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搭建完成，聖師的劍意？
界影的龐大身軀給仲寧的內心留下了難以的印象。
在神都進食過一次韻律，獲得成長之後，界影的身體比之剛剛見到於蒼的時候還要巨大。
現在的場景，假如把界影放在一張照片裡，那麼仲寧大概就隻是其身體下方的幾個小小像素點。
這種體型的差距，就算是在虛擬的星天視域之中，也讓人難以產生與之對抗的心思。
雖然在這個世界，荒獸、召喚獸的能力千奇百怪，但是有一個道理顯而易見——體型小的存在不一定很弱，但是體型大的存在百分百很強！
他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仲寧低下頭，心跳瘋狂加速。
如此龐然大物緩緩靠近，誰心裡能不緊張？
不跑已經很不錯了。
沒看見一旁的戰長鬱已經呆愣原地，代表其實現的虛影在不停顫抖了嗎？
不、不對……
“走吧？我們快進去看看！”仲寧雙眼發光。
諸如中年男人的感慨，體現在了每一位察覺到星天視域的學者口中。
但仲笙卻笑著搖了搖頭，而後一指江山：“彆看我——給他，他是聖都大學校長。”
“你們可能不知道。”仲笙笑道，“炎國曆史上，那位聲名赫赫的聖師仲丘，也是一位領悟了劍意的存在……而且，如今就有一縷劍意，被他老人家留在了封嶽蒼間第二層試煉，若是可能，你可以多加留意。”
“嗯……最好按要求來一下，這個確實有用。”江山點點頭，“封嶽蒼間是對你意誌的考驗，假如心中雜念太多，很容易就提前失敗。”
於蒼好奇道：“那，帝神話和葉神話都是怎麼和那位存在交流的？”
“也行，知道你們年輕人已經和我們這些老家夥玩不到一塊了。”江山打了個哈哈，“小蒼，這幾天準備一下，再過差不多一周左右，就是進入封嶽蒼間最好的時候。”
聖都大學
某間辦公室。
“注意……什麼？”
於蒼已經看向了仲笙。
“誒疼疼疼！”仲寧這會還被仲笙捏在手中呢，跑都沒地跑，“停停停，爺爺你聽我解釋……您看，這於蒼這麼強，聽您說和他打的那幾位社長表現比我強多了，那麼多比我強的，我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這還讓我去遭這罪乾嘛……”
“這樣……”他緩緩點頭，“那你的那抹……冰屬性的劍意，又是從何而來？若我沒有記錯，炎國境內，應該隻有寧星移掌握著劍意吧。”
一段時間後
“今天辛苦你了，小蒼。”江山將於蒼送出門口，“晚上出來，一塊吃個飯怎麼樣？”
“……我在想。”仲寧深吸一口氣，麵色認真了下來，“要不……我直接辭掉社長的位置吧，讓戰長鬱替我去出戰得了，我也好安安心心放假……”
“閒言休提，看打便是！”
於蒼儘力讓自己不去看那邊的精彩節目。
“停停！……嘶，你怎麼使這麼大勁？”仲寧咬牙切齒，“你有本事把我放到現世再打！這破地方我沒處跑……嘶！好好，你等著！你總有睡覺的時候吧？！”
“爺爺他是戰鬥學院的教授。”仲寧在一旁補充道，“白瞎他一腦子學識，竟然跑去教人打架，哼……”
於蒼看向仲笙：“那您老……”
“怎麼，有壓力了吧？早就和你說，你的實力也就能在聖都作威作福，出了聖都大學，你還差得遠呢……怎麼樣，知道這個寒假該乾什麼了吧？”
“……啊？”於蒼愣住。
他筆尖一頓，若有所覺地抬起頭，眼睛之中已經不自覺地泛起了星光。
“而現在荒獸現世，那位存在身為靈獸，早就失去了離開封嶽蒼間的可能，就算是邪惡一點的“附體奪舍”這樣的手段也沒辦法保證祂的安全，所以……直白來講，就算是為了自己不無聊，祂也沒必要和我們鬨掰。
天空依舊古井不波、萬裡無雲，但在另一片視界，那裡的星光熠熠生輝，太陽也無法掩蓋其光芒。
“那學者大人，我開始了？”
一想到於蒼身上大概率會存在的隱藏恐怖力量，仲寧就一陣後怕。
