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小浣熊町。
遠處一座裝飾陳舊的莊園矗立在大地之上。然而就在此時,十幾輛通體漆黑如墨的高級轎車猶如幽靈一般悄然停駐在了莊園之外。
天空中飄灑著蒙蒙細雨,仿佛一層薄紗籠罩著整個世界。細密的雨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朦朧的雨幕,讓人視線模糊不清。厚重的烏雲如同一團濃墨,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上方,將天地間的光線吞噬殆儘,以至於難以分辨此時此刻究竟是白晝還是黑夜。
伴隨著輕微的開門聲響,一輛接一輛的黑色轎車門緩緩開啟。它們穩穩地踏落在滿是泥濘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細微的水花。這些水花在空中短暫綻放後又迅速墜落,融入到渾濁的泥水之中,消失不見。
不多時,車上的人紛紛下來站在一塊,而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前彆著紫色家徽——為首的安詩一郎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建築,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夫人】居然就在這裡。
而且,離安詩家也不過數十裡的距離罷了,在眼皮底下也沒有發現曾經實驗室蹊蹺的地方,這就是一件相當離譜的事情。
“一郎,我們要直接闖進去嗎?”身旁的一個老人出聲。
“不,她已經出來了。”安詩一郎話音剛落,莊園的鐵門也緩緩打開,雨水滴答落在了黑色欄杆上,配合著上麵的鐵鏽顯得有些詭異感。
“門居然自己打開了,看來早有驚喜準備給我們啊。”另外一個男人也是出聲說道,很顯然,麵前的這種情況也不是空城計,而是真的在打算迎接著他們進去。
誰也不知道裡麵會有什麼在準備著他們,但安詩一郎卻依舊淡然,隻是說了一聲,“走吧。”
停留在這裡沒有意義,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進去才可以解決。
“就這樣進去?”
“嗯。”安詩一郎嗯了一聲。
安詩家的人也是一同走了進去,但很快,大家的腳步便停住了,此時迎接他們的,則是一把把漆黑的傘,而為首的那一把則是猩紅色,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女人看不清麵容,一身黑色蕾絲貴婦裝扮,甚至臉上都蒙著麵紗,完全看不清模樣,但從對方慘白色的手臂可以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亞洲人。
兩撥人就這樣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說話,隻聽到雨水滴落的聲響。
而安詩一郎也看著麵前高大的女人,他不過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而已,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超過兩米了,儘管如此,安詩一郎瘦小的身姿卻絲毫不輸氣勢。
“嗬嗬。”笑聲響起,此時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客人,不如進來喝一杯茶吧?”
“不必客氣。”安詩一郎看著女人,眯了眯眼睛,“你就是【夫人】?”
“嗯……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確實如此呢。”對方打著貴婦扇,麵紗下的眼睛含著玩味和笑意。
“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追查我兒子當年的死因。”安詩一郎沒有說下去,隻是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意思也很明顯。
“很可惜呢,我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金莎輕笑。
“你不知道?”安詩一郎冷聲說,“都到這個時候了,裝聾作啞可不像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情啊。”
“是的,死在我手裡的人太多了,我怎麼知道你兒子是哪一個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都是無關緊要的家夥罷了。”金莎笑著,可簡單的話語卻直接激怒了安詩家的每一個人。
站在安詩一郎身後的人露出憤恨的模樣,卻被安詩一郎給製止,他此刻的聲音十分冰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哼。”金莎輕笑,她緩緩抬起手,袖子滑落,露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嘭!”
……
“嘭!”杯子碎裂的聲音響起。
此時的校醫室裡,葉雙聽到聲音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杯子,也是開口說,“杯子碎了,水都撒了一地。”
“哦。”身旁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安詩憶也是彎下腰準備把那些碎片給拾起來,葉雙看到後立刻說,“用掃把吧,你這樣很容易割到手。”
站起身,葉雙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掃把,然後把地上的碎片給掃乾淨之後,又拿拖把將剩下的水漬給處理乾淨。
做完這一切後,葉雙也是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灰蒙蒙的,水珠在玻璃上滑動著,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之後又被另外的水珠給覆蓋,由細變密。
“總感覺這樣的天氣,心情也很難變得好。”葉雙說著。
“是嗎,我倒是挺喜歡下雨的,最好打雷,這樣窩在床上打遊戲。”安詩魚說,“很舒服。”
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一直打遊戲的手掌有點酸脹,便甩了一下,結果把另外一個杯子拍落。
“啊——”
但很快,這一個杯子便被一旁的安詩憶用腳背給接住,她微微用力拋了一下,杯子在半空中畫出弧線,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差點把杯子都給弄碎了。”安詩憶說。
“給你喝了。”安詩魚想到剛剛安詩憶的腳碰到了杯子,也是說了一句。
“誒——”安詩憶看了看,最後把被子遞給葉雙,“給你了。”
“我為什麼要你的杯子呢。”葉雙看到帶有味道的杯子,也是有點無奈的說著,自己可不好這一口吧?
“也是呢,男人更喜歡xx杯。”
“彆給我一臉正經的扯段子!”
兩條魚玩了一會後,也是有點興致缺缺的樣子,今天好像是有點沒有狀態來著。
“有點無聊,開車出去玩吧。”安詩魚說。
“下雨天,去哪?”葉雙說。
“不知道。”
“一點目標都沒有麼。”
自從安詩雅雅回去之後,兩條魚就一直窩在校醫室裡了,畢竟暑假也快到了,她們估計會找一些好玩的東西去折騰。
就在這個時候,葉雙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卻愣了一下。
安詩一郎:真是個麻煩的家夥,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