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b&g;&l;\/b&g;不過,不管怎麼說,似乎安全下來了。
燃執在夜來的龍爪之中這樣想到。
夜來在斬擊落下這短短一瞬之間,便直接將上千公裡範圍內的混沌雲霧凝聚成了一個數千米的巨大身軀。
如此巨大,就連龍爪之中都顯得非常空曠,燃執身處其中,就像是身處一個小房子。
不過……真是恐怖啊。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的神話出手,但是眼前這兩位,似乎都比普通的神話強了那麼一點點……對如此大範圍的混沌雲霧的千倍壓縮,還僅僅隻是臨場反應,要是夜來與楓全力出手,燃執不敢想象那會是多麼大的場麵。
要知道,憑借虛數王宮的秘法,他雖然隻是超位傳世,但是麵對神話也不會像剛才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起碼逃跑是可以做到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想不開,孤身一人過來找他們兩個先談談。
正是因為有逃命的把握,才會如此大膽。
但現在看來,他顯然是對這兩位神話的實力有了一點點錯誤判斷……
從他們的談話中燃執可以知道,他們都要聽從某位學者的命令,而剛才讓楓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獨自承受虛數王宮追殺的,也是那位學者。
所以,那位學者到底有多強,他都不敢想象。
但。擔心歸擔心,隻要那位學者展露出了溝通的異象,那就一切好說。
像楓這樣,一句話不說就直接開殺的人,他是真不願意看見。
他已經在混沌之中存在了很多年了,說實話,現在的心理狀態相當矛盾——雖然在秘法的保護下,仍然對於繼續活著懷有期望,但是真要是活不了……那就活不了唄。
所以剛才,在麵對楓那一劍時,那心中也隻有不甘,和一些對強大力量的下意識恐懼,但是情緒整體還是很穩定的。
此刻安全下來,燃執調整心情調整地相當之快,幾乎立刻就回到了正常狀態。
他抬起頭,看向夜來:“尊敬的神話,你好。請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夜來沒有低頭,聞言隻是緩緩道:“此身之主會對你的僭越做出判斷。”
“嗯?”燃執的神色稍有波動,“能和我說說,那位……那位學者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見麵自知。”
“見麵?”燃執一愣,“可是現世與混沌該如何……好吧,我知道了。”
看著夜來和楓兩人,燃執的心中湧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立刻低下了頭。
現世與混沌無法直接溝通,這是整個混沌都知道的常識,隻有他們的王可以在花費巨大代價、雙向配合之下做到與現世對話。而其他人,便隻能傻傻等待來自現世的召喚。
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誰知道呢,或許有吧,起碼燃執沒有聽說過。
但是他在剛才又意識到了一件事。
假如夜來和楓都是被召喚到現世的……那麼理論上講,現在的他們兩位存在應該隻能在現世中的身軀之中存在了,暫時沒辦法返回混沌,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
而看上去,他們又能和那位學者保持聯係……那麼答案已經很顯然了。
是了,畢竟是那位能直接開門的學者,能做到這一點,似乎也可以接受?
燃執的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些期待。
可以親自溝通啊……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秘法的學者到底多麼淵博。
聽說現世現在被荒侵染,已經沒剩下多少世界還存在著了,在這種背景之下還能誕生這樣的學者……恐怕,是一位一邊和荒進行鬥爭,一邊流浪星空的古老強者吧。
真是令人期待。
……
見燃執不再開口,夜來於是動身,緩緩掠過這片天底的雲海。
一邊前行,他龐大的身軀便一邊溢散,重新化作了混沌雲霧。
經過楓身邊的時候,夜來看了他一眼。
此時,楓已經陷入了沉默,低著頭,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吾想,伱現在需要時間。”夜來道,“吾很羨慕你,還能再次見到家鄉的景象,哪怕隻是模糊的光影——但,不要在此沉溺太久,此身之主在等待你的解釋。”
說完,就帶著燃執,飛入雲霧之中了。
在現世之中,記憶都是越回想、越深刻。
但是在混沌,卻恰恰相反……記憶,是會隨著不斷回想,而一遍遍磨損的。
在混沌之中,越是懷念過去,便越是不能回憶,以及……不能忘記自己的名字。
夜來和楓已經相處了不短的時間,自然知道楓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眼前的這幅場景,想必已經在他的執念深處封存了很久,此刻在他調用全力的同時,這塵封已久的記憶也隨之湧現,被四周的混沌雲霧響應,從而具現了出來。
那天上的城市經過無數磨損之後已經模糊不清,像是貼圖一樣,這次之後……誰都不知道,楓的記憶深處還能剩下些什麼。
所以,夜來剛才的那句話,便是在給楓一點時間,讓他好好的珍惜這一次回憶的機會。
“……嗯。”
楓似乎歎了口氣,他輕輕抬起頭,目光觸及到天上燈火通明的城市,便逐漸柔軟了下來。
……
夜來將燃執帶到了某處。
遠離了楓那個瘋批殺神,燃執輕鬆了不少,他看向夜來,有些期待地開口道:“現在我需要怎麼做?有什麼流程嗎?”
