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要說不羨慕,那就是昧著良心說話。
可他很理智,知道這樣的生活不是他能享受的,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墮落。
也正是因為姚立鬆的巨大變化,所以他一聽到姚立鬆的話,才會變得警惕。
“老姚,說說,怎麼回事?”
姚立鬆輕咳一聲,然後說道“秉義,咱們認識那麼多年了,是戰友,鐵哥們,所以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
“這個鄭博文的實力和財力都非常雄厚,我們尚能集團正好有業務可以跟辰星集團合作,隻是這個鄭博文很難見到,所以我想通過你的關係,跟這個鄭博文見一麵,談談合作。”
周秉義愕然道“通過我的關係?可我跟這個鄭博文根本就不認識啊,怎麼幫你?”
姚立鬆笑道“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跟你提起鄭光明這個名字嗎?因為根據我的調查,鄭博文並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他原籍江遼省吉春市,鄭博文也不是他原本的名字,他原名叫鄭光明。”
周秉義大驚“鄭光明,我弟弟的小舅子?”
“沒錯。”
姚立鬆打了個響指,道“秉義,你猜的沒錯,鄭博文就是鄭光明。”
“這不可能。”
周秉義驚聲叫道,滿臉的不相信“老姚,你不會是搞錯了吧,鄭光明我知道,他就是鄭娟的弟弟,在我們去燕京上大學的時候,他還是個瞎子,後來被我弟弟周秉昆找人治好了,但那都是80年的事了,後來我是聽說他被我弟弟送到了香江上學,但他是去上學,這才幾年啊,他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鄭博文。”
“對,不可能,鄭光明連小學都沒上過,一點文化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成為香江的大富豪,這種事情絕無可能。”
姚立鬆見周秉義不相信,還說了那麼大一堆話來辯解,他也沒有反駁。
“秉義,鄭博文以前的經曆我不了解,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鄭博文就是鄭光明,也就是你弟弟的小舅子。”
他雖然調查出了鄭博文就是鄭光明,但卻是動用自己的渠道,可對於鄭光明以前的經曆,他知道的就不多了。
周秉義沉浸於震撼之中,依舊不敢相信。
他雖然不知道鄭博文到底有多少資產,但姚立鬆可是尚能集團的董事長,在鵬城也是一方大佬,鄭博文能讓姚立鬆這麼重視,說明鄭博文的資產真的很雄厚,最起碼身價過億。
可幾年前還是一個瞎子的鄭光明,轉瞬之間,變成了一個身價過億的大老板,這也太玄幻了吧?
“老姚,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周秉義靠在椅子上,他現在腦子很亂,他對鄭光明的印象也不算深,更談不上了解,隻知道他一直跟著弟弟弟媳住在一起,可卻從來沒聽說他有什麼經商的天賦啊。
姚立鬆嗬嗬笑道“秉義,我覺得你也不要太過於驚訝,我調查過鄭博文,他去香江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但短短兩年時間,就成立了公司,隨後五年時間,將辰星集團打造成了香江著名企業,就目前為止,辰星集團的資產已經達到了十億以上。”
“你仔細想想,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按照你說的,還是個沒上過學的,就算他再有本事,能賺個千兒八百萬的,我也不會過於震撼,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有的是賺錢的機會。”
“可問題是,辰星集團是一個涉及多行業的大型集團,資產過十億,框架結構,人員分配等等,是一個年輕人能忙的過來的?更關鍵的是,辰星集團發展至今,每一步都好像是有規劃,有準備,根本不像是突然暴富的暴發戶能做到的。”
周秉義眼睛一眯,問“你的意思是說,鄭博文背後有人指點?”
姚立鬆“恐怕不僅僅是有人指點,我懷疑辰星集團的幕後老板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根據我的猜測,十有**,就是你弟弟,周秉昆。”
“不可能。”
周秉義毫不遲疑的反駁,他連連搖頭“老姚,你發燒了吧,我弟弟周秉昆他哪有那本事,他現在自己還在醫院當醫生呢,就一普通醫生,你告訴我他是資產過十億的大集團老板,你這不是在說笑嘛。”
見周秉義一臉不相信,不停的反駁,姚立鬆笑而不語。
周秉義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小了,過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確認“老姚,你能確定,鄭博文就是鄭光明?”
“如果我不能確認,你覺得我會說出來嗎?”
