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追了薛思和賈梵兩人至少有十多裡路。所過這前,交鋒之間,山石無不都是被轟得粉碎。
此時此刻,雙方之間的消耗都極大。
“就你陳煜也妄想著殺我們?”賈梵嘴上雖說得痛快,得意,甚至還有著一點感到安全的釋然。可他的內心卻無比的不甘和怨恨。
一想到自己兩個天人境竟被一個陰陽境追殺,就深感侮辱,不能舒心。
陳煜蹙起眉頭,心底也是無奈地歎了一聲。對方明顯不願與其相鬥。看來是真的想借他聖心盟的力量來對付他了。
而此地已經離著荒州很近了,想必那邊就有不少聖心盟的弟子,再鬥下去,怕也危險重重,很可能會陰溝裡翻船的。
所以,即便是很不甘心。但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暫且退去為妙。
陳煜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忽地便是一道強大的劍氣斬了過去。隻是由於雙手相距有十丈,當他的劍氣抵至兩人身前時,早已經力量去了大半,被他們隨手化解了。
“哼,這就是聖心盟的實力吧!我看也不過而爾。就暫且放過你倆,下次再見之時,必斬你倆。”陳煜說著,便沒入身後的荒林,快速遁去。
他的話也是氣得賈梵和薛思麵目猙獰。兩人的身體禁不住憤怒地戰栗著,低沉地咆哮著:“陳煜,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賈梵,我們要怎麼做?”薛思也是氣急敗壞的,恨不得立即就將陳煜斬首。
“先行上報宗門。絕對不能讓這陳煜活著離開荒靈礦靈。”
“可若是上麵不重視呢?”薛思不由得擔心道。
“若是這樣,我們也隻找周無師兄了。周堅極有可能死在了那人的手中。”賈梵陰沉地說道。
薛思點頭,也覺得甚是道理。
……
遁離後的陳煜,當然也不可能是沿路回趕的。畢竟一路上的追擊,他們的聲勢可不小啊。難保會讓其他人給盯上的。能夠避開一段路,方才最為安全。
隻是讓陳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行蹤都毫無保留地落在一人的眼中。
自以為還安全的陳煜,隨意的就找了一處隱蔽之地慢慢恢複法力。
大半天後,發他醒來之時,便感覺到了不同尋常。隱隱間便感受到了數道氣息在暗中盯著自己。
陳煜眉頭緊蹙,道:“看來是被人給盯上了。隻是不知對方是誰呢?妖修還是聖心盟的弟子?”
危機的來臨,讓陳煜不得不謹慎。他立即就在身上激發了一張神行符,同時又施展出縱地金光法迅速逃離,要衝出重圍。
一見陳煜的行為,暗處便傳來了幾聲嚎叫。
陳煜才走沒多遠,兩頭陰陽境的豬妖便擋在了他的前麵,四蹄急馳,朝著他撞來。
陳煜眼眸一沉,長劍揮斬,喝道:“滾開。”
沉重的劍力有著震山裂石之威,兩頭豬妖失去平衡,分彆從陳煜的兩側撞開,登時就是一片樹木折斷,大地壟起。
脫離了兩頭豬妖的攻擊,陳煜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心情變得更加的沉重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危機還遠遠沒有消除。
天空中一聲鳴叫,一道身遮天的身影撲擊而下。
陳煜臉色不由得一變,暗呼道:大鵬鳥?
對方那尖銳的利爪讓陳煜驚悸不已。但他也沒有因此而退縮,拔劍便朝著天際斬了上去。
“五雷正法,雷平劍。”
劍氣成雷,電閃雷鳴。
也許是出於本能,那大鵬鳥被驚得一亂,立即騰空而起,避開了陳煜的雷霆劍氣。
陳煜不敢怠慢,拔腿便退。同時心底也在疑惑著:可惡?難道真的是被包圍了。不行,得儘快離開。
他全力施展縱地金光,飛快地向遠處奔馳。可那種被緊緊盯著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了。仿佛就要到跟前來的一樣。
陳煜內心也是煎熬不已,暗罵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是誰要對付我?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分析。對方不可能是聖心盟的人。若是他們,早就動手了,沒必要這麼來戲耍自己。是妖修?似乎也不太可能?
突然間,他腦海裡靈光一現,道:“難道是她?”
想到此處,陳煜的眉頭緊蹙,額頭也是大汗淋漓的。
不論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儘快地逃離此地。他咬緊牙關,速度又不禁快了幾分。獵獵的風聲在耳邊回響。
忽然,陳煜瞳孔一縮,全身的肌肉情不自禁地緊繃。因為眼前出現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青蓮妖女。
他的腳步不由得慢了起來,儘可能地保持平靜,對對方保持警惕。儘可能地不讓對方看出破綻。
這時,青蓮妖女緩緩轉身。她雖為是青蓮化妖成形,卻沒有一點邪異,反而顯現出清雅脫俗,氣質溫婉。她的美貌不輸崔氏一族的天女崔妲姝,隻是少了一份豔麗,多了一些高雅。
“是你吧!”青蓮妖女平靜的開口說道。
陳煜心中一緊,但卻表現得十分的疑惑,問道:“姑娘此話何解?”
“交出來吧?那東西是我的。”青蓮妖女平靜的說道,“你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是你身體的反應,內心的變動卻沒能避過我的感知。”
不一會兒,天空的大鵬鳥和那兩頭豬妖也都追了上來。不過也隻是冷冷的盯著陳煜,並沒有攻擊。除此之外,又有七頭妖獸從四周走出,有鹿妖,有猴精……而且都是化了形的妖修。這可至少也得是天人境的修為啊。
陳煜心中一緊,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姑娘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
陳煜凝重地看著對方,也知道沒有其他選擇了。於是,他將珠子取出,道:“姑娘是想要它嗎?”
牡珠神妙收斂,看不出任何奇異。可青蓮妖女卻是毫不掩飾的一喜。第一次綻顏笑道:“果然是被你拿去了。”
但同樣的,她卻又好奇地打量著陳煜,說道:“當日你是如何避過我的感知,竟能從我的眼皮底下盜去牡珠的。”
“在下不過是以五行大遁法潛入而已。想必是姑娘被當路君糾纏,一時失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