夜來此時的身軀已經恢複了正常大小,他垂下目光:“你不擔心會死?”
“在混沌,誰沒有死過幾次。”燃執搖搖頭,“虛數王宮的秘法可以保護我的執念,溫養我的意誌,但是無數年來一直這樣,也有夠無聊的。我甚至懷疑,我現在的七情六欲,都是被那秘法賜予,而非真實。”
不然,為什麼明明他已經對死亡幾乎無感,卻還能在死亡將近的時候產生恐懼?
其實這種猜測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想,這一條在虛數王宮的老人裡,基本已經是共識……不過,雖然想想挺嚇人的,所有感情都是被秘法模擬而出,自身仿佛行屍走肉,但是這畢竟是他們當初自己的選擇,所以倒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
那些後來不願意接受秘法的人,自然會被王殺掉,換上新的。
“所以,死不死倒是無所謂,假如能再次和現世之中的學者聊一聊,聽他們講講那方真實的世界……倒也是很不錯的。”
聽到這話,夜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隻是聊一聊,就能滿足了嗎?”
“不然還能做些什麼呢。”燃執一聳肩,“那位學者答應幫你們重塑**了嗎?我和你們不一樣,秘法在身,我已經失去了被召喚到現世的可能。”
這就是永生的代價,沒什麼好說的。
一旦加入虛數王宮,從此之後便隻能一直待在混沌之中。
夜來道:“看上去,你已經接受自己會死的下場了。”
“沒辦法——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有機會跑掉的。”
燃執的行為不能說深思熟慮吧,隻能說就是一拍腦袋就整出來的花活,這種情況下,被人當場逮捕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必如此悲觀,此身之主並非濫殺之人。”
“我又不傻。”燃執嘖了聲,“看你們這個態度,顯然還不想和虛數王宮交流,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放我離開?”
他有秘法保護,不可能被奴役,或是簽訂什麼強製性的契約,隻要被放走,那麼這裡的位置暴露就是分分鐘的事。
在燃執想來,那位學者要見他,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從自己嘴裡儘可能地套出有關虛數王宮的情報,然後直接殺掉。並且在虛數王宮後續調查到這裡之前,為楓和夜來在現世之中準備好身軀,讓他們降臨現世。
沒人召喚的話,混沌很難乾涉現世。所以那位學者隻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直接在他的世界裡禁止一切與混沌有關的行動就可以阻絕虛數王宮的追殺了。
對於這種情況,王有沒有辦法他不知道,但是他燃執肯定在那之前就死透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夜來看著燃執。
“什麼?”燃執一樂,“你彆告訴我,你們打算讓我交出真名,召喚到現世什麼的,這是常識,沒可能做到的。”
就算那位學者再強,在秘法這方麵,也不可能是已經存在了上億年的虛數王宮的對手。
“是嗎。”夜來不置可否。
他其實也覺得成功率很低,但是既然此身之主是這樣下令的……他選擇相信。
燃執見到夜來的表情,眼睛稍稍睜大。
不是吧,他真是這麼想的?
不該啊,一個存在這麼久的神話,怎麼可能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之間,便感覺到一道召喚從現世之中傳來,隱隱連接在了他的身上。
“你來真的?”燃執哭笑不得,“不是我說,就算我接受召喚,你們也不可能……等等!這是什麼?!”
他的語氣驟然變化,表情迅速從看樂子變成了樂子。
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確實回應了一下這道召喚,但也隻是為了證明他們的行動是徒勞的。
誰知道這道召喚在他回應的一瞬間,便化作了一股幾乎難以抗拒的力量,就要將他活活拖進現世!
雖然不知道那學者做了什麼,但是自己身上的秘法還沒有失效,那麼這樣一來……假如自己被強行召喚到現世,鬼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秘法直接反噬啊!
住手啊!他還沒做好準備!他就是隨隨便便點了一下頭,你怎麼反應這麼大啊喂!
我同意≠我接受!