周秉義咂舌“可,可這也太,太荒謬了吧。”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本事,可始終覺得他不如自己,更多的隻是小聰明。
可現在姚立鬆告訴他,他弟弟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這讓他一時之間真的是很難接受。
他相信姚立鬆不會騙他,至於說辰星集團是不是鄭光明一手創立,在這一點上,他跟姚立鬆想的一樣。
如果鄭博文真的是鄭光明,那鄭光明絕對沒有本事靠著自己建立辰星集團,不是他小瞧鄭光明,而是根本不現實。
“荒謬,我也覺得荒謬,我剛調查出結果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當然了,鄭博文是鄭光明這一點我已經確認,但他背後到底是不是你弟弟指點的,這隻是我的猜測,沒有絕對的把握。”
雖說姚立鬆已經肯定了這個答案,但也不敢說絕對,可不管是不是周辰指點,鄭博文都是周辰的小舅子,他覺得通過周秉義,一定能讓他跟鄭博文聯係上。
“好吧,這個事情讓我真的是……”
周秉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震驚,詫異,落差大……
姚立鬆磨了磨手掌,小心翼翼的說道“秉義啊,既然你知道了這個事,那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忙,跟你弟弟說一聲,讓我見一見鄭博文,或者說,跟你弟弟談,也成。”
如果是以前,周秉義或許會滿口答應,可他現在跟周辰的關係鬨得很僵,他覺得就周辰那個脾氣,十有**不會給他麵子,但這話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姚立鬆說。
“老姚,你彆嫌我多嘴,我就是很好奇,以你現在的地位,為什麼非要想著認識鄭博文,他雖然是香江的大富豪,但也不至於讓你上趕著結識吧?”
姚立鬆道“秉義,這你就不知情了,若是辰星集團就在香江發展的話,我確實也沒必要上趕著去認識,可最近我聽到風聲,辰星集團準備進軍大陸,並且已經跟鵬城的領導有了接觸,有極大的可能在鵬城建廠,或者說是投資。”
“辰星集團資產過十億,他們一旦投資的話,那肯定不是小數目,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大了,若是能跟鄭博文提前打關照的話,絕對是有利無害。”
更深層次的話他沒說出來,也沒有彆的,就是想要撈點油水,香江現在可比國內富裕多了。
他雖然是尚能集團的董事長,但尚能集團可是國有企業,他隻能分紅,而且到手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
他想要賺錢,隻要要另想他法,辰星集團攤子那麼大,幾年之間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規模,將來說不定會更輝煌,若是能夠搭上的話,絕對是有利可圖,而且還不會是小數目。
“秉義,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若不是真的沒辦法了,我也不會求到你頭上,你幫我想想辦法,聯係聯係你弟弟可好?”
周秉義乾笑兩聲,無奈的說道“老姚,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我弟弟鬨了矛盾,已經三年多沒見麵,沒說話了,你讓我去找他說,肯定不行。”
姚立鬆一臉驚詫“你們可是親兄弟,親兄弟之間有什麼矛盾,能讓你們三年多不見麵不說話?”
“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就多了,不好意思啊,老姚,這個忙我恐怕是真的幫不了。”
周秉義當然不會把事情說出去,隻是一個勁的道歉。
姚立鬆看周秉義不像是故意推脫,但心裡還是很遲疑,“秉義,這可事關我以後發展的大事,真沒辦法?”
周秉義滿臉歉意“真沒辦法,咱們是什麼關係啊,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會不幫你,你說對吧?”
