衛崢,小殊現在在哪?」
「就在江左,馬匹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好,現在就走。」
琅琊山距離江左也有一段距離,就算是騎馬狂奔,最少也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距離赤焰案已經過去四年多,朝廷對於赤焰舊部的搜查已經漸漸地平息,所以衛崢他們隻要稍稍易容,不那麼高調的話,大梁朝廷自然不會調查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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