“這個，你不用擔心。”仲笙接過了話頭，“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位存在已經沒辦法離開封嶽蒼間，那裡，既是造化也是封印。
他也是當初參加過界影峰會的一位鎮國，所以，自然也是會用星天視域的。
“好，我知道了。”於蒼若有所思。
起碼的魂能鎖限製和召喚規則肯定是要遵守的吧！
不管怎麼說，於蒼現在隻是一個五級的魂卡師，不可能召喚出太離譜的東西的！
所以，這個界影……他就算創造了連接召喚，也肯定沒辦法召喚的……起碼現在肯定是沒辦法完全召喚出來的！
“原來如此……劍意，還有繼承的可能嗎？”仲笙眼中掠過驚奇之色，“那……解霜，這次去封嶽蒼間，你可要多注意一點。”
“對了，還有一件事。”仲笙轉過頭，看向了顧解霜，“剛才的決鬥，你用的……是劍意？”
一開始，界影留在古都大學的氣泡世界是他糅合了見過的所有世界的韻律製造出來的，所以那裡才會有各種各樣仿佛童話中的建築。
“這樣嗎，好，我知道了。”於蒼點點頭，旋即又開口問道，“還有一件事，對於封嶽蒼間裡的那位存在……不知道神話都是怎麼看待的？我們是如何確定那位存在對我們沒有敵意？”
“彆彆彆，我的親爺爺，這兒這麼多外人呢，您注意一下您鎮國的形象，說話彆這麼粗俗……”
“不，其實是取巧了……”顧解霜連忙將星階的一些進階技巧告訴了仲笙。
於蒼就算強，那肯定也沒辦法這麼誇張的。
於蒼頓時噎住。
嗡！
璀璨的光芒開始在界影的體內綻放，仿佛某種天體在消耗所有的力量進行爆發，等到所有光芒收斂，界影在天空之中一個靈巧地擺尾，一個氣泡就脫離了他的身體，“碾”在了原地。
現在就已經如此可怕了，等到高校聯賽的時候會強到什麼地步，她都不敢想。
“那位存在雖然強的不像樣子，但封嶽蒼間之中也被另一位未知的存在留下了很多的‘後手’，神話可以隨時以自身的魂能引動封嶽蒼間裡的法則，擊殺那位存在——就算擊殺失敗，也可以讓其暴露在荒的感染之中。
“是解霜祖上的一些淵源。”於蒼這時接過了話。
但現在，界影已經在藍星附近待了很久，對這裡的建築風格早已熟稔於心，現在再建造新的氣泡世界，自然就選用了更適合炎國人審美的風格，省下了不少改造的時間。
一旁，仲笙的韻律之軀似乎注意到了仲寧心態的微妙變化。
“伱說什麼？！”仲笙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那你特奶奶地再給我說一遍！”
仲笙隻是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原來於蒼麵對自己時的從容，是有底氣在的啊……
“可你那天來接我的時候還被交警抓了。”於蒼一時有些無語，“你一個做校長的，就這麼給學生做表率？”
世人皆知，聖師仲丘融彙百家之長，成就了自己獨一無二的學術流派，再加上他布道天下的偉績，後人每每提到他老人家，所說必然是一位慈祥和藹的尊師形象。這一點從聖都到處都是的聖師揖禮像也能看得出來。
……
於蒼：“……嗯，跟我來吧。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可以和我說，界影可以幫你們微調一下氣泡空間內的環境。”
忽然。
完蛋，他一時竟然覺得好有道理。
界影的身體肉眼可見地縮小了很多，身體內的星光也有些暗淡，不過，相對於他龐大的身軀，這點損失的質量不算嚴重。
……
此刻，他已經悄然催動星天視域，雖然沒有完全沉入其中，但是視線已經在冥冥中和自己的命星連接了起來。
“星天視域……”男人靠到了椅背，摘下眼鏡，眼中的星光更加璀璨，恍惚之間，星光似乎經過了某種液體的折射。
一位中年男人正在伏案奮筆疾書，在一旁，是一疊厚厚的文件。
“好！”
“解霜她是擁霜之翼後代，之前有些機緣，得到了顧千山前輩的寒天劍意。”
“好。”於蒼點頭應下，“對了，我看資料中說，進入封嶽蒼間之前還要焚香沐浴，齋戒數天……這個是必須的嗎？”