自從得知周辰有可能掌握了辰星集團這樣的資本大鱷,周秉義的情緒就一直很彆扭,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再主動去找周辰,更彆說求周辰辦事了。
當初老丈人臨走之前,希望他和周辰恢複以往的關係,可他並沒有照做,因為他並不認為周辰真的能幫上他什麼,更不會主動向周辰低頭。
“那好吧,我也不為難你了,我就自己想辦法接觸那個鄭博文看看。”
姚立鬆也沒有逼迫周秉義,他很看好周秉義未來的發展,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間隙。
至於周秉義不幫他去找周辰,他也沒準備放棄,而是準備自己去找。
做生意的人,臉麵有時候是很重要,但有時候也不是很重要,想賺錢,就得舍得下這張臉。
燕京,周家。
今天的周家格外的熱鬨,因為鄭光明帶著女朋友回來了,鄭娟正忙著招呼,鄭光明也跟放學回家的三個孩子玩的開心。
鄭光明今天來燕京,周辰是早就接到了通知,實際上也是他讓鄭光明回來的。
一來是鄭娟總惦記著,另一方麵,他也是有話要吩咐鄭光明,因為他發現辰星集團最近出了點問題。
於是今天周辰並沒有加班,早早的就下班回來。
拿出鑰匙,還沒有開門,就聽到了屋裡傳出的陣陣聲音。
走進屋裡,周辰就看到了正在跑鬨的鄭光明和三個孩子。
鄭光明一看到周辰回來,立馬停止了玩鬨,身體站的筆直,緊張的叫道“秉昆哥。”
“嗯,回來就好。”
周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懷欣慰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營養不良的緣故,即便是後來周辰和鄭娟給鄭光明進補,但鄭光明的身材依舊偏瘦弱。
個子隻有一米七出頭,全身加起來估計也就一百一二十斤,很是瘦弱。
但鄭光明精神比起小時候要好了不少,而且穿著打扮也是很講究,看來這些年在香江,他也是學到了不少。
鄭光明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然後對著客廳方向招招手“小芸,過來,見見姐夫。”
周辰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從沙發上起身,緩緩的走了過來。
鄭光明熱情的對周辰介紹道“秉昆哥,這是我女朋友,何芸,你叫她小芸就行,小芸,快叫姐夫。”
這個叫小芸的女人,臉上滿是傲氣,聽到男友的話,不情不願的衝著周辰叫道“姐夫。”
周辰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對鄭娟問道“娟兒,晚飯準備好了嗎?”
鄭娟連忙回道“都準備好了,全都是光明喜歡吃的菜,就等你回來呢。”
“那就準備吃飯吧,我先去洗個手。”
見周辰走進衛生間,鄭娟和李素華去廚房準備,鄭光明拉著女朋友小芸走到陽台。
他很不滿的衝著小芸埋怨“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尊敬點,你看你剛剛的樣子。”
小芸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怎麼了,不是聽你的話了嗎?”
鄭光明臉色很不好看,指著小芸冷哼“你,等我回去再跟你說,等會吃飯的時候你少說話。”
“知道了,知道了。”何芸一臉的不耐煩。
她的口音很奇怪,這也很正常,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大陸人,而是香江人。
鄭光明此時心中卻有點忐忑,因為他好歹也是當了幾年辰星集團明麵上的掌舵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他看出了周辰剛剛流露出的不滿,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他的女朋友何芸。
晚飯期間,鄭娟對鄭光明和何芸都是非常熱情,尤其是對光明,那更是無微不至的倒茶端水。
何芸的表現不算熱情,但也沒有失禮,隻是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和笑容。
至於周辰,則是沒怎麼說話,他要跟鄭光明說的話,不適合在飯桌上說。
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然後又在家裡待了一會,鄭光明和何芸才告辭離開。
本來鄭娟想要讓鄭光明留在家裡住,可家裡就三間房,鄭光明又帶著女朋友,很不方麵,所以最後隻能同意鄭光明帶著女朋友去住酒店。
酒店的套房內,周辰和鄭光明坐在一起。
“秉昆哥,你讓我把集團分公司開到鵬城,為了這件事,集團裡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很多人都不支持這個決定。”
鄭光明跟周辰彙報總公司的情況,他聽從周辰的吩咐,想要去鵬城發展,可集團內的不少人都不同意他的決定,讓他這個總經理很是難做。
周辰卻風輕雲淡的說道“有意見,難道你這個總經理擺平不了嗎?”
鄭光明為難道“倒不是擺平不了,而是麻煩,那些高層都不願意去鵬城,若是在鵬城開分公司,就隻能從零開始。”
周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看不止他們不想去鵬城,你也不樂意,是吧?”
