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蓮糖、榴蓮糕、榴蓮乾……”
車後備箱,葉雙無意中打開了一下行李箱,卻發現裡麵裝了不少榴蓮製品。
“嗯……”
榴蓮開會了,如果不是新鮮榴蓮沒有,估計語幽還能多帶點回來。
關上後備箱後,葉雙也回到了駕駛位置上,此時白語幽坐在副駕駛位,似乎是在發著呆的模樣。
“怎麼了,還在想著改名字的事情嗎?”葉雙開口問。
其實對於白語幽改名字的事情,他一直是抱以支持的態度,再怎麼說也不能跟人販子一個姓——雖然可能白語幽並不會在意這個。
“葉雙也覺得,我改名會更好?”白語幽轉頭,眼底滿是莫名的情緒。
“嗯……我覺得吧,雖然大家現在都習慣喊你語幽了,但換個名字會更好。”葉雙笑了笑。
“為什麼會更好。”
“一個是那個拐走你的那個男人,跟人販子姓終究不太好。”葉雙繼續說著,
“二呢,就是……”
“你不覺得好像是重生了一樣嗎?”
“新的名字新的開始,新的人生……所以我一直都支持你去把名字改了。”
白語幽似懂非懂,不過倒是能夠理解了——既然葉雙那麼說,白語幽便也不會拒絕,雖然她蠻喜歡葉雙喊她的名字,那段相處的記憶,對少女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不想改?”
“……”白語幽沒有回答,葉雙見狀後,便打算跟嫻姨再商量商量。
開著車離開銀山學院,葉雙他們很快便見到了在路邊等的嫻姨,她穿著簡單的風衣,戴了個墨鏡,搭配上一些簡約卻不失氣質的首飾,整個人看起來宛如闊太太一般。
“雙仔,柔女。”看到葉雙他們後,嫻姨露出笑容。
“嫻姨,先上車。”
“嗯。”
嫻姨一上車,便跟白語幽聊了起來,而少女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說的話也不多。
“怎麼了?”嫻姨仿佛意識到白語幽有什麼心事,便出聲詢問。
葉雙此時也說,“語幽這孩子,似乎有點不太想改名字。”
“為什麼,改個名字不好嗎?”嫻姨不太明白的樣子,改個好名字意味著新的開始。
“我……喜歡大家喊我的名字,習慣了。”
白語幽也小聲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於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重要。
“這樣啊。”嫻姨看著白語幽,想了想後,忽然扭頭跟葉雙說,
“雙仔,還是算了,名字不改了!”
葉雙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說,“不改了?”
“嗯,不改了,既然阿女不開心,那就不改了。”嫻姨說,“名字我們喊喊就好了。”
葉雙收回目光,倒是笑了笑後沒有多說什麼,看來嫻姨現在也開始顧及白語幽的感受了,或許她總算是意識到該如何去做白語幽的母親吧。
既然氣氛都到這了,改名的事情還是先告一段落吧。
“柔女,這樣心情會不會好點。”嫻姨笑著詢問白語幽,“我也不知道你不想要改名字,不要怪阿媽。”
白語幽聞言,似乎愣愣的看著嫻姨,隨後說,“沒有,怪……”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那就等你做好心理準備再說,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急!”嫻姨立刻說。
“嗯。”白語幽連連點頭。
葉雙此時改了導航,然後說,“那我們去直接去買菜吧,還是在外麵吃。”
“買菜吧,我今天給你們露一手。”
“嫻姨出手嗎?”
“港區廚神啊,看住。”
“好好好。”
葉雙倒是沒有邀請唐可可她們過來,畢竟偶爾讓嫻姨跟白語幽多一些相處時光也不是什麼壞事。
購買完食材後,三人回到了家裡。
此時葉雙恰好來了工作電話,便走到陽台接通了起來。
而嫻姨則是跟白語幽待在廚房裡處理著食材。
“咚、咚、咚。”白語幽拿著菜刀,輕車熟路的處理著食材,甚至還會用馬蹄刀,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音。
一旁正剝著蒜的嫻姨看著,眼底也不由多了一份溫柔,“柔女啊,以前你沒吃過阿媽煮的飯……沒想到,你已經會做飯了。”
“是葉雙教我的。”白語幽小聲說著。
頓了頓,少女忽然說了一句,
“謝謝你,母親。”
嫻姨愣了一下,意識到白語幽是在說剛剛的事情,她也笑了笑,“我現在想明白了,要多關心你自己的感受才行,以前是媽媽有點自私……”
“……”
她用手背蹭了一下眼角,“唉,今日這蒜有點辣眼呢。”
白語幽見狀,用清水洗了洗手掌,然後抽出廚房用紙遞給嫻姨。
“小事。”
不一會,葉雙便打完了電話,注意到兩母女站在一起說說笑笑後,他微微一笑,倒是選擇重新拿起手機回到陽台,沒有打擾她們。
傍晚,母女把菜端了上來。
“來啦,野菌浸東星斑濃湯,快點趁熱吃。”
“燒鵝撈河粉。”
“粉絲扇貝。”
“還有咖喱、白灼菜啊。”
嫻姨似乎很久沒有下廚了,但言語之中滿是自信,“我以前年輕時啊,在大酒店打工學會不少嘢啊。”
“看起來的確很好吃的樣子。”
葉雙剛坐下,一旁的白語幽便遞過來一雙筷子。
“試下味道先。”嫻姨給兩人盛著湯。
“好。”
葉雙此時喝了一口濃湯,發現的確蠻好喝的,隻是比起濃湯他更愛喝清湯而已。
“好喝嗎?”
白語幽喝了一口後,嫻姨便好奇的看著她。
“吧嗒。”
一滴淚落在了餐桌上,嫻姨和葉雙都愣住了,清淚劃過白語幽的臉蛋,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受控製,少女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怎麼哭了?”
白語幽也不明白,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隻是小聲說,“因為,湯很好喝。”
“這個味道……”
葉雙似乎反應了過來,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腦袋,“畢竟是母親做的嘛。”
嫻姨此時也明白過來,一臉感慨,隻是她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摸著白語幽的腦袋安撫了好一會。
湯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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