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好像有點悶哦。”陳沁站起身後,左右看了看,“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了?”
一旁的服務員聞言,立刻詢問,“需要為您調低一點嗎?”
“嗯……算了,可能是因為我坐的地方有個壁畫吧。”陳沁說著,然後走到了葉雙的身旁坐下,“換這裡吧,差不多。”
說著,她朝著葉雙露出笑容。
三言兩句,就換了個位置,也不會給人不妥的感覺。
葉雙此時也明白陳沁的想法,這哪裡是熱,隻是單純想坐在自己身旁而已。
此時他抬頭朝著許一天那邊看去,對方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陳沁說熱不過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原本許一天是想讓葉雙尷尬的,沒有想到現在尷尬的位置輪到了自己。
“好了,幫我們把剩餘的椅子都拿走吧,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了。”陳沁跟一旁的服務員說了一聲。
“好的客人。”
商務宴席吃的來來去去就是那些,看起來花裡胡哨,哪怕是炒個飯都給你加點黑鬆露進去,就是為了賣個好價格。
葉雙興致不大,默默的吃著龍蝦伊麵,一旁的陳沁反倒是跟一些高管聊了很多,都是關於公司的事情。
“最近葉總優化了我們集團的人員結構,大大提高了員工的積極性,大家覺得呢?”陳沁這個時候也試著把話題引導在葉雙的身上,畢竟她也希望葉雙可以和幾個高管多多交流。
“真不愧是陳總您看上的人中龍鳳。”
“就是就是,和陳總一樣才乾突出,集團有了兩位就是如虎添翼。”
各種馬屁拍了過來,畢竟也隻是場麵話而已,葉雙此時倒是職業性笑著應付了幾句,然後繼續吃著東西。
反倒是陳沁笑吟吟的,對於彆人誇讚葉雙的模樣非常受用。
許一天一言不發,悶著頭吃東西。
他甚至不明白,葉雙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魅力,把陳沁迷的不要不要的。
但他怎麼知道,陳沁的愛是一起長大時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到了現在,她的眼裡全是對方。
“嗯?”許一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拿出手機開始吩咐手下去辦個事。
扣上手機後,他淡笑一聲,拿起杯子開口,“葉總,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葉雙此時正和陳沁交談著,聞言,倒是也拿起酒杯應了一聲。
說實話,他不在意。
對於許一天剛剛所說的話也就隻是聽聽而已,以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個酒度數高,少喝點。”陳沁在一旁小聲說。
“嗯。”葉雙應了一聲。
酒過三巡過後,葉雙發現陳沁的臉蛋微紅,她撐著臉蛋笑著,呼吸之間仿佛都帶著迷人的醺意,“阿葉。”
說著,她腳尖的大拇指在葉雙的褲子活動著。
“還讓我少喝點,你自己卻喝那麼多。”葉雙有點無奈。
“嘻嘻。”陳沁笑嘻嘻,“沒關係,阿葉在這裡,你送我回去就好。”
以前的商務宴請或者酒局,陳沁都會克製自己喝酒的數量,就是怕頭腦不清晰出什麼事情,但現在葉雙在旁邊,她可以徹底放鬆下來,宛如一個小女孩般撒嬌。
一旁幾個高管看到陳沁這樣罕見的一麵,也是喝著酒裝作不知道。
反倒是許一天黑著臉,一呼一吸之間都帶著一股酸溜溜的氣味,他此時拿起手機,微微皺眉。
這飯都快吃完了,辦事的效率那麼低的嗎?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此時服務員領著兩個少女走了進來,“您好……”
許一天眼睛微亮,“來了。”
嗯?
此時葉雙和陳沁等人也朝著身後看去,卻發現服務員領著兩個眼熟的女孩。
白語幽和唐可可?
“哦?哥哥你打架沒事吧?”此時唐可可問。
而白語幽也小跑過來,對著葉雙左看看右看看,甚至還捧著葉雙的臉像是在確認什麼。
“嗯?”葉雙此時有點奇怪,“什麼打架……”
“剛剛有個電話,說哥哥你在這個酒店跟彆人打架,手機也壞了,還發地址讓我們快點過來。”唐可可在一旁解釋,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像隻是單純的在吃飯?
葉雙愣了一會,隨後下意識的拿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發現裡麵的確有不少信息。
剛剛在喝酒,再加上手機鈴聲小,他倒是沒有留意信息。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過來,似乎在奇怪葉雙以及那個長發少女究竟是什麼關係。
“葉總,是誰的惡作劇嗎?”此時許一天也是笑著開口,“這兩個女孩子是你妹妹嗎?”
葉雙聽聞後微微皺眉,看向許一天時也像是明白了什麼。
隨後他笑著開口,“有可能是我妹妹,當然也有可能是你祖宗。”
許一天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葉雙居然會說這種話,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許一天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起來,甚至開始漲紅,“我就關心一下葉總,你為何要出言不遜。”
葉雙淡淡道,“你憋著什麼壞屁以為我不知道嗎?幼稚不幼稚?”
許一天也沒有想到葉雙會在這裡撕破臉皮,他偽善的笑容也不再裝了,直接冷聲,“總好過你在外麵包養小三,這不知道你是怎麼迷惑陳總……”
“夠了!”陳沁忽然沉著臉開口。
許一天愣了一下,隨後心中暗笑了起來,果然陳沁開始生氣了,畢竟再怎麼被葉雙迷惑,當小三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還真不信陳沁會繼續淡定。
但下一秒,許一天便呆住了。
因為陳沁不是跟葉雙說些什麼,反倒是一雙眼眸冷漠的掃了過來,語氣之中滿是質疑,“語幽是我母親好友的女兒,也是我妹妹般的存在,許總你說的包養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妹妹是被人包養的嗎?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許一天張了張嘴,這、這不對吧?
“可、可是她跟葉雙同居這件事……”
陳沁聞言,抱著手臂冷笑了起來,護夫氣場全開,“看來許總調查的很清楚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件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許一天注意到陳沁那冰冷表情,如墜冰窖般麵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