很快,他就連這樣的想法都維持不了了。
眼前的景色飛速變換,真實的顏色如同潮水一般填充四周,空氣的觸感緊貼上他的皮膚,每一點震顫都在耳中清晰可聞。
燃執眼中的抗拒,頓時變成了震驚。
這是……真實……
腦海中的抗拒不自覺間已經被他摒棄,在心中瘋狂湧起的虛假恐懼之中,燃執微不可察地一聲歎息,而後便義無反顧地墜入了世界的包裹。
……
嗡!
顏色逐漸在他的眼中穩定了下來,當燃執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一間小房子中。
這裡是……現世??!!
那位未知的學者,真的做到了直接將他召喚到了現世?
他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但是,那熟悉的秘法仍然存在,沒有被解開。
但是秘法現在卻非常安靜,一點都沒有要反噬的樣子。
怎麼會……
沙、沙……
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中,他猛地一驚,轉頭看去,便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安靜地坐在桌邊,在眼前的紙張之上不斷書寫著什麼。
他眼前的牆上,還貼著許許多多的紙張,上麵有無數玄奧的公式,燃執看不懂,他早就已經不是學者了,但是仍然能夠看得出,那些筆記大概都是和生命本身有關。
年輕人仿佛沒察覺到燃執的到來,仍然在不斷書寫著什麼。
燃執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個年輕人,大概就是那位學者的學徒之類的人了吧。
燃執抬起手,正準備詢問些什麼,忽然,一陣難以想象的爽感在心底爆發,如同潮湧一般填充了他的每一寸靈魂……
這一刻,他的靈魂顫抖了起來,難以自抑!
嘭!
不過隻是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對這幅剛剛得到的身軀的控製,噗通一聲倒在了地麵之上,並且開始顫抖了起來!
燃執,墜入了快感的旋渦之中……這不怪他,他已經有近十萬年沒有感受過真實世界的觸感了。
從他加入了虛數王宮開始,混沌就成為了他的全部。
而在混沌,魂靈沒有所謂的觸覺、視覺等等,他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先感知到前方是什麼,再用想象力來給他上色、填充。
而感知如此簡陋的情況下,看到的還都是一片片的混沌雲霧。雖然有人可以借助雲霧搭建一些東西,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對這些東西的想象也將會逐漸失真。
夜來和楓沒有那麼年長,而且尚可以偶爾來到現世轉一轉,但燃執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他毫無準備地直接來到了現世……會發生什麼呢?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甚至每一次空氣在皮膚之上流動,都會產生一陣直抵靈魂的高超!
彆說是感知到空氣流動了,在他的視覺逐漸適應顏色之後,光是看著那些鮮豔的顏色,他就會如墜幻境,欲仙欲死。
還好,現在燃執的身軀本質上隻是“魂卡”,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功能,觸感也不算敏銳,所以現在他隻是難以自抑地在地上顫抖,像是嗑了一樣,而沒有什麼其他的奇怪現象。
簡單來講,燃執的身體隻是負責提供感知,不負責生產快感。現在產生快感的,是燃執的魂靈。
而於蒼仿佛早有預料,連頭都沒有回,隻是在安靜地在眼前的本子上寫著些什麼。
燃執的失態,他早有預料。畢竟之前也對一些魂靈進行過超量召喚,他們雖然不像燃執這樣誇張,但是也有類似的症狀。合理推算,燃執的症狀肯定是更誇張的。
所以他隻是隨意用一些靈子屏蔽了燃執那塊區域的聲音,便安心學自己的東西了。
順便一提,屏蔽用的靈子是他從王女那裡借來的,帶有蒙蔽屬性的靈子。
按理說,本人的靈子是沒辦法隨便借給彆人的,就算是當初神都,王女借給鐘麒用於覺醒的靈子,也都已經沒辦法發揮“蒙蔽”的作用了。
但是隨著於蒼對靈子的不斷開發,他發現了,自己的靈子是有一點特殊能力在身上的。
當初覺醒靈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他自己可以不借助直覺就直接“控製”靈子,後來靠直覺覺醒成功之後,又沒有任何能力。
但是現在當他的靈子修煉到一定規模之後卻發現,他竟然可以完美地借用其他人的靈子,沒有一點“排異性”。
對於這個能力,於蒼倒是沒什麼意外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帝心吧。
所以,發現這個特點之後,於蒼就帶了點王女的蒙蔽靈子在身上,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沙……沙……
沒有關在身後顫抖的燃執,於蒼的目光仍然在眼前的那些知識之上。
現在,他已經來到了收治局,眼前的這些,自然都是和禁卡有關的學識。
說實話,比他想象中的簡單一些。
可能是這段時間接觸的高等韻律太多了吧,現在看這些基礎全都簡單無比,他就算不借助外力,學習的也相當快。
