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清清嗓子,說道:“虛陽真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用我多說,諸位也該知曉一二了。既然他傳出此地藏有秘寶,當做不得假。隻是要如何取得,可就看我等各自的手段了。”
“柳月兒,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一個男子邪邪的笑道。此男子油頭粉麵,一雙桃花眼猶其讓人感覺到魅惑。
“原來是蕭象書生。”柳月兒輕蔑地說道,“那不知你又有什麼高見呢?”
“高見,倒是不敢當。”蕭象輕佻地笑道,“隻是希望柳月兒你也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還是將章程說道一二。如此僵持,可對大家都不好啊。”
“嗯,蕭公子說得有理。”一個豔麗的女子,搖著蜂腰款款而來。她口吐如蘭,姿態萬千地賣弄風騷。
“哦……原來是姹花派的朱儀姐姐啊。”蕭象熟絡地招呼道。他們兩人眉來眼去間,作態很是曖昧。
“蕭公子的小嘴可真甜啊。”朱儀嗬嗬笑道。
“甜嗎?難道說朱姐姐曾經嘗過了。”蕭象書生毫不羞恥地說道。
“蕭公子可還真壞啊。”朱儀雖是在嗬斥,可誰都聽得出她那放蕩的心。
“若是能入朱姐姐帳下一夜,壞又有何所謂呢?”蕭象書生膽大包天的調戲吧。
“嗬……”朱儀笑而不語,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旁人見狀,有不屑,有豔羨,有鄙夷,有惡心的……
柳月兒秀眉皺起,鄙夷地看著兩人,說道:“兩位,大家可都是為寶而來,不是要看你們在這勾搭成奸的。”
“唉吖,月兒妹妹這是生氣吃醋了?難道也是看上了蕭公子了嗎?”朱儀嘴上是一點都不吃虧,不禁也調侃起來。
“朱儀你是想死嗎?”柳月兒冷聲說道。
麵對著惱怒而咄咄逼人的柳月兒,朱儀也是不懼,冷笑道:“怕隻以月兒妹妹你一人可奈何不了姐姐我啊。”
“你……”
“兩位仙子,彆忘了大家來此的目的啊。”這時,有旁人也看不下去,連忙阻止兩人的相爭。他們當然不是真的想當和事佬在,而是怕兩人的爭鬥驚擾到了望月崖裡邊。
柳月兒沉哼一聲,也不再去理會朱儀了。
“柳仙子,不知你是怎麼樣的想法。”這時,剛剛那人便都詢問起來了。
“想要得到虛陽真人所說的寶物,我等必須得通力合作,先將月狼妖給解決了。否則誰也彆想安心尋寶。”柳月兒說道,“至於那寶物的歸屬,可就看諸位各自的手段了。”
“這倒也是。時間拖得越久,趕來的修士必須更多。若再不抓緊,怕是我們此刻的先機可就要失掉了。”
大家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可這時,又有人不解地說道:“隻是若真的如虛陽真人所說的那樣,此地有秘寶,那為何他不取走呢?”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所懷疑的,擔心其中是否有詐。可為了寶物,他們也隻能如飛蛾撲火那般過來了。
修行本就是如此,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這是無可避免的。
“好……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大家便分成三個部分,分彆絞殺三個區域的月狼妖,如何?”柳月兒再次說道。
“如此甚好。唯有將月狼妖驅逐,我等才能安心尋寶。”很多人可都同意了。
隻是有多少人是真心如此的,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大家本就不相乾,又豈會為他做嫁衣裳呢?想必那柳月兒也不是笨蛋,她必須也有自己的考慮的。
而這裡的情況,陳煜也聽了個八九。隻不過他並不像其他人那麼激動,反而認定了裡麵一定是隱藏著一個大陰謀。沒有人會無私地將一切告諸他人的,無論對言是誰,是如何的正人君子,是如何的高尚。
不過,既然遇上了,陳煜也是會想著去試試,看能否從中取得一點收獲。反正,他也是要狩獵月狼妖的,有如何機會,當然不會輕易錯過。
隨著一番討論下來,一眾修士就決定了,分彆由柳月兒、蕭象和朱儀三人帶隊,分割望月域三個區域。畢竟三人的修為最高,皆是有著一元七竅的境界。
至於那寶物的所在,可就看各自的運氣了。而陳煜他正好就分在了柳月兒的隊伍裡。
大家沒有遲疑,快速地向望月崖行進。他們如同三柄尖刀,直插望月崖。
有著柳月兒的帶隊,一眾修士也是說不是輕鬆,也說不上辛苦。而陳煜雖表現得平平,不過還是很快就收集到了任務所需的妖丹。
他們一路殺進去,可也有好幾人命喪於此。
越是往望月崖深入,陳煜便能隱隱中感受到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起來。
“柳仙子,馬上就是月圓之夜了。月狼妖的實力必定更為恐怖,我等還有深入嗎?”有修士擔心地問道。
“如何你們是願意將寶物拱手讓人的話,那就請便。”柳月兒輕聲說道。大家本就是倉促間的聯手,也沒有那麼多規規矩矩。而柳月兒也從來就沒有要指望他們。
當然,眾人也都是一樣的想法。可就這樣被柳月兒不留情麵的提及,還是有人心裡麵不舒服的。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誰都不願意放棄即將到手的寶物。
但是,隨著傍晚時分的到來,那一聲聲狼嘯更如同重錘一樣在他們的耳邊敲擊,令人心煩意亂,膽顫心驚。
陳煜看著夜空,那圓月在狼嘯中仿佛都變成了猩紅的血色,十分的詭異。他自然知道月狼妖不可能真的有能耐改變太陰了。那麼就隻可能是一個原因,那便是望月崖這裡的特殊性。
“月狼妖已經進入瘋狂,你們有誰想要離開,就趁著現在的,否則待會可就沒有機會了。”柳月兒眉頭也不由的緊皺起來。
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可還是沒有一個人想著離去。畢竟若真的膽怯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跟進來了。
跟隨著人群裡的陳煜臉色也變得更加沉重了。他都不由自主地握緊手中的長劍,似乎危機馬上便要降臨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