“沒有,沒有,秉昆哥,我真的沒意見,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保證沒有二話。”鄭光明趕緊表忠心。
周辰的表情變得嚴肅,緊盯著鄭光明。
“當初我送你去香江的時候,你姐姐就不放心,現在看來,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在香江這幾年,你長進了很多,但也染上了不少壞毛病,泡酒吧,玩明星,看看你現在身體虧損的樣。”
鄭光明滿臉尷尬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作為讓周辰看不順眼了,可有時候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經不住彆人的勸。
周辰雖然是訓斥,但也沒有過於責怪,因為鄭光明的這些毛病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鄭光明以前是個瞎子,又處於落後的國內,徒然去了香江這樣的花花世界,又有了很多錢,難免會控製不住自己。
人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的。
但好在鄭光明對他的話還是言聽計從,按照他的吩咐,慢慢的將辰星集團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辰星集團能有現在,除了他之外,就屬鄭光明出力最多。
“光明,彆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警告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玩玩可以,但是腦子要清醒,你為了這個何芸,在集團裡放了那麼多人,該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情吧?”
鄭光明頓時臉色一白,趕緊解釋“秉昆哥,我是給小芸的親戚安排了一些工作,但都隻是一些中低層,不會給集團公司帶來什麼影響的。”
“那是你以為的,萬丈高樓平地起,一磚一瓦皆根基,你覺得那些職務沒什麼,但有些時候就可能起到關鍵作用。”
周辰搖了搖頭,鄭光明雖然在他的遠程遙控下,把辰星集團建立起來,得到了很大的曆練,但畢竟還年輕,隻有二十來歲,很多事情處理的都很稚嫩。
“這次回去,你立刻想辦法把那些人給我處理掉,你跟何芸的事情我不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作為姐夫,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不適合做老婆。”
如果是彆人這麼說,鄭光明保管懟回去,可周辰這麼說,他心甘情願的虛心接受。
“秉昆哥,我記住了。”
對於周辰能清楚的知道集團內的情況,他並不驚訝,因為他知道周辰雖然不在香江,但公司裡有很多周辰的眼線。
他也沒有埋怨,他能有現在的優渥生活,一切都來自於周辰。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周辰照顧他那麼多年,治好了他的眼睛,還給了他光明的未來,不管周辰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辰星集團的總經理雖然是他,但辰星集團的最大股東卻不是他,他隻有辰星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其餘的股份都在周辰和鄭娟手裡,隻不過鄭娟並不知情。
周辰又對鄭光明指點“光明,記住我的話,香江現在的確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但香江就算再繁榮,也隻是個小地方,未來的大陸才是真正的聚寶盆,早點進入鵬城,對集團是有好處的。”
鄭光明在香江待了幾天,接觸過很多頂級大富豪,也是有了一定的眼界,但畢竟還年輕,見識還不夠,無法理解周辰的想法,但他就一點好,聽話。
“秉昆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保證按照你說的去辦。”
周辰跟鄭光明在酒店套房裡聊了很久,然後才獨自回家。
再說周秉義,千裡迢迢的從鵬城回來後,就直奔省大院。
郝高官走了之後,郝家吃飯的人就從四個,變成了三個。
周秉義跟金月姬和郝冬梅說著在鵬城的所見所聞,聽的金魚姬和郝冬梅都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知道姚立鬆在外麵鬼混胡玩,兩個女人都是感慨憤懣,替姚立鬆的老婆董衛紅抱不公。
金月姬感慨鵬城的繁榮昌盛,他們這裡跟鵬城比起來,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落後歸落後,她覺得有些地方,江遼省還是要比鵬城強的。
一家三口還就因為這些見聞,展開了一番討論,不得不說,周秉義的確是有點本事,靠著反駁郝冬梅,認可金月姬的話,引得了金月姬的讚同。
隨後金月姬又問起了周秉義的工作問題。
其實這幾年她一直都在關注,但因為她身份特殊,再加上思想有些保守,所以一直都沒有給周秉義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但看到周秉義這麼重視她們母女,過年寧願陪著她們,也沒有去跟父母團聚,她心裡實際上是非常感動的,對周秉義也是越來越認可。
說著說著,周秉義想起姚立鬆對他說的話,他覺得有必要讓嶽母和妻子幫他分析分析。
“媽,冬梅,其實這一次去鵬城,我從老姚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讓我很震驚,很疑惑,我回來的路上,思考了一路,都沒有想通,想請你們幫我分析分析。”
金月姬嗬嗬笑道“是嗎,還有你想不通的,來,說來聽聽。”
郝冬梅也是十分好奇“秉義,老姚到底跟你說什麼呢,能讓你想一路,還想不到答案?”
周秉義既然決定說了,也就沒有再遲疑。
“是關於我弟弟周秉昆的一些事,嗯,非常,非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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