至於借助外力嘛……
在裝備上【有序】和【種族:意識體】兩個對於學習有著極大增幅的詞條作用下,於蒼對於知識的學習速度已經到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使用過很多次這個詞條裝備功能之後,於蒼發現,他能夠裝備的稀有和普通詞條,在效用上都差不多,都很強,裝備上去之後就相當於多出了一個萬裡挑一的天賦。
至於史詩級以上的詞條裝備了會有什麼效果嘛……那就不知道了。
對於學不動的人來說,學習非常痛苦。但是對於能輕易理解一切知識的人來說……學習是會上癮的。
現在,他就在加速理解這些禁卡學的知識,沒空看大齡魂靈在地板上發癲。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燃執輕輕咳嗽了幾聲,而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身體一些部位還在忍不住地顫抖,但是已經好很多了。
他慢慢站起了身,而於蒼也在這個時候剛好停下了筆。
嘩啦啦……
蒙蔽靈子被於蒼收回自己的靈子之中,他轉動椅子,讓自己朝向燃執。
“感覺還好嗎。”
“……我很好。”燃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長時間的失控之後,他終於能夠以一個稍微平靜一點的心情去注視眼前的世界了。
“真是……久違的感覺。”燃執揉了揉腦袋,“抱歉,我似乎有點失態了。”
“可以理解。”於蒼露出了一抹微笑,“聽夜來說,你非常希望來到現世——那麼現在,你對於虛數王宮有什麼看法?”
燃執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那位學者不來見自己嗎?
啊,也是。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超位傳世,在那位學者眼中,應該是不值得親自見麵,所以便隨便讓學徒處理了吧。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年輕得過分的人,就是那位打開混沌通道、繞開王宮秘法的強大學者。
這麼年輕,不可能的。
從這年輕人眼前的那些筆記就能看出來——那些筆記的自己和他自己寫的都不一樣,應該是老師給自己的學生,讓他去學習。
但,見識過了那位學者的強大,他現在也不敢造次,所以哪怕麵對一位學徒,他也帶上了應有的尊重。
更何況……
燃執的視線稍稍偏了偏,就在於蒼身後的桌麵上,見到了一隻趴著的黑色小龍。
雖然體型笑了無數倍,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那不就是夜來嗎!
想必,那位學者的目光此刻也在通過夜來注視著這裡,所以,不能怠慢!
燃執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色道:“您好,尊敬的學者……那個自稱為王的家夥一直以來都在利用秘法操縱整個虛數王宮,我也苦之久矣,如今得以脫離,正合我意!
“什麼虛數王宮,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回去了,請務必允許我加入尊師門下,我一定竭儘所能,發光發熱!”
虛數王宮?不好意思,真不熟。以後彆聯係了,我怕學者誤會。
切割了哈。
在美妙的現世麵前,永生不值一提!
“哦?”於蒼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就這麼背叛了你的‘王,你覺得我會安心收下你?”
“這不一樣的!”燃執非常真誠,“我這些年為王宮做了不少的事,王對我的恩情早已還清,若不是秘術一旦開始無法結束,結束就會死去,我早已退出王宮。而尊師不一樣。
“尊師讓我重見現世的再造之恩,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還清,有此恩在,我就算回到虛數王宮也決計不可能出賣尊師,到時也已經與背叛無異,隻有一死而已,還不如留下報恩!”
燃執語氣真摯、邏輯令人信服,儼然一副可靠的樣子。
對此,於蒼嘖了聲,他摩挲著下巴。
片刻後,忽然道:“夜來,你覺得呢?”
“此身之主。”夜來輕輕頷首,“無論您如何處置,都最好不要將其放回。”
“這樣啊。”於蒼點點頭。
而對麵,燃執仍然保持著真摯的微笑。
他這副樣子自然是做給注視著這裡的那位學者看的。
這話倒也不算假話,起碼他心裡確實這麼想的——事已至此,回去了王宮不但膈應自己,還膈應“王”,不如不回去。
現世,真的讓人上癮啊!
他對自己也有點自信,曾經身為學者,隻要學習一段時間,他絕對能成為那位學者最依賴的助手!
到時候……嗯,等等。
剛才,那位叫做夜來的巨龍……稱呼那個年輕人叫什麼來著。
燃執眨了眨眼,笑容逐漸僵硬在臉上。
此……此身之主??!!!
他猛地看向於蒼,表情管理當場失效,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已經張開到了極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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