“我在其中感知到了一點寧星移的氣息。我倒是沒想到，劍意這種東西，還能夠教給彆人？”
“那個……”於蒼轉過頭，看向仲笙和江山，不知道如何開口。
江山了然，而仲笙也立刻停下了毆打仲寧，仿佛剛才無事發生。
這一刻，所有學習過星天視域的人，都在此刻若有所覺，水平深一點的存在，抬頭便已經能看到那正在緩緩生成的龐大世界。
“真是美好的時代啊……”
“不了。”於蒼一笑，“我和解霜自己在附近逛逛好了。”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仲寧一遍遍在心底說服自己，但是即便她心底也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但是每當其稍稍抬頭，窺見界影的身軀之時，還是忍不住心頭震顫。
……
界影一個擺尾，轉身遊入星光之間，悠揚的鯨鳴聲當空擴散，掠過空處，振蕩起一串串韻律之音。
“啊？”顧解霜一愣，連忙道，“沒錯，是劍意！”
於蒼沉默了。
顧解霜也在認真打量著遠離這二人方向的星空的風景。
她知道，星天視域之中也是存在著戰鬥的……界影這麼龐大的識獸，卻甘願聽於蒼的話，這豈不是說明……於蒼本身肯定有著比界影更強的力量？
“嗯……我們猜測，在那位存在的眼中，‘帝王’，就是對‘神話’這個境界的另一種稱謂。那位存在會講一些有關成神的道路，但每個人成神的路都是不同的，祂所說的，你聽聽就好，不用儘信。”
在這種人人超凡的世界，或許這樣確實好一點？……不對，還是很不靠譜啊喂！
“怎麼，不像？”江山哼了聲，似乎頗為自得的樣子。
“這不是人力有時窮嘛……而且戰長鬱不是一直都想和於蒼交手嗎？讓他去高校聯賽，他絕對沒有一絲怨言！還不如就讓您孫女好好享受一個寒假……”
界影也有些懵逼，不過有於蒼的命令在前，它沒有多想。
“我隻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而已。”仲笙手持竹簡，樂嗬嗬道。
“好好好，粗俗是吧……”仲笙的韻律之軀做出了一個吸氣的動作，而後抬起手中的竹簡，毫不猶豫地往仲寧身上打去，“——無恥孫輩，彼其娘之！”
他哼了聲，開口道：
“嗯，開始吧。”
這樣的景色，自然是無比美麗的。
“還有一點，曆史上的所有神話，都有記載在成神之後返回過封嶽蒼間，包括帝長安與葉衍。他們對那位存在以及封嶽蒼間的感知更為深刻。
旁邊的戰長鬱：“……？”
氣泡世界生成之後，界影將目光落下，隨著他的注視，氣泡之中一陣風起雲湧，無數韻律在其中幻滅、凝固，逐漸與聖都大學主校區的建築相互契合。
神奇的是……一直在吃痛的仲寧在停手的瞬間就不叫了，她看向已經成型的氣泡世界，眼神之中流露出好奇和期待。
“打不贏就不打了？我平日裡怎麼教你的？”
他還記得，寧前輩讓自己儘量不要和彆人說，自己能夠製造劍意這種事情。
他確實沒有了解過聖都大學這邊的人員構造，但不管怎麼說，讓江山當校長是不是有點……
“好。”仲笙點點頭。
“那些後手，有猜測是‘天道’所留，至於到底為什麼，就沒人知道了——小蒼，或許，假如你有機會突破第二層極限，那位存在就會現身，你到時可以自己去問問祂。”
“這個……沒什麼稀奇的。和你想象中的差不多，問一問‘人間’的現狀，以及……說一些有關‘帝王’的事。”
怎麼感覺，更恐怖了呢……
在這樣的視角下，他分明看見，天空之中忽然閃爍出了無數隱約閃爍的星光，無數高樓、古樹的幻影在天上若隱若現，幻滅又生成，仿佛那裡有另一個世界正在重疊著誕生。
“帝王？”
“對了。”於蒼忽然道，“現在我將氣泡世界錨定在了聖都大學附近，雖然這樣就已經可以了，但還是找一個人接受一下這裡的管理權限吧，平時讓彆人進出也是需要用到的……這權限給誰？”
但很少有人知道。
聖師，也曾提劍出關，攜弟子蕩儘荒獸邪魔，佑蒼生於亂世……論及戰鬥力，就連葉衍神話都曾說過，自己遠遠不如。
顧解霜的眼前稍稍亮起：“好……我知道了！”